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句话,蒙面的贼人将手里的剑对准了晕过去的柳杏花。
“那么王爷可在乎这当事人的死活?”
江信淡淡的瞥了一眼,摆好了招式,“这世上能威胁本王的人,到现在本王也没有见到。”
说罢,他摆出了姿态,像是告诉蒙面的贼人,你尽管下手,下一刻,死的就是你。
蒙面的贼人骑虎难下,一咬牙,打算拉上一个垫背的。
剑朝着柳杏花而去。
这时候,赵幼微以为江信会出手解救,毕竟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
让当事人死去的事情他不会真的打算这么做了吧?
因为江信到现在都没有动一下啊。
江信似乎也注意到了赵幼微的目光,他垂下了眸子,然后松手,放开了赵幼微。
“不知道李小姐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就在江信这句话出口的同时,“咣当”一声,却是蒙面的贼人手里的剑被挑飞,然后赵幼微看过去的时候就是他大腿被刺了一剑的场景。
“付幸……”赵幼微小声念了一句,之后付幸就将柳杏花带到了江信的身前。
江信却是盯着付幸后面的位置,快速的给蒙面的贼人点上了几处大穴。
“下回严谨些。”
付幸抱着剑有些呆呆的,他又没有处理好,差点让黑衣人找到反击的机会。
似乎是看出来付幸的想法,“你这一剑他已经行动不了,现在本王只是让他不至于自杀。”
付幸“哦”了一声,似乎膝盖上又中上一剑。
“李小姐,你怎么会在酒窖?”为了转移话题,付幸将目光对准了赵幼微。
表示很有疑问。
“是柳姑娘向我求救的。”赵幼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拿回了短剑如此说道。
江信闻言眯了眯眼睛,却是没有发表意见。
付幸却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李小姐,您知道您是那一边的人吗?而柳姑娘可是与您站在对立面上,您觉得,这个谎言我们会信多少?”
赵幼微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质疑自己,不过一切倒也是应该的,谁能想到她拥有另外一个身份呢。
因此她无畏无惧的拿出了当初门童交给她的信,信上还有着当时在云氏院子里染上的清香。
这些许一会儿,竟然还没有散去。
“若不是这上面有柳姑娘的血迹,我何至于如此担忧,就算我是云氏之人,但毕竟没有多少感情,只论是非对错罢了。”
付幸接过了信看了一眼,然后又递给了王爷,江信只瞧了一眼,然后缓缓说了一句让赵幼微震惊不已的话,“这笔迹不是柳杏花的笔迹。”
“什么!”赵幼微只感觉有什么在脱离自己的掌控,她瞥了一眼江信,将拿了回来,“那这血迹?”
“世家要想弄些鲜血来,不是很容易吗?”
显然,抱着剑的付幸对此觉得赵幼微完全是自导自演,甚至都露出了一丝嘲笑。
“不可能,我何至于将自己陷入到如此危险的境地?摄政王,当时您进来的时候,我都要受辱了,难道我会拿自己的脸面开玩笑吗?”
赵幼微此刻的表情很是严肃,这简直是完全否定了自己来到这酒窖的意义。
付幸抱着剑却是张口欲言,想说可不是吗,估计就是你干出来的。
但是却被江信用眼神制止了。
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这位李小姐的确不太像这种性情的人。
“一切等到柳姑娘醒来再说吧。”
……
夏日的风还是一如既往,但是那微微变色的叶尖却预示着夏即将离去。
时间总是那样无情的,眨眼,自己到李幼微的身上都已经过了小半年了。
赵幼微关上了窗棂,没想到自己和太后的死因没有调查到,却陷入到云氏与王氏的这场漩涡。
她转过身子,经过大夫的诊疗,柳杏花也有些醒来的意思了。
本来自己可以完全离开的,不跟着江信他们回到客栈的,但是付幸的眼神实在是让她难受,不证明自己的清白怎么能行?
因此她就尾随至此。
好在江信不知道为什么默许了她跟着。
想到这里,赵幼微瞪了一眼前面的付幸。
付幸抱着剑不语,只看了一眼自家王爷。
江信负手而立,他并不打算在这等到柳杏花醒来,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
但下一刻柳杏花的手指动了动,然后她呼了一声痛,随后就是含糊不清的救命啊。
然后她就在床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我……”柳杏花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只觉得脑袋有些痛,“是王爷您救了民女?”
江信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多谢王爷大恩大德,民女感激不尽。”柳杏花说着就要强撑着下来。
“柳姑娘不必如此,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