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抓着时安的脚用力往前拖,想躲是躲不过的。
“唔……”后背在粗糙的水泥地板上狠狠摩擦,时安被拖得后背火辣辣的疼。
还没疼过去,察觉到有人在撕扯她衣服,她剧烈挣扎起来,说不出话,惊恐地憋着喉咙哼哼着。
她挣扎得太厉害,被狠甩了一巴掌:“再动我就先弄死你再上!”
时安更怕了,但让她乖乖就范怎么可能。
“别这么火爆。”另一个绑匪安慰着同伴,“挣扎一下才有激情,跟条死鱼一样躺着任人摆布有什么乐趣。”
“我也觉得越挣扎越有劲,我们这么多人,还奈何不了这个小妮子吗?”
“把她嘴撕开吧?听不到声音怪没意思的,叫得越惨才越让人兴奋。”
猥琐的笑声此起彼伏,时安听着恶心却无能为力,害怕的直掉泪。
叶西元,叶西元在哪里,她想他,她好害怕。
哭泣着求助无门时,她嘴疼得兹拉一声,胶带被撕开了。
“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抓的人。”时安始终认为自己没干坏事,没得罪人,他们肯定抓错了人。
“抓错人?”小绑匪疑惑的看向头目,“老大,不可能吧?”
小头目被时安这么一说,也怀疑了起来。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时安的脸,和上面给他的相片是一样的,应该没抓错,但他还是询问道:“你是叫时安吗?”
“……”一听到绑匪准确说出自己名字,时安虽然慌,但她立即知道。
他们没抓错人。他们要抓的人就是时安。
现在的处境对她很不利,承认自己是时安,他们肯定会继续实施暴行,所以她没承认。
“老大问你话,你是叫时安吗?”小绑匪踢了她一脚。
“唔……”时安疼得闷哼一声,赶紧道,“我不是!我不叫时安!”
可她这会儿再否认,小头目已经不相信她了。
“她就是时安。”小头目心里啐了一句,小妮子还有点聪明,想糊弄他,没门。
他可是按着相片抓人的,时安也是从美术学校走出来的,各种条件都符合,他怎么可能抓错了。
时安被蒙着眼看不到他们的举动,衣服被人抓着用力扯拦时,她才防备着挣扎:“走开!不要过来!”
这一声尖叫在空旷的废弃厂房响起时,疾驰而来的柴伍正好将车开到楼下。
听到她的声音,叶西元立即打开车门,车还没停稳他就跳了下去。
她这声尖叫带着惊恐,处境很不妙,君焰也有点担心。
他只慢了一步而已,下车后却只来得及看到叶西元飞奔上楼的一个背影。
“这么快?”君焰惊叹了一下叶西元的奔跑速度。
叶西元这模样,分明很关心时安的样子,难道他又错了?他们没吵架?
君焰想不通他们的相处模式,不过叶西元已经上楼去了,他就不太急了,慢悠悠的踢着步子跟上。
“我说。”君焰回头看向叶西元的助理,却在他一甩手,手朝后藏着什么时,看到了他手中的枪。
他不会看错,是手|枪。
枪在腰后藏好,柴伍才看向他:“什么?”
他并不怕君焰看到什么,据他了解,君焰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纨绔。
“没事。”君焰嘴角依旧带着笑意,眼神却不再吊儿郎当的无所谓。
柴伍不再理他,快步上了楼。
君焰看着他上楼时的矫健背影,眸色深重了起来。
柴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绝对是个练家子。连一个小小的助理都藏得这么深,叶西元绝对藏得更深。
这三年来,叶西元很让人刮目相看,他知道叶西元不简单。
但现在他又错了,叶西元绝对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复杂的多。
他优哉游哉的上楼,伴随着楼上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他摇着头感叹道:
“景燃顺风顺水了这么多年,我看这回是要踢到铁板了。”
等他上到楼上,小绑匪们躺了一地,一个个哀嚎着没一个起得来的。
转眸一看,叶西元的西装包裹在时安身上,两人正深情相拥着。
“这就完了?”君焰左看右看,竟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柴伍站在五六个土匪面前,对他道:“你可以下楼等着。”
叶西元抱起时安下楼,脸色阴沉的可怕,君焰看到时安抽泣着紧紧搂着他,从他怀里露出的半边脸有着清晰的手掌印。
她很害怕,害怕到一抽一抽的说不出话,看着怪可怜的。
君焰一身力气却没人需要他帮忙,叶西元也下楼了,他看了一眼还站在一旁并不打算下楼的柴伍,他便先转身下楼。
柴伍还要留下善后,他就不打扰他了。
就在他拐进楼道时,他听到‘卟’的一声轻响,他脚步立即顿住。
这是经过消音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