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好美。”
叶漫走上前,近距离的望着它。
这是自己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最让她心动的设计了。
简洁的轻纱收束着腰身,袖口采用了波浪形剪裁好似欧式宫殿公主的披肩,高贵靓丽,裙摆微张如一支含苞待放的百合花,没有一丝多余,仿若一座由青玉雕琢而成的工艺品,精美无暇。
最让叶漫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裙身的花纹。
是由金丝银线从领口一路向下绣制绘成,游龙似凤,百转千折,每针每线都拿捏的分毫不差,与她破解出的那半个古伦花纹一模一样,可奇怪的是……好完整。
“你告诉过我,这个花纹代表爱情!”
顾枭牵起她的手,柔声说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破译了半年都没画出来。”
视线好似被绑架,一刻也离不开这件婚纱。
抹去她眼角的泪痕,顾枭颊边浮出酒窝,耀眼如辉。
“别忘了,我是个设计师!”
“所以这次……你愿意穿上我为你设计的婚纱吗?”
换上认真的顾枭,眸光如那夜空中的星辰,明亮深邃,却又柔软的难以置信。
叶漫狠吸鼻子,甩掉拖鞋走了过去。
她拉开玻璃门取出婚纱,当着顾枭的面将它换上。
身穿婚纱的她美得犹如缪斯女神,令男人根本挪不开视线。
叶漫害怕眼泪会弄脏裙子,只能拼命的用手去擦,可偏偏越擦越多,最终哭的不能自已。
一路走来,仿佛所有的分离与思念在这刻都是值得的。
“我爱你。”
顾枭笑着将她拥入怀中,眼眶也红了。
“……我也是,遇上你真好。”
叶漫顶着张哭花了妆的脸,垫脚吻了上去。
瞬间,鼻涕眼泪蹭了顾枭一身。
“快说!这是你第几次强吻我了?”
顾枭捏住叶漫的脸,不爽质问。
“说,说的好像你没强吻过我是的!”
努力抑制住抽泣,叶漫拍掉他的手,据理力争道。
“我有吗?”
顾枭俯下身子,耍起了无赖。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叶漫屏住呼吸,唇边浮现一丝淘气。
趁其不备,她拉住顾枭的衣领,再次吻了上去。
“这都谁教你的?”
“你!”
叶漫没想到在紧要关头,顾枭竟先她一步下手为强。
炽烈的吻连着心脏,温暖全身。
月夜如此安静,却也无限漫长。
千言万语,都抵不上彼此的一个眼神。
全世界,有你/妳足矣。
数月后——
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得太阳,云彩都快被烧化了。
在外漂泊了两个多月,叶漫终于得以清闲下来,每天陪着波西太太织织毛衣,种种花草。
年初,政府扩大了古伦专业的招生,从三所学校增加到了十二所,有少年班也有成人班,如今报名已近千人,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有更多人了解这门艺术。
离开Z国后,叶漫和顾枭都为了各自的事业,四处奔波。
分开快三个月了,虽然每天都有电话联系,但还是会想念。
前不久顾氏爆出了一连串新闻,樊瑞因盗用公章,谋取私利被抓,另外遭殃的还有几位财务上的高管,都是樊瑞心腹,甚至连顾姗和她母亲都被请到警局接受调查。
叶漫担心此事会牵连荣先生,所以特地打了电话,却意外得知人家压根没病,当初气色不佳只不过是因为做了个胆囊切除的小手术处于恢复期罢了,如今他老人家正在F国度假,活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这下可把叶漫尴尬死了,气的她险些当场去世!
后来才知道,原来苏白睁着眼睛说瞎话都是一早和顾枭串通好了蒙骗樊家人的,荣先生也是同伙之一,他们联合了医院的医生护士合力演了这出戏,为的就是让樊瑞等人卸下防备,以便一网打尽。
只有自己还傻乎乎的认为荣先生将不久于世,难过了好久。
每次想到这儿,她都恨不得锤死这俩货!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丫头,好端端的,你对奖杯撒什么气呢?”
波西太太一走进房间,便见叶漫在用小拳头怼着桌上的奖杯。
“啊?”
“哎哟,我宝贝!!”
猛地从思绪中醒来,叶漫抱起奖杯心疼极了。
这是她上个星期亲自去F国领的新锐设计师奖杯,人生第一次可宝贝了!
而且还是偶像乔威廉亲自颁发的,可不能弄脏了!
“呵呵,想事情去了,老师找我有事吗?”
叶漫对着金灿灿的底座哈了两口气,卷起袖子用力擦拭起来。
“我看你这几天总是心事重重,是不是谈恋爱了?”
作为过来人,波西太太的眼光异常毒辣。
叶漫将擦干净的奖杯放回原位,随后走向她,好奇追问。
“有那么明显吗?”
“你真当我老糊涂?是不是那个你在Z国的丈夫?”
握着爱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