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的,刀子立刻欢快低下头吃吃吃,完全不理她。
“认食不认娘。”简艾白笑骂了句,揉揉它的脑袋,再次回到卧室,跟死尸一样瘫在床上。
方才喝了冰水,这会儿牙齿更是疼得厉害,一跳一跳的。
简艾白在床上翻滚了两下,耐着性子熬着,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里有一丝微光。
简艾白从床头柜摸了一把,拿手机看了一眼。
晚上七点钟了。
她盯着锁屏上的日期,上面准确地显示着二月零三号。
距离她和许西荣分手,已经有大半个月。
简艾白盯着手机愣了大半天,把手机一丢,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大喊一声:“操!”
整个人又宛如死尸一般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她把头露出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重新拿过手机打电话。
电话接起来很快,钟漫在那头语气乏力地问:“怎么了啊?”她的声音有点哑,像是还在睡觉。
简艾白吸了吸鼻子,用同样喑哑的声音说:“三零喝酒,去不去?”
“行啊……”过了一瞬,钟漫忽然惊叫:“你疯了吧你?昨天晚上喝了多少?得有两箱吧?我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一整天都在睡,老范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接到。”
一想到这个钟漫立马就精神了,语气里颇有点埋怨的味道。
简艾白坐起来点了根烟,语气平淡:“就问你喝不喝?我请客。”
“哪次不是你请客?”那头窸窸窣窣的,钟漫的声音忽大忽小,说:“你现在没有经济来源了,能不能节制点,别把你的小金库给造没了行不行?”
“我乐意。”
“做个勤俭节约的人不好吗?”
“我乐意。”
“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烂酒鬼!”钟漫啐了一句。
简艾白哼笑一声:“我直接去三零,你自己弄好了打车去。”
钟漫不乐意了,说:“我还没答应呢。”
“废话多。”简艾白呛她一句,直接收线,想了想,又给叶井发了个信息,让他晚上一道喝酒。
叶井给她回了个OK。
她这才给娇子去了个电话,定了个卡座。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进浴室洗了个澡,头发都没吹就坐在梳妆台前面给自己画了个夜店妆,眼线加长,眼影深重,嘴唇丝绒红。
一切完毕,简艾白抓了一把头发,掀动眼皮照着镜子。
镜子里的人眉眼清冷,勾勾嘴角却是另一番翻天覆地的眼波流转,媚意丛生。
这是她的资本,年轻并且漂亮。
她从衣柜里随便挑了件纯色内加绒的白色蕾丝两件套,短到大腿根,套了双肉色丝袜,外面披了件骆驼色大衣。
最后站在镜子前拢了拢胸口,拨开头发,挑了个手挎包就出门了。
***
中途在路上堵了一会儿,等她到三零大门口,再把车停好已经差不多九点半。
娇子刚好送客人出来,见到她挥了挥手。
室外的温度寒意逼人,简艾白缩着脖子走了进去,里头的温度顿时让她觉得温暖可亲。
简艾白脱下大衣,从包里把火机和烟掏出来和手机一起捏在手机,把大衣和包寄存。
娇子挽着她亲热地往里头走,与她耳语:“简老板,你最近天天都来捧场,奴家真是感激不尽啊。”
简艾白瞥她一眼,“你可拉倒吧。”
“我可是说真的,我上个月的业绩那个惨淡呀,结果你来了大半个月,我的业绩直逼第一啊!”
“最后还是个第二?”简艾白淡淡一笑。
“那没法。”娇子一脸无奈,“你也知道,这场子是五哥的,每个月业绩第一的陈明就是他手下的。”
简艾白一听到王五洋的名字,只点点头,也没兴趣再接话了。
到了里厅,温度比外面更高,一如既往地喧嚣热闹。
娇子显然不想慢怠简艾白,一坐下就立马叫服务生过来点酒,另外还送了一箱的喜力。
酒很快就送上来。
服务生一瓶一瓶地起开瓶盖放在茶几上,简艾白要笑不笑地说:“你这是要把我给喝死?”
“喝不完存着!”娇子豪气万丈,手里迅速拿过酒杯要敬她。
简艾白笑了笑,举杯跟她碰了一下。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娇子就跑桌去了。
钟漫人还没到,这会儿只剩下简艾白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卡座里,显得冷冷清清。
期间有几个男人上来搭讪,都被她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给打发走了。
简艾白懒洋洋地把自己陷进沙发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往那些男人靠近的时候,她多少还有些兴致去调戏一二回,如今一看到他们靠近,就忍不住地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