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渝枕着胳膊,埋进他怀里,小声道:“殿下,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生儿生女都好,不过两个都要。”
“一个,一个就好了。”
“嗯?殿下只想要一个吗?”唐乐渝不解的看着他。
谢衍又应了声,道:“要是有两个,我怕你喜欢他们,就不要我了。”
唐乐渝失笑,锤了下他的胸口,道:“才不会呢。等他们听话了,就送进宫,让陛下看着。”
谢衍想了想谢妙誉既要批阅奏折,怀里又要抱着孩子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道:“誉儿真可怜。”
“不可怜,不可怜。”说着,唐乐渝打了个哈欠。
她白天明明有睡过的,可还是总觉得睡不够,一躺下就犯困。
谢衍搂着她,道:“睡吧。”
唐乐渝又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扭了扭,嘟嘴道:“殿下还没有亲亲呢。”
谢衍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唐乐渝这才闭上眼,迷迷糊糊睡去。
……
谢妙誉不过是三日不早朝,朝中某些人便开始蠢蠢欲动,忍不住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他们这会儿,是真的慌了。
有些胆小的,甚至已经开始挪动财产和家眷,准备寻了机会跑路。
谢妙誉听着暗探打听来的消息,摆摆手,让他们继续监督。
等人走后,执起朱笔在纸上添了个名字。
风儿一吹,薄纸一角掀起,露出上面鲜红的笔迹,仿若索命的咒令,只需主人一声令下,便可倾巢而出。
如此持续了三日。
第四日时,谢衍上了早朝,坐在龙椅上,右手支着脑袋,面无表情的听着阎公公念完一个接一个的名字。
都是些再熟悉不过的人。
不知是谁,胆小没坚持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求饶,“陛下饶命,饶命啊,微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陛下……”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磕头声,求饶声在殿内此起彼伏,直吵的人头疼。
谢妙誉烦躁的摆了摆手,“拖下去。”
话落,带刀侍卫立即入殿,将人脱了下去。
谢妙誉扫过众人,点了一人的名字,道:“朕给你两天时间,名单上剩下的人务必缉拿归案,否则,提头来见。”
“微臣遵旨。”
众人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再出声。
既然能坐到这个位置,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傻子,陛下这么做,不过是想要铲除异己,肃清朝政罢了。其中有些臣子想到自己今早刚刚递上去的,请陛下充盈后宫的奏折,只觉浑身发抖,一下子从背脊骨冷到了脚跟。
谢妙誉缓缓扫过众人反应,嘴角轻勾,满意的笑了笑。
“诸位可还有异议?”
没人回应。
站在身后的阎公公立即会意,上前一步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报——”
话音未落,一将士从外闯进,脚下踉跄“扑通”跪倒在地。
他双手高举明黄色卷宗,颤声道:“陛下,边关八百里加急,南绥大军推邻至我朝边境。战书奉上,意欲与我大军开战。”
群臣哗然。
☆、御驾
东街, 西头茶铺
“哎,你们听说了没,又要开始打仗了。”
“听说了听说了, 这事不早就传遍了。你去大街上问问, 看谁还不知道, 连邻家三岁孩童都能嘀咕几句。”
最开始说话的那人重重叹气一声,手指捻起花生米去皮, 在手中转来转去“啪”的一下又掉回到小碟中, 愁眉苦脸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听人说, 还是那南绥太子亲自下的战书, 这不摆明了是挑衅?可这打仗归打仗,最后受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 说不定要是败了,连花生米都吃不上咯。”
“去去去,闭上你的乌鸦嘴,”邻桌嫌弃的推搡了他一下, 道,“怕什么,上次摄政王带兵冲锋陷阵,将他们打的节节败退, 依我看啊,这次也准没问题。再说了,咱们陛下还要去呢, 怕啥怕?”
“真假?陛下还去,他……”那人噤声,小心翼翼的往两边瞅了瞅,见没人注意,这才放心用手比划着。
那么小小一个,怎么打仗?
另一人被他气笑,反手一巴掌拍了过去,“嘿,你这臭小子,口无遮拦,日后早晚栽到你这张嘴上。”
沈向榆在茶铺外站了许久,直到二人说完话,她才转身离开。
买了糖葫芦回来的付沛四处张望着,看见她连忙追了上来,不乐意道:“小仙女,你走远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这儿人多,要是走丢了怎么办。”
沈向榆看向他,抿唇,一言不发。
付沛一向粗枝大叶,也没注意到她情绪有什么不对,低头仔细的将竹棒下方黏的糖渍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