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的说辞,只觉得他是与四贝勒关系好,所以才瑾瑜姐姐说了那么久的话。
她单纯,可不是人人都是她这般天真无邪。
四福晋每日都派人盯着玲珑阁的动向,先是瑾瑜见了曹颙,她并没有起疑心,见向来和胤禛没什么来往的曹敏住进领玲珑阁,她就有些起疑心,可不会相信瑾瑜对曹敏的那套说辞。
可年瑾瑜与曹家能有什么联系?
四福晋不敢细想,皇上有多器重曹家,京中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她就对年瑾瑜没办法,若年瑾瑜再攀上曹家这高枝儿,她想都不敢细想。
当即四福晋就命人下去彻查此事。
***
两日后的傍晚,一片疲惫的胤禛这才回来。
瑾瑜瞧出他面上的疲态来,又是命人准备洗澡水,又是命人准备吃食,待胤禛用饭时,这才问道:“四爷,您没事儿吧?皇上没事儿吧?”
胤禛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儿,好好歇一歇就行,至于皇阿玛……”
说到这儿,他却是长长叹了口气,“皇阿玛病的厉害,只怕是伤透了心。”
在很久之前,皇上就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废黜太子,太子平庸,他很早就知道,可太皇太后弥留之际曾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废黜太子,一旦废黜太子必引得兄弟相争,自相残杀。
他一直在考虑。
可前几日却有奏折上奏太子强占妇人,更是逼得那妇人夫君悬梁自尽,太子强占那妇人时,那妇人已有身孕,被人玷污,投井自尽,是一尸两命。
简直是禽兽不如!
皇上命人彻查,没想到此事是千真万确,皇上一怒之下直接废了太子。
其实连胤禛也想不明白,太子乃是一国之储君,要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非得强占民妇?
只怕那妇人不见得生的有多美,只是太子想要寻找刺激罢了!
皇上当初对太子怀有多大的希望,如今就有多失望,从此之后大清就多一个二阿哥。
皇上到底还是顾及着二阿哥和故去赫舍里皇后的颜面,对外并没有把话挑明,甚至对二阿哥只是小惩大诫,对二阿哥而言,失去了太子之位已是最大的惩罚。
瑾瑜知道胤禛心中是十分孝顺皇上的,宽慰道:“皇上乃是一代明君,继位至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定不会因这等事情乱了心神,等过几日皇上的病就没有大碍了。”
“但愿吧!”胤禛微微叹了口气,喝了两口汤便放下碗筷,道:“听说岳丈大人过来了?这两日我可是要好好拜访一下岳丈大人。”
瑾瑜笑着说好,“总得等您休息好了再说。”
皇上膝下的儿子有很多,想要去皇上跟前侍疾的人跟多,胤禛侍奉皇上两三日,已是够了,再过去,只怕旁人会多心的。
瑾瑜知道,便是胤禛在紫禁城内也是慎言慎行,过得拘谨得很,只叽叽喳喳将这几日的趣事儿都道了出来,譬如她们做出来的荷叶饭很是难吃,譬如她这几日已经开始在给胤禛做秋裳,又譬如年顺尧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是御史家的女儿,亲事定在了明年春天……
她絮絮叨叨说着,完全没有头绪,想到哪里便说到哪里。
胤禛也听的十分认真,时不时还与她探讨一番。
他很喜欢这种家长里短的感觉,这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体验过的。
末了,他倏地想起了一件事,“……过几日便是佟家外祖母的生辰,今年情形和往日里不太一样,不宜大肆操办,到时候你随我一块过去吧。”
一想到佟老夫人那张老脸,瑾瑜就有些不乐意,可当日佟老夫人说的那番话,她也不好对胤禛说。
她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流言蜚语
瑾瑜并不喜欢这个当着胤禛一套,背着胤禛一套的佟老夫人。
但不管怎么说, 胤禛都要唤佟老夫人一声“外祖母”的。
因是佟老夫人的寿辰, 虽不是整寿,虽局势紧张, 可该置办的那都是要置办的,年纪大的老人嘛, 活一日少一日, 自然是要置办的热热闹闹。
这一日一大早胤禛就带着瑾瑜,四福晋与李侧福晋一起去了佟府。
佟家是京城老牌勋贵之家,就算是佟老夫人的寿宴简单操办, 可客人也不少, 甚至连很多皇子福晋也过来了。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们来是为了什么,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这些人并不知晓四贝勒府内院的情形, 只以为当家做主的那个是四福晋, 一个个围着四福晋献媚讨好。
瑾瑜乐得清闲自在,与曹敏一块这里瞧瞧那里转转。
曹敏很感激瑾瑜, 按理说今日是佟家寿宴,曹敏是不该过来的,可曹敏在四贝勒府憋闷了那么长时间, 早就熬不住了, 昨晚上求了瑾瑜好久,瑾瑜架不住她软磨硬泡,这才将她带出来。
曹敏宛如一个大家似的, 忍不住对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