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我们那边有帐篷,还有冰饮料,过去一起玩儿吧。”王宁和董桑桑说着就把郑欢拖着走。
郑欢只能无奈的迈开脚步,姐妹们,你们倒是等我答应了啊。
因为王宁和董桑桑的动作,许星琤给她扣上的棒球帽掉落在了石滩上。
许星琤嘴一撇,捡起来就又要给郑欢扣上。
胡斐勾住许星琤的肩:“没事儿,我小妹那皮肤越晒越白,越晒越粉,外号气死太阳!”
除了胡斐自己带着个大帽檐的草帽,郑欢和郑乐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两姐弟天生白嫩,都不怕晒。
看胡斐的动作,秦豪和钱金钰心里咯噔一声,这小祖宗最讨厌别人搭他肩膀。
没想到,许星琤只是身形僵硬了一下,居然眉头都没皱,就这么任胡斐搭着他肩头往前走。
几人的装备十分齐全,一个高两米多,能容下□□个成年人的大帐篷,折叠桌椅,烧烤架,保温箱,一应俱全。
树荫下,有微风,郑欢摸了摸额头被汗黏住的碎发:“按常理来说,国庆这种长假,你们不是应该出国去什么私人海岛,在黄金沙滩上晒着日光浴,望着蓝天白云喝椰子汁吗?”
许星琤打开保温箱,拿出三瓶冰镇的饮料:“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
“没,我自己想的。”郑欢接过饮料道了谢,吐着舌头。
除了小时候看自己钟爱的动漫,其他电视她很少看。
“家里大人是这么打算的,我们不想去,跟他们一起,没意思,就会念叨我们。”秦豪给郑欢解了惑,看着郑乐:“欢欢,你弟弟和你长得好像,他在哪儿上学啊?”
郑欢觉得他可能误会了:“这是我亲弟弟,在一中上初一,那是我表哥,舅舅的儿子,在浙大上大二。”
“我去,欢欢,你们家的孩子是不是都这么厉害?”听着郑欢的介绍,秦豪对他们肃然起敬:“小弟弟,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就提我黄胖子的名字。”
“怎么?好让人揍得更狠一点?”许星琤一点也不客气,吐槽着秦豪。
秦豪瞬间泄了气:“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小弟弟,那你提他的名字,许星琤。”
“好让人打死吗?”这次,是郑欢无意识的吐槽了一句。
“哈哈哈哈,许星琤,你也有今天。”空气炸开欢乐,一群损友丝毫不给面子,放肆的大笑。
郑欢蒙圈,就凭他人恶狗嫌的形象和到处惹事儿的性格,挨揍的时候提他名儿,可不是要被揍死嘛。
许星琤觉得自己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且很可能会被憋死。
“你们就不能盼我点好嘛?我一个三好学生,为什么非得挨揍?”郑乐翻了个白眼,他已经知道这群人是什么人,那个长的还行的男的,就是她姐姐转学的主要原因。
“欢欢,我劝你还是去哄哄许星琤吧,他特别记仇。”钱金钰看了眼憋闷的许星琤,给郑欢支招。
“啊?”郑欢想了一下,走过去像逗小狗一样摸了摸许星琤的头发:“乖了乖了,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不生气了。”
空气如死一般寂静,秦豪害怕的后退一步。
许星琤的大忌,谁都不许动他的头发!
“许星琤,你属刺猬的吗?头发这么硬,都扎手。”摸完,郑欢看着自己被他支棱的碎发扎的痒痒的手,嘟囔着。
几个发小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却见许星琤面色突然柔和了下来,有些变扭的说道:“谁让你摸了,发型都给我摸坏了。”
“你哥我还在这儿呢,过分了啊。”这小子,当着他的面儿骚里骚气的,是不是想勾引他单纯的妹妹。
大家诧异的看着郑欢,许星琤居然没把她提起来往地上扔,或者打断她的手,这姑娘究竟有什么魅力。
为了缓解气氛,王宁掏出两幅扑克牌:“朋友们,玩扑克吗?”
“咱们这么多人,玩争上游吧。”争上游是甬城本地的玩法,顾名思义,就是看谁先把手里的牌打完,就是赢家。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身负使命的郑欢摸着下巴:“光玩牌有什么意思,这样吧,咱们打个赌,如果我连赢你们几个十把,十月份整个月你们都别迟到早退,行吗?”
几人楞了一下,看向许星琤。
“行!”几乎是没有犹豫,许星琤一口答应下来。
“别啊,”秦豪连忙阻止:“你这么轻松就答应了,万一真输了呢。”
“对啊,阿琤,你好歹提个赌注啊。”现在天儿看着挺暖和的,到时候一场秋雨,天气一凉,要按时起床上学可要了命了。
郑欢偏着头微笑:“许星琤,敢赌吗?”
那表情,就像在说,小辣鸡,敢不敢。
“赌。”许星琤一口应下。
胡斐和郑乐看着他们一伙儿,心里默哀,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许星琤经历了人生目前为止最大的挫败,连输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