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扬去帮容容抢回来,然后就被打了。所以这事儿你们朱家也有责任。要不是我们张扬,现在躺在医院的肯定就是你们容容了。快点凑钱,我们张扬还等着的。”他语速很快,中间没有停顿一点,就怕有人突然打断他。
朱爷爷和朱奶奶脸色都变了。他们以前一直不喜欢张家,觉得他们很喜欢占人便宜,所以也不怎么跟他们打交道。没想到真的这么赖皮。现在可怎么办?难道这亏就要这么吃了?
只听周週又道:“是他带来抢的。”这句话说的还挺溜,并没有停顿。
“谁?张扬?”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警察,这个时候就开始追问了。毕竟多了解具体情况,到时候调解也好调解。
“是。”周週又道:“媳妇儿。流浪汉。”简短的几个字一时让警察摸不着头脑,这个是什么意思?流浪汉要找媳妇儿吗?那谁是媳妇儿?这三个人只有眼前的这个傻女孩是女的,所以媳妇儿是指她自己?给流浪汉当媳妇儿的意思吗?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她爷爷奶奶不想养她了,所以把她丢掉,结果那个流浪汉要她当媳妇儿,所以起了冲突。张扬也因为帮助她被打了?
不是警察同志偏袒张扬,是真的没有往那方面想。张扬的年纪成了他最好的保护色。
可是也不对,刚刚那女孩也有说过张扬叫流浪汉抢的糖。这流浪汉是张扬找来的,他怎么可能帮这个傻姑娘。
警察同志灵光一闪,突然就把前后串联了起来。不会吧,这个猜想让警察同志都不寒而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里面躺着的那个男孩心思是有多狠毒。
最后他还是将他的猜想说出了口,“是张扬把流浪汉引过来的,还想让你给流浪汉当媳妇儿吗?”说完这话警察同志都觉得有点荒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张扬到底图什么?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对。”
这一个掷地有声的“对”字从周週嘴里出来了,警察同志想要骗自己都不可能了。
“放屁。”张扬爷爷又暴躁了,直接指着周週大喊道:“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啊,啊,你说。”
“有仇。”周週又道。
警察同志听了这两个字又是茅塞顿开,之前这两家人还在干架,说明关系是真的不好。所以说张扬为朱月容出头这种借口并不可靠,反而是朱月容的说辞更让人信服一些。当然他们还是要再去查证一下才能得出结论。如果真如朱月容所说,那这里面的那个小子真的是活该。
张扬爷爷还是死死咬着他的说辞不松口。
最后还是医生又来催他们缴费,毕竟还有很多检查都没有做。他们医院也只是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罢了。
“医生,警察同志。你们能不能帮帮忙,求求你们了。我们老两口拉扯这个孙子不容易,哪有那么积蓄。他爸妈都没有怎么打钱回来。”张扬爷爷又开始卖起惨来了。
“要不医生你先给他治,我们会筹钱来还的。求求你了,医生。”张扬奶奶也直接加入了进来。
医生对这种情况太熟悉了,时不时的会上演一出。说是凑钱还,结果又有几个还的?这话谁信。
那医生直接板着一张脸说道:“今天就是最后一天,明天麻烦把费用交齐。如果明天还不交齐的话,我们医院也只能给他停药了。”说完就给了他一张收费单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张扬爷爷对这医生不吃这一套感到烦闷,这个时候他们要到哪里去凑钱。他打开收费单看了看,虽然有些字他不认识,但数字还是认识的。今天一天的费用都是他们家好几个月的嚼用了,而且后面的费用只会越来越高。他到底该怎么办?张扬爷爷有点焦躁不安。
“不管怎么样,你们朱家肯定是要付一半责任的。谁叫你们一起出来的。”他现在也不找理由了,就是明晃晃的扯皮。
“你说这话亏不亏心,我们容容什么情况全村人都知道。要不是张扬哄着她出来她会出村子。幸好我们家容容没事儿,要不然我们直接跟你拼命。”
两方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有警察把那个流浪汉和卖糖画的摊主给找来了。
周週看到卖糖画的摊主心情不错,对着他甜甜的笑了。
那卖糖画的摊主也是笑吟吟地望着她,似乎是在替她高兴。之前还以为是家里人不要了,结果听警察说家里人找来了,是小孩背着家里跑到镇上玩儿。还害得他白同情了一把。
警察同志望着张扬爷爷和朱爷爷他们道:“现在就当着你们的面问清楚,好判断一下到底谁对谁错。”
摊主讲了一下他看到的情况。讲得很详细,并没有漏掉什么重要的内容。
“所以那个流浪汉真的是被人骗过去的?骗他说朱月容是她的媳妇儿?”警察道。
摊主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因为这个小姑娘年龄这么小,媳妇儿什么的怎么可能。”
流浪汉听到媳妇儿几个字好像来了兴致,大声喊道:“媳妇儿,那小孩说这个是我的媳妇儿。”他的手正好指着的就是周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