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总是以同样的理由愚蠢的死去,总是会让我怀疑,夏莉ちゃん本身就是为了‘爱’而存在的。”

    我愣在了原地。

    ……是吗?

    ……是这样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白兰的这些话以后,我的心中却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更多的竟像是果然如此的恍然。

    年少时期的我曾读到过一句话,它说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种子,都在等待着对的人将自己采摘,如爱护半身般细心照顾,用爱与温柔浇灌,直到绽放出最美丽的花。

    原来在每一个相似却不同的世界里,我都在努力寻找着那一朵花,那朵独一无二的、名为你的花。

    我很庆幸,我找到了他。不管置身于何处,我从未放弃过他。

    有想做的事就去做。

    告诉喜欢的人,我的喜欢。

    也许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款款的深情感动的只是自己。

    可爱情本身就是这样,甜蜜的对面是悲伤,相遇的对面是离别,像是滴落在刀刃的蜂蜜,尝时如此痛苦、却又难以割舍。

    我曾一直在追溯自己的痛苦到底来源何处,是源于我吗?还是源于纲吉?如今想来都不是。

    因为真心爱一个人,本身就是痛苦的。

    你将自己的胸膛剖开,在温热的血流中将他迎来,在狭小的心脏上为他开辟可以憩息的地方。

    你将他深藏于心底,每时每刻感受他的脉动,你的情绪跟随他左右,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你将只能背负一个人的人生过成了两个人的。

    这不痛苦吗?

    但即使如此,在被他拥抱的那一刻,还是会笑的吧。

    与他在一起的时光里,总有那么一刻你会觉得,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吧?

    我是如此偏执的人。

    偏执到无论如何都想要跟他在一起。

    我又是如此贪心的人。

    贪心到想让他不管在哪里都能好好的活下去。

    从得知他死去的那一刻起,什么都不再重要了。我心中无比渴求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希望他活着。

    不论我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不论感情能走多远,我只是希望他活着。

    像所有已经逝去的时光一样,我握不住划过指尖的风,拼凑不起皲裂破碎的花朵,也找不回曾经鲜活的他。

    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那埋葬于心底的答案。

    砰——!

    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不远处的森林高处升起一道爆炸燃起的浓烟。

    我下意识的朝声音的来源看去,视线却被层叠的树木阻隔,看不清那里所发生的一切。

    “啊,看来已经开始了呢。”白兰的声音传入耳畔,一如既往的柔和悦耳,“不过比起那里,我为了尊重这样的夏莉ちゃん,可是有好好替你选择死法、成全你对纲吉君的爱哟。”

    话音刚落,白兰身后的球型装置突然发出一阵震颤,我看见从那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一个浑身发着光的、被绿色火焰包裹的人。

    “‘他’是GHOST。”白兰和善的对我介绍,“是六吊花中最强的雷。”

    名为GHOST的人拥有一头金黄色的长发,皮肤是宛如死者般阴冷的灰,我透过翻涌的雷光看见他眼下与白兰相同的倒荆棘刺青。

    他赤.裸着身躯,看似是人,却处处透着不是人的古怪。

    我谨慎的拉开与他们之间的距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指尖开始冒出靛色的雾,然后是手掌、手臂、半个身体。

    在这片熟悉的雾气中,我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的消散,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构成我身体的成分宛如轻烟般被吸往同一个方向。

    “GHOST的能力很特殊——夏莉ちゃん已经无法维持幻术了吧^ ^”

    话音刚落,‘我’骤然消散。

    即使熄灭了火焰,死气之火仍源源不断的从指环中流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燃烧生命才能释放的火焰,就这样放任不管的话,我也许会死。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火焰流失所带来的晕眩感,咬咬牙朝方才爆炸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白兰说的不错,GHOST的确很特殊。‘他’也许并不是人,而是一台能够强力吸取所有死气之焰的‘工具’。

    我必须得去告诉他们——

    下一秒,我眼前一黑,猛然栽倒在地。

    源源不断的死气之火从体内流出,短短几分钟之间就令我丧失了所有力气。我拼命收紧手指,却怎样都无法再站起来。

    我感觉到身体里有某些东西离我远去了。原本鲜明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我张大了嘴喘气,却抵挡不住濒死的窒息。

    “差不多该清场了。”

    头顶隐约有一道阴影覆盖,有什么人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到了我身边,弯腰于我眼前放下了一朵雪白的银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