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对不能让人看了瑞王的笑话!
德妃六神无主之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什么事吵吵嚷嚷?”随即,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皇帝走了进来。
皇后看到皇帝,眼中掠过一抹诧异,却很好的掩饰住,起来见礼。
德妃看到皇帝就跟看到救星似的,跪着就爬过去一把抱住皇帝的膝盖,三十多岁的人了,嘤嘤嘤哭出声还真叫云央不大敢直视。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也有些嫌弃,一下跨过爬过来的德妃,坐到皇后身边。
皇帝还是第一次这么不给德妃面子,她明显愣了一下,却听皇帝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哭啼啼的?”
皇帝的目光在容扬身上掠过,又很快看了一眼云央,最后落到德妃身上。
德妃还愣着,突然听到皇帝的话,便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做主,张嘴就要告状。
皇后却抢先一步,似笑非笑道:“这不是德妃张口闭口就是贱人吗?臣妾觉得有辱皇家威严训斥了两句,哪想到德妃妹妹直接坐地上去了。”
皇后说到这,还没完,眼神缓缓在浑身僵硬的德妃身上扫过,轻声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胆子就变这么小了。”
德妃心中暗自恼恨,知道皇后这是在告状,连忙道:“陛下,臣妾可没这么说,定是皇后娘娘听岔了。”
她刚刚说的话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可不知会怎么想她。
皇后这老女人这些年一向低调得很,这次为了安郡王这个病秧子,还真是豁出去了。
她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没有的尘土,又坐了回去,自然的动作昭示着她的厚脸皮。
皇后淡淡的扫一眼德妃,果真是乞怜摇尾的贱皮子当惯了,深居高位也掩饰不住那股俗气,估摸着也就只有陛下喜欢了。
皇后也没在这上头过分纠结,德妃向来心高气傲,这次在自个儿媳妇面前丢了脸面,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她回去会怎么作。
她示意站着的三人坐下,这才问道:“陛下怎么来了?”这些年,皇帝可嫌少来她宫中,更别说是大白天了。
皇帝看了一眼过分安静的容扬,道:“听闻扬儿过来给你请安,他媳妇也来了,就顺道过来看看。”
容扬一向无欲无求,从没有主动开口要过什么,前些日子却看上了老靖宁候的孙女,皇帝有些好奇。
废太子因巫蛊之术被废,皇帝当时气愤,却没想要太子的命,可太子突然暴毙,所有证据又都指向太子,皇帝无奈之下,废了太子。
而这些年,皇帝查到了些事,知道当初的事或许并非那么简单,且废太子有可能是无辜的,又见到病恹恹的容扬,心里的愧疚一下就涌了上来。
容扬听到直白的他媳妇三字,忍不住曲了曲手指,云央……这还没嫁给他……算不得是他……媳妇。
他偷偷觑一眼云央,发现她正低眉顺眼,丁点没有刚才的嚣……跳脱。
德妃听到皇帝是来看容扬和云央的,心头不舒服,连忙道:“陛下,烨儿的媳妇也来了呢!您瞧瞧。”
舒云歌连忙把仪态摆得更端庄些。
皇帝看了一眼舒云歌,点了点头,“右相教导出来的女儿,定然是好的。”
德妃瞬间眉飞色舞,眨眼睛就忘了刚才的狼狈,“可不是嘛,陛下,云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比得上的,某些人啊,拿着一张脸出来说道,也不回家去丈量丈量脸皮的厚度。”
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云央见德妃别有意味的眼神飘过来,疑惑道:“德妃娘娘这是在说臣女吗?”她眉眼如画,哪副神情都是极美的。
德妃没料到她胆子这么大,在陛下面前也敢随便出声,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云央刚刚说的话,张嘴就道:“哪呢?这世间的话啊,向来不是说者的意思,而是听者的想象,云小姐可别想太多才好。”
啧,一字不变,照搬照套,看来她这话给德妃的印象极为深刻嘛!
云央脸上的疑惑稍稍减了点,道:“娘娘可莫要欺我没见识,祖父在世时时常与我说,只要是人说话那就一定有目的。”
“若是一个人说出的话没明确的意思,又怎叫人知道他的想法,可见娘娘是有这意思,只不过说得隐晦,云央恰巧听出来罢了。”
容扬嘴角弯了弯,便是皇后眼中也含了笑意。
德妃那是直接被气了个仰倒,她的话可是照搬照套云央的。
云央用这话堵的她一个字说不出,她用这话堵云央,却被她一箩筐的道理说得成了那个没见识的人。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子!
皇帝不知前因只听现在,对比着刚刚没有揪着德妃的错出告状的皇后,越发觉得德妃上不了台面,没有丝毫气度。
她身居高位又是长辈,明里暗里的讽刺晚辈却还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真真是半点仪态也没有。
皇帝就在上头坐着,德妃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这会儿更是连发作都不敢了。
德妃安安分分的坐着不再说一句话,可收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握着拳头,他日,她必定要这小贱人付出代价!
德妃突然想到来前儿子的嘱咐,又瞅瞅坐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