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掌了灯,他才发现那丫头是起来喝了粥的。正好奇人跑哪去了,就看见一旁案上放了一张纸条,直到看到上面内容,他的眼神蓦地一变。
鸣翠湖旁, 秋辞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 带着些许颤音:“云,云轻?”
那人的背影似动了动, 转身便回过了头来,却一步一步向她迈进。秋辞不知为何,今日的云轻看起来异常的陌生,她似有些害怕的朝后退了退。
云轻老实巴交的脸上似闪出骇人的神色:“你很怕我?”
秋辞连忙摇头,但眼中的神色却是抑制不住的害怕, 这种气息,她感觉异常的熟悉。
“那你退什么?”,云轻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秋辞连忙要抽,却被云轻狠狠的禁锢着。
“发现不是云逸,失望了?”,云轻的眼中闪着狠厉。
“没,没有…”,秋辞连忙摇头,心紧张的似快要蹦出来一般。
“没有?你不是那么喜欢他?你还对着她笑,你怎么可以对着他笑呢?”,云轻似将她一拉,一把抚上了她的脸。
秋辞连忙闪躲:“云轻,我们回去吧,不要开玩笑了”
“开玩笑?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你都是”,云轻的眼睛鼓得老大,莫名得看得秋辞有一瞬的窒息,脑中似有什么片段闪过,是一如既往的狰狞。
秋辞害怕的捶打他,似有什么痛楚慢慢爬上她的心口,那种感觉让她恶心极了,也害怕极了。
她的泪水似覆上了眼眶,云轻却是抚上了她的眼,笑得有些渗人:“哭了?那你和云逸那小子打情骂俏的时候想过我吗?”
他似一把掐着秋辞的下巴怒喝出声,下一秒整个人都朝秋辞唇上覆去。
身后,似有什么重物狠狠击打在他头上,云轻有些气急败坏的转眸去看,却发现云逸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暴怒。
“云逸”,秋辞连忙大喝一声,却被云轻一把抓了回来拉到了身后,他似对着云逸一笑:“云逸,今日这事你最好当没看见”
“为什么?”,云逸的眼中似闪过不敢置信:“为什么要这样?”
“呵,你问我为什么,我喜欢她而已。”,云轻的脸上是与以往恭谦完全不符的邪笑,那模样,极为狰狞。
“喜欢你就可以这么逼迫他吗?”,云逸覆着剑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一个与他相处十多年的兄弟,他第一次竟觉得他陌生得可怕。
——
养心殿,彻夜灯火通明,顾止在等一个消息,一个他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的消息。
可是桓战还是来了,他缓缓的推开了门,神色凝重,顾止只消一眼便确定了。
他整个人都似颓然的跌落在身后的椅子上,他宁愿他信任的人都是真刀真枪出来跟他干,说出对他的不满,也不愿看到他们在他的背后捅刀子。
他似最后确认了一遍,对着桓战缓缓开口,问得极为慎重:“你确定宁顺说的是实话?”
桓战点头,虽然他也不相信,但所有的理由都指向云轻。
毕竟他们是先怀疑的云轻,才去拷问宁顺的。
顾止一瞬间似苍老了许多,似有鲜血一口没上喉咙,又被他生生给咽下去了。
怪不得在三国时,穆临渊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怪不得回到上京,他就遇伏,怪不得阿言一入宫就被穆临渊认出,原来他的身边一直藏着这么大一颗毒瘤。
“皇上!”,殿外,似有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就是着急的唤声。
顾止抬眸看向来人连忙喝到:“什么事?”
小太监连忙跪了下去道:“云逸侍卫和云轻侍卫在鸣翠湖边打起来了。”
顾止神情一震,连忙招呼着桓战带侍卫跟他走。
鸣翠湖旁,两抹身影交织在一起,不相上下。一抹招招狠厉,一抹却步步退让。
“云轻,前几日是不是你一直跟着春朝?”,云逸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饶是有再多的不敢相信,在他对他刀剑相向时,便有什么崩塌了。
“云逸,你也是喜欢她的吧,不然为什么雕小像,为什么给她熬粥。你这个虚伪的人!”
云逸的神色似瞬间一愣,却被云轻抓住空档一掌便将他拍倒在地。
秋辞似连忙想要去扶起他,却被云轻给一把抓住了,“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放开我!”,秋辞似死命的拍打着他。
而远处,似有火光和脚步声快速朝这边移动,云轻一把抓上秋辞,便要朝后退去。
云逸连忙将剑一推,直直朝云轻射去,云轻见状连忙侧身一躲,却见云逸已经站了起来,眼神再也不似之前那般退让。
“放开她!”,他的声音喝得极重,云轻却是变态的笑了:“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有她陪我,也就够了。”
他说着手似缓缓的覆上了秋辞的喉咙,秋辞瞬间便感觉呼吸一窒。
“住手!”,云逸连忙大喝。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