刀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所有事情进展得如他们想的一样顺利,禁军的抵抗也不过持续了半个时辰罢了,没有想象中的大动乱,没有烧杀,甚至于宫人的害怕尖叫都没多少。
速战速决,可称是最为速决的宫变了吧。
夏泱讲自己一直藏着的玉玺直接转交给了夏远逸,找了找宋衍,并未找到他,便叫人留意,若是发现他,让他去寿元殿找她。
似乎还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恍惚,夏泱踏进寿元殿时,宫人吓得将手中的物什都丢了,跌爬着跑了。
之后每个见到她的几是都被吓倒在地上。
“他呢?”
夏泱冷声问道。
宫人先是一愣,不知道她问的什么,倒是有一个宫人机敏,指了指里间:“太··上皇正就寝。”
夏泱跨步而去,大声吩咐道:“掌灯。”
回话的宫人就进去把火烛点燃了。
“病了?”
夏泱瞧着床上消瘦,有气无力的人,不解问着身后的宫人。
“前些日子着了凉风,丞相大人已经派人来看过了”宫人回得小心翼翼。
“扶他起来”夏泱自行搬了椅子坐下,指使着宫人做事。
皇帝在宫人扶他的时候才醒来,睁眼就瞧着坐在一旁的夏泱,愣了愣,眼神有些迷离:“泱儿啊,你是来接父皇的吗?”
“我没死”夏泱用眼神示意宫人出去,冷声道:“你是不是很失望?”
皇帝大概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脸上一喜,转而却是目光凶狠起来:“你大胆,你大胆,竟敢欺骗朕,难怪没有起效,原来死的不是你,来人,来人,将这个犯欺君之罪的人给朕拖下去,把心挖出来。”
夏泱冷眼看着皇帝,养育了她十几年,她本想问一问:你对我可有过一分父女情;我死了你有没有一分悔意。
可到了这时候了,他竟还不知悔悟,想的还是那荒谬的长生不老。
好!
你要活,我便让你活着,一如一开始想的那样,让你健健康康的看着别人坐在你皇位上指点江山。
什么都不用再问了,夏泱起身走出去,临门口时道:“好生看顾,若是出岔子,要你们的命。”
宫人跪在地上还懵然着,瑟瑟发抖着回好。
夏泱后又去见了见夏远洛,倒是让她大吃一惊,夏远洛虚弱得呼吸都气若游丝,她让夏远沣把了把脉后听他凑近她小声说:“毒入肺腑。回天乏力。”
夏远洛自也吃惊夏泱还活着,也许是死将近,他看着夏泱,看着看着笑了:“六妹,对不起。”说完双眼闭上。
夏远沣又把了把脉:“睡着了,身子已是极限,没几日了。”他对夏远洛没什么感情,话语也不带一丝情感。
“走吧”夏泱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看到驸马没有”夏泱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宋衍,抓了一个人问道。似乎他们控制了皇宫后就再也没看到他,她难免有些担心,正想去找夏远沣。
“公主,驸马回来了”夏泱才转身,阿兴禀报道。
随着阿兴话落,宋衍大步走向她。
夏泱看着宋衍一身血污,顿时急了起来,伸手去擦:“你受伤了?”
宋衍避开夏泱伸过来的手,将手中提着的布带递给身后的人,布带还滴着血,他将长袍脱了,手在里衣上擦净:“别人的血,葬,别碰。”
“沈萧的?”夏泱问道。
“嗯。”
夏泱这才舒口气,他们之前就想过沈萧那老狐狸定然不再宫中,待把控了宫中之后再去取他的命,没想宋衍自己先去了。
天边才现鱼肚白,宫中人人繁忙,有忙着擦拭血迹的,有忙着压抚受惊宫人的。待太阳露出个头,宫中又如往日一般干净,各司其职,如什么都没发生过。
夏远逸不再如以前,这是他们用命替他换来的江山,他下定决心定然不会辜负了,当龙袍套在身上那一刻,他的肩上,如负千金。
朝臣等着上早朝,而沈萧的位置摆放的只是个箱子,有好奇的走近瞧了瞧,忍不住打开,顿时被吓得跌坐在地,里面,赫然放着沈萧的人头。
恰好此时夏远逸着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