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莫名磕到了两人的糖,呸呸呸。
“可以给我开个热点吗?”被她嗑糖的女人,忽然转过头问她。
关星月奇怪地看向她,你不是捐了一百万的富婆吗,流量都没有吗?
阮软露出微笑,“你们人肉了我的手机号,我把卡扔掉了,还没来得及买新卡。”
“我可没有人肉你!密码是八个八。”
“谢谢。”
阮软连上网,微信里果然又蹦出了沈寂舟的消息。
【阮软,回我电话。】
【别躲我了,好吗?】
【无论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对不起。】
…………
【你还有话没和我说,我等你。】
阮软一字不差地看完,像是有几千针刺进心口,痛的无法呼吸。
“你怎么了?”关星月问她。
“没事。”脑子进水了,想哭而已。
即将到达湾城的时候,车子很不好走,陷入昏睡的阮软被一阵急刹撞醒。
当她迷迷糊糊看向窗外的时候,眼睛瞬间睁大。
眼前的一切,远比电视上惨烈多了,满目疮痍,绝望横生。
不远处,一个妇女正哭着喊着跪在地上刨土,身后的人都在拦着她,可她就是不听,一遍遍地喊着“儿子、儿子”,粗糙的手上满是伤痕。
“妈妈。”关星月看到窗外的景象,触景生情,泪水一下就夺眶而出。
车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大家都没说话,看着窗外那位母亲,行使最高的注目礼。
车子缓缓走远,妇女撕心裂肺喊儿子的声音,却一遍又一遍地在阮软的耳边重播,掀的她心口一波又一波的疼。
关星月哭的没了力气,靠在座椅上,目光呆滞,成了一副空囊。
阮软注意到她的变化,默默握住了她的手。
关星月怔怔地看向她。
阮软对她弯起唇角,眨眼,阿姨会没事的。
关星月皱了皱鼻子。
对不起。
没关系啊。
到达关星月家的县城,受灾情况并不比别处好,甚至更加严重。
益基金这次抗争救灾的主要目的地在这里。
各个地区都临时搭建了安置棚,车子经过废墟,驶入安置区域,准备停车。
这里帐篷挤着帐篷,人挤着人,小孩哭声不止,大人愁云惨淡,头顶上都笼罩着乌云密布。
关星月将头伸出窗外,凝视着窗外一张张的面孔。
“妈妈?”
阮软朝着关星月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怔愣呆住的妇女,地上躺着被打翻的水壶,妇女回过神之后,疯狂朝车子跑来。
关星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背好书包,蹦蹦跳跳地朝车门跑去。
车子平稳地停下,车门被打开,关星月欢欣雀跃地跑进了妈妈的怀里。
关母拍着关星月的背一边责骂她不好好上学,一边又开心家人团聚。
阮软跟着下车,关母顺着关星月的手指头看了过来,看见阮软的脸,小小地愣了一下。
“这位不是那个明星嘛,叫什么阮英?”
“妈妈,她是阮软。”关星月纠正道。
阮软笑呵呵地上去打招呼,“阿姨你好,我是阮英的妹妹,阮软。”
“原来是妹妹啊,长的可真漂亮,我们星月太任性,实在是麻烦你了。”
“确实很任性,也很麻烦。”
关星月瞪了阮软一眼,阮软也不恼。
“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食言。”
关星月憋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才不会说话不算话。”
“那就好。”
阮软还有正事要做,安置好关星月,便跟着基金会一起分发补给,正式加入赈灾工作。
夜晚下了一场大雨,雨水一遍遍冲刷着大地,现处的安置区要紧急撤离,去往位置更高的安置区。
阮软和基金会的人扛着物资,连夜赶路。
尽管身上套着雨衣,阮软的衣服里面早已湿透,黏在身上即难受又重,阮软全靠一口气吊着自己的走。
“咦,我电话怎么响了,我去接个电话。”人群中,夏心的声音传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夏心激动不已地跑到了阮软的身边。
“虽然电话信号真的非常差,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重要信息,沈寂舟来湾城了。”夏心这话是特地跟阮软说的
阮软手里的物资立马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夏心替她捡了起来,笑了笑没说什么。
阮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继续前行。
蜿蜒曲折的路上,大雨磅礴,一行人浩浩荡荡,挂着手电筒,像是划开夜幕的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