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张了张口,想说的话还是咽回了肚子里,换成了另一句——
“我的房间是8308,有空可以去坐坐。”
晚间的时候,阮软去找沈寂舟吃饭,看见了从窗户口跳进来的顾二,吓了一大跳。
沈寂舟也颇为不赞同地对顾二皱了皱眉。
顾二无耐地掸了掸衣服,感慨道:“在下最近命犯太岁,诸位请见谅。”
“…………”
沈寂舟和阮软纷纷给了他一个白眼。
顾二这个冤大头来了,晚饭自然是他请,叫的客房服务,一起在沈寂舟房间吃的。
阮软见顾二啃鸡腿啃的喷香,有些微微不忍。
“你门口那姑娘,你不管一下吗,好赖给人家一个准话。”阮软敲了敲桌子。
顾二眼皮都没抬,“怎么没给过,我拒绝她没有一百次也有一千次了,可人家偏偏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
听到顾二这话,阮软多少有些为女性同胞感觉到同情的,她一把抢过顾二手里的鸡腿扔在了桌上,凶道,“你不配吃鸡腿!”
“我怎么就不配了……”顾二委实有些委屈。
一连三四天过去了,周辛辛还未走,阮软每次路过顾二的门口总能看见她。
地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
剧组里全是两人的闲话,据说楚河老总亲自来接过周辛辛,周辛辛都不肯走。
耗啊耗,阮软已经记不清她来了多少天了。
顾二生性活泼随性,能在屋子里憋这许多天,也委实是下狠了心。
“你不要再等他了,他给你不了你想要的。”阮软还是有些不忍,路过的时候,停下了脚。
顾二说他的信仰与别人不同,是单身主义至上的不婚主义者。
阮软听见的时候以为他在开玩笑,直到抬起头看见他的表情,阮软才不得不相信。
她从未在顾二的脸上见过那么坚定严肃的神情。
这也是顾二拒绝周辛辛的原因。
在信仰与周辛辛之间,顾二选择了前者。
“你怎么知道他给不了,这世界上还没有我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此时的周辛辛面色苍白,唇色尽失,像朵被雨水拍打过的玫瑰,偏要负隅顽抗。
阮软叹了一口气,掏了许多糖塞给她,“抽烟伤身。”
第二天,周辛辛走了。
顾二终于可以出门见人了,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问过,不肯说。
就像问他为什么喜欢做单身狗,他也不肯说。
阮软渐渐便把这事抛诸脑后。
因为《戒港》杀青在即。
真到了杀青那天,全剧组的人都红了眼,一共105天,历经10个省份,这部作品终于被孕育出来,大家欣喜、自豪又不舍。
导演喝了许多酒,感谢这感谢那的,最后挽着沈寂舟的手,要他别忘记在微博营业一下。
沈寂舟冷着脸甩开了他的手。
导演:卧槽,无情!
阮软的第一次实践,至此圆满结束。
杀青宴结束,阮软先去了地下停车场。
沈寂舟下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倚靠在车身,一脸明媚笑容的阮软。
阮软见到他,对他张开手,我的表现这么样?
沈寂舟两三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抱起了她,我的学生不会差。
阮软开心地笑着,优越精致的脸蛋像开放的花朵,美丽绽放,艳丽绝伦。
沈寂舟的眼里眉间也都是柔情。
“有糖吗?”沈寂舟问。
阮软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刚要掏出一颗糖,沈寂舟便含住了她的唇。
“啪”,阮软抓住的糖掉回了原处,双手抱住沈寂舟的脖子,热烈地回应他。
沈寂舟捧着阮软的脸,动情地吻着,这是一颗怎么都尝不够的糖。
到最后,阮软快要呼吸不上了,沈寂舟才逐渐放开她。
沈寂舟吻她的时间总是越来越久了。
“我明天早上的飞机,去戛那参加电影节,三天后回。”沈寂舟搂着怀里的阮软,同她汇报道。
“你又要拿戛那影帝了吗?”阮软睁大眼睛抬头看着沈寂舟。
沈寂舟捏了捏她的鼻子,“是去当评委。”
“那你语言……通吗?”
“勉强够用。”
“那你会想我吗?”
阮软问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多小女生的问题,沈寂舟这么高冷严肃的人怎么可能会回!
沈寂舟看着她,眼尾上扬,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带着璀璨夺目的星光——
“我会。”
阮软害羞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声,脸上藏不住的雀跃。
“那你要记得随身带手机,回我的消息,让我知道你吃了什么,穿的暖不暖和,睡得好不好,知道吗?”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