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线在青山绿水上渡上了金光,连船里面的人也不落下。
王悠之看着少女脸上的光线,那更加衬托出少女的容貌姣好,此刻的她半点也没有害羞,反而落落大方的说出了事实。
他此刻倒也不恼却也不喜,“那另外一个人是谁?”
心里却隐隐约约有些失望,这个空微居士劝他不重名利,可是自己却做出了这等追名逐利之事。
“是摄政王,江信。”
伴随着少女毫不犹豫的回答,王悠之先是一怔,为他之前的念头羞愧了一刹那,而后就是大笑起来,“空微居士,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肯拒绝摄政王的邀请,这是何等的潇洒。
“我必然护你到底。”
王悠之的船旁边的湖面上突然的跳出一条鱼儿,只是轻轻的吸引了众人目光的一瞬间,又“扑通”一声跌落到了湖里,似乎只是出来透个气而已。
这动静却是彻底的将摄政王的船只给招了过来,在王悠之的角度能看到江信指挥船夫朝这边缓缓而来,那船驶过的地方,荡漾起一层层的波纹。
王悠之走了出去,微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抱拳道:“不知阁下何人?”
这话却是明知故问了。
已经到了船头的江信离王悠之很近了,他冷眸一扫,嗓音低沉,“这里竟然有空微居士?”
在他嗓音里微微有些颤动,似乎是湖面上的风作用而致。
湖面上的风的确有些大了,刚刚那一霎那,王悠之竟然感到了遍体生寒,那眸子里的冷意从他脚底直窜到了心头。
果然不愧是摄政王,这万人之上的权势从来不会眷顾那些无能儿。
王悠之镇定了一下,他毕竟是王氏七郎,也不必惧江信。
“摄政王您是听错了吧?这里只有在下一人,哪里来的其他人?”
王悠之说完这句话,笑了一声,笑的极为清朗。“王爷今日怎么有闲泛舟湖上呢?”
另外一边,船头上的江信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巧,本王有约而已。”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江信施展轻功,整个人好像是路边的柳絮一样,轻飘飘的到了王悠之的船上。
“不过,人却未至,王家七郎应该不会介意本王与你共乘一舟吧,毕竟酒一个人喝就有些无趣了。”
江信这样说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半分变化,也似乎瞧不出来王悠之在他至船上表情一瞬间的僵硬。
“王爷说笑了,只是在下今日本来就打算一个人一醉解千愁,因此……”
这话王悠之识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他这意思明显就是:摄政王你碍着在下了,识趣的话还请您快快离去吧。
“若是王家主知道了他王氏儿郎因为不想掺和王家琐事,因此在外消沉,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江信的眸子似乎看透了一切似的,有洞察人心的本事,他负手而立,看着王悠之,意思也很明显。
王悠之能感觉到自己眼皮狠狠的跳了跳,果然狠,用他父亲来威胁他。
父亲可以允许自己听琴下棋,可以赏花斗草,但是绝不允许自己没有了斗志,一颗心早已倒向了别处。
“王爷若是想,留下来便是。反正这船上也不缺一坛酒。”
王悠之挥了挥衣袖,打算回到船上的房间。
却只是打算用一坛酒打发了江信。
江信似笑非笑,嘴角微微扬起,“放心,本王也不缺了这酒钱,也不缺了这一客房的钱。”
故意的,王悠之拂了一下衣裳,他一定是知道了这船上有人了,他知道空微居士在里面。
不然的话,怎么提到了客房,这艘船上明明只可以容纳两间客房。
若是摄政王江信进来,那么赵幼微必然要暴露,除非他不进客房。
但那样又显得有些奇怪。
夕阳西斜,王悠之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在湖面上,显得有些无力。
“王爷,不必了,既然如此,拿酒来,我陪王爷喝上一坛便是。”
船夫将酒取了过来,那酒有一些清香,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
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飘渺不定。
船停了,天空里云朵层层叠叠,随着时间的变化形状也不断变换。
“可惜没有好菜下酒,王爷见谅。”王悠之此刻也不用他人动手,直接拆开了酒坛子。
甲板上,江信的笑意越来越深,“本王竟然不知道王七郎竟然有这样的好酒量,须知这可是上好的梦章酒。”
随着江信的话语,那梦章酒的清香若有若无的传散了开来,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便是如此了。
闻到这清香的人即使滴酒未沾,也要先醉上三分。
这酒水可比湖水来的迷人多了,却也比它危险。
王悠之也听闻过梦章酒的名声,不过都是哪家才子喝了此酒,诗兴大发,作出了上好的华章罢了。
他先倒了一坛酒,“在下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