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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阿珩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们不会分开的。”她贴在他的胸口,柔柔地答道,眼里已经是泪眼斑驳。
说话间,外头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紧接着邢谦急切的说话声传入二人的耳朵,“殿下,您睡着了吗?”
谢珩剑眉微蹙,才从梦魇中回过神来,心中多少有些烦闷,又瞧了一眼怀里的人儿,轻吁一口气,淡淡发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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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下)
“殿下, 末将……”窗外大雨滂沱,但依旧能清楚听见邢谦支支吾吾的说话声, 可他向来行事利索,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形。谢珩也察觉出了异样,瞬间清醒了不少, 忙起身下榻, 大步往门口走去。
开了门, 却见邢谦只身立在风雨中,神色凝重道, “殿下, 宁王殿下薨了……”
这样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雳,实在太过突然, 让谢珩心不由一沉,鼻子一酸, “父皇知晓此事吗?”
这个哥哥作恶多端, 纵然有这样的一场, 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令人不得不感慨命运的无情和捉弄, 谢珩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只是伫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外头黑漆漆的夜色,眼眶微微泛红。
“十四弟也该安息了,”他缓缓开口, 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邢谦,是本王没用,没能保护好他,更不能为他手刃仇人,像本王这样的人,又如何担得起兄长的名讳?”
“殿下无需自责,”邢谦目光中露出一丝少有的纠葛和疼惜,“此事与您并无瓜葛,是宁王他不仁不义在先,欲陷殿下于困境之中。殿下若是杀了他,那在外人看来,必定会认为您手刃兄弟,无情无义,殿下的苦痛,他们看不到的。”
“你不必替本王辩解,错了就是错了,懦弱就是懦弱。”谢珩声声泣血,落在心坎上,很是压抑,令人喘不过气。
邢谦稍稍一愣,随即开口道,“宁王身上的毒,已经深入脏腑,回天乏术,看来沈归辞给他的,并不是什么所谓的解药。”
“三嫂她怎么样了?可有叫人去瞧过?本王担心她知道这消息以后,会承受不住。她自小就喜欢三哥,好容易才嫁进宁王府的,眼下还怀有身孕,万不能出任何的差池。”谢珩的声音稍稍放低了些,唯恐殿内人听到以后,徒添忧心。
“回殿下的话,末将听闻此消息之后,便匆匆赶来回禀,还不曾探望过宁王妃,是末将疏忽了,恳请殿下责罚。”邢谦心中感慨,论起心细,自己怎么样也比不过谢珩。从前比不过,他大婚以后,就越发比不过了。
“罢了,也不用特意再奔走一趟了,这件事,她迟早都会知道的,走一步,看一步吧……”谢珩眉宇紧蹙,深吸一口气。
一切都该结束了。
两人静静立在风雨中,皆没有说话,心中沉重,自不必多言。
却在这时,有一宫女提了小灯笼,面容憔悴,步履匆忙地朝二人奔来,见到谢珩的瞬间忙跪倒在地,哭哭啼啼,声音破碎不堪,“奴婢见过见过晋王殿下,见过邢将军,奴婢是宁王妃的贴身侍女绿沁,宁王妃她……”
话到一半,那宫女哭得更凶了,连连抹泪,哭声凄惨,烛光落在她的脸庞上,映照出一张支离破碎的面容,“王妃殁了……”
如此消息令邢谦颇为讶异,谢珩更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一切,好半天也没能缓过神来。三哥一直对储君之位执迷不悟,是裴素一次次苦心婆心劝诫,盼他能迷途知返。青州之行,若没有裴素,恐也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裴素爱极了谢瑞,谢珩也更加知道她若知晓此事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却万万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
“你说什么?”有个温软的声音低低地传进众人的耳朵,谢珩一回头却见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神情恍惚,脸上还有两行新泪。
“槿儿。”谢珩上前本能地搀扶住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喉咙里堵得慌,说不出半句话。
那宫女道,“奴婢一直守着王妃,半步也不敢离身,方才奴婢想着唤她起来喝参汤的时候,连着叫了几声,也不曾有回应,这才发现,王妃她早已经没了呼吸
“快带我去见她。”苏木槿说着,也顾不得这许久,只是往殿外走去。
谢珩忙拉住她,唯恐她触景生情,才好了伤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