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傅笙知道。
看到木盒的瞬间,他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打开盒子,只见盒子的底部垫着一层光滑无比的锦缎,锦缎里包裹着一个玉镯子。上好的玉,翠色鲜艳且玉质晶莹剔透,没有半点瑕疵。
这只玉镯是奶奶的嫁妆,后来又给了他的母亲。
丁芃芃惊叹:“好漂亮!”
傅笙顺手把玉镯子取出来,又牵起丁芃芃的右手。她的手很小,腕部也细,无须强套,一戴就戴上了。
傅笙:“你戴着也很漂亮。”
玉镯冰凉,翠色倒也很衬丁芃芃白皙的皮肤。
她戴,正合适。
丁芃芃的嘴巴开合,欲说什么,却被傅笙抢先一步道:“送你了。”
啊?!这么好的玉镯子,非珍即贵……
傅笙的语气严肃,让丁芃芃不得不信以为真,连忙要把玉镯子取下来,“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可她愈慌张,愈是取不下玉镯。
明明戴上很容易的,怎么现在就是拿、不、下、来!
傅笙偏头偷笑,青稞两声后敛容,“开玩笑的。”
丁芃芃总算松了口气,小声地抱怨道:“一点也不好笑……”
“这个玉镯子,是我奶奶送给我妈妈,我妈妈准备留给未来媳妇的。还是说……”
傅笙弯下腰,贴上她的耳朵,故意压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你愿意嫁给我,当我的老婆?”
比起心跳加速,丁芃芃的脸红来得更快。
傅笙灼热的气息抚上她侧脸的一瞬间,她浑身烧了起来。
听见傅笙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丁芃芃脑子里轰地一声,全世界都化作粉色泡泡,只留下傅笙站在眼前。
丁芃芃呆滞三十秒,慌乱地摆手,“傅老师不要和我开玩笑了。”
傅笙歪头看她,“如果我说,没有在开玩笑呢?”
她低头不答,拨弄手上的玉镯子。
刚刚强行取不下,现下不经意地一转,玉镯脱手而出。
“拿下来了!”丁芃芃立马把玉镯放回傅笙手里,又退后两步,“还给你~”
傅笙:“……”
还传家宝呢,关键时刻还不是要掉链子。
扔掉了烫手山芋,丁芃芃撒腿就朝楼上跑,“那我先回去啦!”
听见她欢快的声音,傅笙低头一笑。
算了,只要她高兴就好。
傅笙随之登上四楼,却瞥见丁芃芃气喘吁吁地靠在四零一的门上。明显不是没钥匙,而是在等他。
“还有事吗?”
“我……”丁芃芃把手藏在背后,不敢抬头看傅笙,生怕会克制不住心动,“我听敖烈说,月底的校运会有教师组的篮球赛。”
傅笙:“嗯。”
丁芃芃小声地问:“那……傅老师会参加吗?”
傅笙反问:“你会来替我加油吗?”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会!”
教师组的篮球赛确实有邀请傅笙,但他本不是很想参加。
可如今听到丁芃芃会去为他加油打气,不情愿也顿时变成情愿。
“那我在篮球场等你。”
*
三月底,华大校运会如火如荼地举行。
早上轮过一场校园杯,下午最引人瞩目的,自然是教师组的友谊杯。
篮球场上,围观的女生比男生还要多,全部都在嘶声力竭地喊着:
“傅老师加油啊!!!”
“加油加油!法学组加油!”
而人群中,也有丁芃芃、安娜和敖烈。
身为校队成员,敖烈观察场上的形势,断言道:“法学组一直被电气组压着打,这场比赛要赢很难。”
“乌鸦嘴!”安娜狠狠瞪他,“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行行行,我是哑巴。”
丁芃芃手心紧揣一小包纸巾,紧张得难以言述。
比赛还剩一分钟,双方比分差距只有一分,暂时由电气组领先。过去的三十九分钟内,法学组只要超过一分,电气组立马会打两分压回来。
按敖烈的说法:“电气组有能力碾压,但他们很自大,就想吊着不放。”
一路追分,法学组已经显现出疲态,没有力气再度冲锋了。不过不到最后一刻,法学组就还有胜算!
一分之差,最后的希望就握在傅笙手里。
电气组有人犯规,现在由法学组开球。
裁判吹响口哨,篮球被抛掷到傅笙手中。
傅笙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