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身旁,见自己靠近,夏芙蓉都没发觉,便开口问道。
夏芙蓉起身挽着萧鼎的胳膊坐下:“臣妾在想瑾儿。”
萧鼎闻言,神色不像刚刚那么坦然,这次科考对于给小儿子的不公平,他或多或少有些心虚。
“臣妾想瑾儿这几日在科考,不知道阿瑜一个人在那个院子里怕不怕,也没个下人伺候在身边,所以有些担心。”见萧鼎面色不对,夏芙蓉转开了话因。
萧鼎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没事的,都成亲了又不是不谐世事小姑娘,况且,农家女的胆子可比闺阁中的小姐大,更不会有事,别担心。”
夏芙蓉一愣,笑了笑状似无意的道:“皇上说得对,是臣妾多虑了,我生的儿女都是刀剑不如的铁体,媳妇自然也一样。”
说着,不等萧鼎再说话,便转头对身旁的青烟道:“皇上今日午膳用得不多,你去将本宫炖好的汤拿过来。”
青烟福了福身子低头:“是,奴婢这就去。”
萧鼎拉着夏芙蓉的手:“都说让你别太劳累,怎么还在炖汤,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你的心意朕明白。”
“近日天气忽冷忽热,前段日子还有些微凉,这几日突然又开始炎热,臣妾担心冷热无常,皇上又要熬夜看折子,早起上朝,身子会吃不住,所以这汤还是要臣妾亲自来,不然下人送来,臣妾怕皇上一忙就忘喝了。。”
夏芙蓉说话间,青烟已经将汤盛到小碗里,然后又规规矩矩的退回一旁。
萧鼎看着眼前的女人,眼里的愧疚更甚,情真意切的拉着她的手:“芙蓉,只有你,是真的关心朕,没有目的,旁人关心的都是当今的圣上,想的都是朕倒下了,太子还没立,他们该站谁,包括后宫的其他女人,可能都只想着朕倒下了她们怎么才能得更多好处。”
夏芙蓉抽回被萧鼎拉着的手,端起一旁盛好的汤,用勺子喂到萧鼎嘴边:“臣妾十三岁与陛下相识,十五相爱,到十六岁入王府,二十五年多去了,臣妾依然是只想一心一意的爱萧郎,旁人自然不能比。”
说着,她蓦然就红了眼,原来都二十五年了。
萧鼎听着也十分动容,二十五年前自己许这个女人的本是正妃之为,可惜天意弄人。
见夏芙蓉给自己喂汤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萧鼎才意识到,这个无怨无悔陪了自己几十年的女人,也在慢慢变老,再也不是那个天真无忌说着,只要自己负了她,她就要自己一辈子追悔莫及的小姑娘。
“你放心,虽然朕不能给瑾儿皇位,但到时候朕会给瑾儿一块富裕的封地,不会亏待了他。”
夏芙蓉淡淡笑了笑:“如此,臣妾替瑾儿谢过皇上。”
萧鼎见她好像与自己生分了许多,心里有些不安,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芙蓉你要理解朕,毕竟炎儿他没……”
“臣妾知道,陛下不必解释,臣妾……明白的。”夏芙蓉不等萧鼎说完就打断他的话。
***
好不容易熬到科考最后一日,孟怀下了朝便和姜清一起带上孟婉瑜准备去接儿子和女婿。
到了考场外,才发觉太心急,来得早了,离监考门开,还有一个多时辰。
几人心急,也不打算回去,便坐在马车里等了。
临近考场放门还有一刻钟时,几人才下马车,围在考生要出的门口。
此时孟乾带着夫人与孟千娇也来接孟廷。
孟老太太甚至还特意穿了身深红色主母裙,花白的头发梳得相当精神,一看就是用心打扮了的。
孟府的排场依然是相当隆重,十几个丫鬟小厮前拥后簇,连马车都准备了五辆,将考场在一条宽敞的巷子堵了个严实,完全一副接状元郎的架势。
或许是几人也着急想知道孟廷考得如何,下了马车便探头往考场看,到是没有来找大房的不痛快。
‘吱呀’一声,朱红色的大门被两个衙役打开,考生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出来。
在外面焦急等候的人,忍不住挤着向前探了两步,都想看看自己要等的人有没有出来。
孟千娇由两个家丁护着,挤道了前头,路过孟婉瑜身旁时,冷哼了一声,眼里全是蔑视:“看什么看,就孟听安那个草包能高中?你怕是在白日做梦,还有你那个穷酸夫君,也别想了,没有眼力劲儿的东西。”
说着扭了扭腰,被家丁护着,挤在了最前头。
孟听安几乎是跑着出考场的,见到人群里的爹娘和妹妹一蹦一跳三两步就跑到亲人身旁。
眼睛一撇,看见一旁趾高气昂的孟千娇,孟听安勾唇一笑,痞痞的道:“世子妃,恭喜啊,你哥哥可风光了,一会儿得由朝廷的人亲自送出来。”
孟千娇平日最烦孟听安,这个小痞子什么话都敢说,做事也没章法,能让他这么嬉皮笑脸说出来的,可见不是什么好事。
为此,她没有搭理孟听安。
刚转过头,就见孟廷躺在一个木架子上,被两个衙役抬了出来,往门口将人一放。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