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
“她很不好。
太医最近只能下狠药吊着她的命,几乎每日都要耗一根极品人参。
不过就这么耗着吧,等到她彻底撑不下去的时候再说。”
杨蓁点了点头,嘱咐道:
“母后,她宫里的人,还有进出的物件,全都要留神看着。
若是她死了,也切记不要走漏风声,尤其不能让楚国人知道。
还有......”
她的语气忽地变得冷冽:
“也不能让长姊见到她。”
此时他们才行进到一半的台阶,孙皇后一顿,问道:
“苏白她也是个废人了,我看也癫狂得很。
她如何能生事?还有你长姊平日与她素无来往,又有何缘故要见她?”
杨蓁仔细道:
“母后切记我说的话,务必要看紧了这些人。
待小七回来之后,自然会向母后解释清楚。”
孙皇后明显有些疑惑,却到底是碍着场合止住了,只略略点了点头,权当答应。
众人在点将台上,跟随着景瑞帝一同祭拜天地。
在这之后,便有侍卫从一旁递上一柄宝剑和令牌。
景瑞帝亲手递剑,朗声道:
“今以此尚方宝剑赐予一品军侯傅虔,朕拜你为平淮大元帅,望你早日得胜还朝!”
傅虔单膝跪地,双手高过头顶:
“末将领旨,定不辱皇命,早日而归。”
随即他站在点将台前方,扬手拔出尚方宝剑,偏头望了杨蓁一眼,眼中坚定有如磐石。
杨蓁也递过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傅虔会意,片刻之后只见他手中剑光凌冽,直指云霄:
“将士们!贼人在我淮南起事,犯我军威!
本帅承天子诏令,即日便挥师南下,直捣淮水!
我王军既出,势必荡平奸佞,顺利凯旋!”
“荡平奸佞,顺利凯旋!”
嘹亮悠长的呐喊响彻于潼关长空之上,并无边无际的瑰丽夕阳晕染出壮烈的豪迈。
点兵之后,景瑞帝和孙皇后与杨蓁说了几句体己话便走了。
走的时候孙皇后抽抽噎噎地,让杨蓁哄了好一会儿才好。
众人目送着帝王和帝后的銮驾离开之后,杨曦和杨晧也走了过来。
杨晧瞧着自家妹子,忍不住哀叹:
“哎,二哥,难受不。
你从十六岁开始随行帅帐,出征过多少次,可有过小七陪同这种待遇?”
杨曦瞪了他一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
杨蓁轻笑,转过头去与傅虔对视了一眼,甜腻腻地说:
“这好办,二哥你赶在年内完婚,这便能带上新嫂嫂一起出征了。”
杨曦不屑地瞥了一眼傅虔:
“你以为谁都跟他一样,重色忘友。”
傅虔倒没生气,只是淡淡道:
“你倒是想,也没机会。”
见状,杨晧及时地把试图反击的杨曦截了下来道:
“行了行了,二哥咱人比人气死人。
快,你要给小七什么,快拿出来。”
杨曦无奈地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刃来递给杨蓁:
“这小匕首削铁如泥,虽说你随行帅帐,无论如何也不会出事,但战场毕竟凶险。
你可用来防身。”
杨蓁立刻将短刃夺了过来,涨红了脸:
“我单独设帐,并不随行帅帐。”
她说完便低下头来,故作仔细研究短刃的模样。
可身边有道凌厉的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她身上,盯得她瑟瑟发抖。
杨蓁艰难地抬起头来,望向一脸铁青的傅虔:
“我......我先走了,你们聊。”
傅虔:“回来。”
她刚准备溜,步子都迈出去了却僵在原地,乖乖地没再动弹。
杨曦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挥手一勾杨晧的肩膀便走了:
“走了走了,去摆酒,晚上灌不醉这主帅我就不姓杨......”
看见他们远去的身影,傅虔一低头凑近了小丫头的脸蛋。
他离得太近了,连呼吸都扫在她脸上,有些发痒。
杨蓁磕磕巴巴地说道:
“那个......我单独设帐,不是之前就...就商量好的?”
傅虔显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她,靠近她走了一步追问:
“谁答应了?”
杨蓁这下认真想了一下。
坏了,她先前是在自己脑中过了一遍,却忘了知会傅虔一声。
她尴尬地笑了笑:
“这件事,咱们商量商量?”
轻飘飘的一声:
“没得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