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继承,我也不至于为这个问题这么愁。
她揉揉头发,迟疑地问:“你……确定?”
叱戮连泽合上折子,放至一旁。
“不然呢?再纳个七八个妃子?”他挑眉,“某个陈年的醋坛子岂不又要打翻。”
阮绵绵哀怨揪被角:“你这家伙才是醋坛子,放了七八百年的大醋坛子!”
“是,我是醋坛子。”叱戮连泽承认得坦然,“咱们醋坛子配醋坛子,岂不天造地设的一对?”
阮绵绵“啊呜”一声埋进被子,小声抗议:“混蛋,正经点!不准说情话。”
一双修长的手掌掀开被子,将她捞了出来。叱戮连泽点点她额心:“自己家媳妇,又不是旁人。用不上那些假正经。”
阮绵绵小小咬了他一口:“咱们还是’相敬如宾‘的好。”
“不要,”他拒绝,挑眉看她,“我还是更钟意你们汉人所说的’鹣鲽情深,相濡以沫‘。”
阮绵绵捂耳朵,脸上有些烫。
他不逗她了,说:“不能生便不生。我那些兄长弟弟留下的子嗣多得是,选个继承大统便是。”
阮绵绵有点担心:“宗亲大臣们会同意么?”
“他们倒是巴不得。”
叱戮连泽意味不明地哼了声,他把玩着她手指,语气淡定从容。
“担心这个做什么。就算无嗣,你也是我的皇后。谁也动摇不了。”
面前人仍未展颜,叱戮连泽突然贴近,指腹描摹着她眉形。温声问:“是在……担心我?”
阮绵绵嘴硬地小声嘀咕:“谁担心你了,我才不担心。”
叱戮连泽笑了,又转向别的话题:“勒术草原新养了一批马,速度和耐力都极好。月初咱们去那边歇上几日。如何?”
阮绵绵眼睛一亮,开心点头:“这次多待几天,带上索恪一起。”
“索恪那小子已经入宫学了。”年轻的帝王不悦地哼了声,“他该趁着年纪小,多学些东西。你也别老惦记着带他出去玩,免得让他玩野了,在宫学静不下心。”
“你吃醋了,对不对?”阮绵绵环住他脖子,狡黠一笑,“连小孩子都嫉妒,羞不羞啊。”她调侃他,“你可是索恪的舅舅哎。”
“舅舅也不成。这次就我们两个去,不许带他。”
年轻的帝王摆明不愿再讲理。
桑托沙漠、东郊猎场,这只小拖油瓶都跟着去了。这次他绝对、绝对不会妥协。
他倾身堵住可能会有的反驳,意图让眼前人色令智昏。他凑近她耳畔,低低的,有些吃味地抱怨:“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为什么呀。
阮绵绵并没有解释,只轻轻抚向青年的眉眼,温柔笑着。
因为啊……他像上辈子的你呀。
晚风打在帘外,檐下的护花铃清凌凌地响。高高的树郁郁葱葱,满院的花清香扑鼻。院中,一架藤做的秋千静静沐浴着月光。
(全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
下一本——《殊途》。
【文案(c6k6.)】
雨夜,赤尾巨狐躺在血泊中,开膛破腹,已然死透。剖开的胃里,是几颗尚未消化的人类心脏。
陆歧祭出一张符,符纸燃起,赤狐之躯转瞬泯灭。
他脸上一丝讥讽:“这样……你还觉得妖怪值得护?”
郑葵撑剑站起,湿发紧贴在面上。她苍白的唇瓣轻颤:“妖有好坏。这只狐妖虽是坏的,可总有好的值得护。”
陆歧转身,语气冷冷:“人妖殊途,遇见杀了便是,何必留情。”
郑葵声音坚定:“人妖殊途不假。可若见妖便杀,不分好坏。那我们……跟那些坏妖怪又有什么区别?”
她大声喊:“那岂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殊途同归!”
陆歧冷冷吐出两个字:“天真。”
郑葵微愠,目送他的背影,默默握紧了剑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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