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笑了出来。
徐小鱼疑惑道:“你笑什么?”
阿昌笑道:“我们家王爷女人缘太好了,在外面拈花惹草不说,连家里的女人都要争风吃醋。”
徐小鱼撇了撇嘴,心想:“这王爷的八卦果然名不虚传,真是讨厌得很。”这样想着,却觉得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立刻清醒了不少,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对了。”徐小鱼突然想起了心中的那个疑问,便问阿昌:“这陆太妃、瑾玉公主和王爷究竟是什么关系?今天把我搞糊涂了。”
阿昌答道:“瑾玉公主是王爷的同母亲生妹妹,是先帝的明月王妃所生。陆太妃是先帝的另一名妃子,她有一个女儿,是四公主,前些年嫁到西域和亲去了。”
徐小鱼若有所思:“这么说,这陆太妃并非王爷和公主的生母,那她为何不住在宫里,却到这晋王府来了呢?”
阿昌说:“你也听到王爷说了,是当今圣上下的旨意。”他的声音渐渐小了,“圣上的意思,那谁敢猜啊?咱王爷也只有领旨听命的份儿。”说到这里,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显然是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
徐小鱼见他不说话,知道他不敢再说,便也不追问了,心中暗想:“这皇室亲族的关系还真是复杂,难怪十年前一场夺位之争,死了多少无辜的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她的亲生父母高家一族在内。
说着话,便到了住处。老徐和小徐的住所被安排在后院西侧的几处客房内,两个人各有一间,设施用品一应俱全,十分周到。二人谢过阿昌安排之后,便各自进了房间,收拾东西,稍作休息。
徐小鱼一进房间,便扑到床上,仰面躺了下来,感到身心俱疲,心想:“这刚一来,就遭了个下马威。一家三个女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好过得了?”
第5章
偌大的京城里,最醒目的一处建筑,自然就是位于城内中央的皇宫。自高祖尉迟胜开创伟业以来,大竭王朝便立都于此,绵延百年之久。
此中经历种种险阻波折,大竭国运也是上上下下,起伏不定。武皇帝尉迟斌在位之时,大竭国力疆土皆达顶峰,此后则平缓下来,历代君主虽无较大建树,但至少还可守成。
然而后世称之为“哀皇帝”的尉迟仲文惨遭北疆蛮族所杀,以致国土丧失,大竭国力大大衰落,苟延残喘十余年,此间江湖暗流四起,大小门派反而兴盛起来。
直到另一在历史上广受争议的皇帝尉迟守土大刀阔斧改革朝政,加强对基层郡县的控制力,又雷厉风行地对江湖门派、民间组织进行清洗,终于重整朝纲,让奄奄一息的大竭王朝起死回生,又重新回到正轨。
到了如今,景瑞皇帝尉迟清远已执政十年。人们常说,景瑞会是下一个在历史上留名的明君。十年前,至成皇帝尉迟铸成暴毙而亡,朝野一片混乱,正是时年二十岁的三皇子尉迟清远挺身而出,以雷霆般的手段迅速掌握朝政,将一切大权牢牢把握在手里,有效地避免了政事不稳。
人们都以为登上大位的他会立刻对异己进行打击报复,谁知他却展现出仁厚宅心,不仅极为公正地安排官职爵位,甚至对于曾经反对他登基的老臣,他也极为宽容,不仅不加害于人,还邀请他们入仕继续为朝廷效力。
很多人因此感激涕零,完全改变了此前的偏见,进而被皇帝重用,这其中就包括此时掌管全部军权的兵马大将军宇文治——十年前,他是反对声音最大的一个,如今却对尉迟清远忠心耿耿。
眼看着政通人和,君臣一心,大竭王朝第二次盛世的到来指日可待。然而欣欣向荣一片和谐的景象中,却有一个不和谐的音符,那就是人人闻之皱眉的纨绔王爷,当今圣上的六皇弟,尉迟清嘉。
这六王爷的奇闻异事,当真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从十几岁开始,他便成了远近闻名的小霸王。整日嘻哈玩乐、贪财好色不说,还极其喜欢调皮捣蛋,捉弄群臣。那时景瑞皇帝刚登基不久,没空管教这个弟弟,而六王爷的母亲又已经去世,这孩子便真的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恣意生长起来。
到了如今,二十二岁的六王爷依然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但尉迟清远却对其非常宽容,从来不苛责他,反而事事容忍,替他处处收拾着烂摊子。
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先帝的血脉中,头两个皇子都去世得早,除了三个公主以外,六王爷也是除了皇帝之外的唯一男丁,总归是皇室血统的传承。
这天又到了群臣宴会的日子。景瑞皇帝感恩朝中臣子的尽心奉献,每季度举行一次宴会,大赏功臣。这六王爷虽然平日里从不上朝,这等有酒有肉的好事,他却是一定要来的。果然,宴席开始不久后,六王爷大摇大摆地来了。
“晋王又迟到了。”礼部尚书皱着眉头小声抱怨。他是一个小老头,先帝在位的时候就主管礼部事务了,经验极其丰富,但要求也甚为严格。
刑部尚书微笑不语,但表情已经显露出掩饰不住的轻视。一旁的户部尚书小声接过话茬:“这六王爷当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