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美眸委屈巴巴地掉了两滴眼泪下来:
“好疼......”
傅虔面色一凛,将她整个翻了身,结结实实地按在床榻上,不由分说地掀开她的衣袍。
他一边揉捏着小姑娘纤细的腰肢,一边问:
“这儿疼么?”
杨蓁挣扎着试图起来,可是他按的力气太大了,爬都爬不起来。
于是她只能委屈地回过头来,糯糯地说:
“是胃疼......腰不疼......”
傅虔大手一顿,从耳后开始便立刻有些发烫。
方才他心急,顾不得许多,便立刻将小丫头背后的衣裳掀开大半。
如今满目春色,他却感觉手脚宛如被封印了一般不能动弹。
小姑娘柔软的身体就这么摆在他面前,看着实在是像一盘肥美的羔羊摆在饕餮面前。
杨蓁腹中还略略有些疼痛,却感觉背后有一道凉嗖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弱弱地回头,这男人不会是想趁人之危吧!
憋了许久以后,她才小声地试着开口:
“我能不能......先翻个身?”
傅虔这才回过神来,喉结上下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伸出手轻轻将她翻过来,裹好锦被。
为了缓解尴尬,他扔下一句:
“我马上回来。”
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寝卧。
杨蓁趁着这机会,赶忙将手伸到背后去,把衣衫整理好。
又低头看了看胸前,纽扣也分毫不差地全系好了。
她现在可虚得很,若是再被折腾一晚上,明天就别想爬起来了。
再说傅虔走到营帐外间去,便将身上最外层的厚重铠甲褪了下来。
打仗的时候,他不习惯只穿着亵衣睡觉。
这是为了避免半夜里敌军攻来,他们却还需要花时间穿衣裳。
他冷静了好一会儿,打算在临睡前去书案前再看一遍布防图,于是便踱了过去。
随着烛火被点亮,书案上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傅虔很快便发现了杨蓁在白天写下的那份文书,他粗略看了一遍,瞬时便怔住。
上面的许多信息,是他们的人多方打听了很久也没有得到的。
从这些人名和他们已知的线索来看,这上面的内容绝不是弄虚作假。
他猛地站起身来,准备往中军大帐走去。
可是就在他快走出门外的时候,步子却倏地顿了下来。
这上面的字迹,怎么有些熟悉?
的确,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写得出这么幼态的字体了。
可是想到这儿,他方才那激动的情绪忽然全都像云烟一般消散了。
他转了弯走回寝卧当中,却瞧见小姑娘已经抱着被褥睡熟了。
傅虔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只见她呼吸均匀,眼睛紧闭着,却自然地将脸蛋蹭了蹭他的大手。
他眉目却愈发低沉。
他想起大婚第一日,杨蓁趴在他怀里大哭的那一次。
即使她平时是爱耍些小脾气,但却从未有过那般失态的时候。
她说,傅虔,我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
傅虔握着她写的纸笺,手指不由地颤抖。
原来,那竟不是一个梦吗?
他看向杨蓁的目光变得深沉而不可捉摸。不知为何,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袭上他心头。
难道她曾经经历过这一切?
这个念头把傅虔吓了一大跳。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荒诞的想法。
可若不是这样,又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呢?
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地,若不是她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的身躯,他几乎都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可他终究不忍将她从梦中唤醒,只好微微长叹一声,拂袖扫过她额前的碎发,喃喃道:
“原来你真是做了一个梦么?”
半晌过后,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傅虔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凭着这封纸笺,他要召开一个紧急军务会议,商讨关于攻克叛军的事宜。
那帘布乍一被掀开的一瞬间,原本酣睡入梦的杨蓁却陡然睁开了眼睛。
她原本就没想着要瞒着傅虔。
那封纸笺也是她刻意留在书案上的。
可是不知为何,她方才没有胆量跟他说出一切的原委。
或许是源自于她心底曾经的歉疚,或许是因为害怕自己说出一切之后,又会有不可挽回的事情出现。
于是这漫漫长夜,她就在这无边阴雨连绵之中度过了。
杨蓁本以为,这一场平定淮南的战役即将在这样的沉寂之中度过。可谁知第二天傅虔浑身是血地出现在营帐中时,一向冷静的她却彻底慌了手脚。
这天晌午,她才小憩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