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
晋王对皇帝后宫妃嫔做的事,晋王妃以同样的招数用在晋王的后院那些女人身上,晋王妃手段高明,晋王从未怀疑到她身上。
近些年晋王或许有所怀疑,不知何故,他依旧待姜弈挺好。
二十多年,晋王膝下也只有姜弈一个儿子,自然对他十分用心。
姜弈年幼时便知晓自己的身世,不久后姜弈发觉皇帝对冷宫中的玉子言格外上心,觉得玉子言会抢走他的一切,于是对玉子言下手了。
将玉子言推入水中,好在玉子言命不该绝,碰上了以谢重华身份入宫玩耍的谢瑶华。
谢正翊与晋王不同,谢正翊是皇帝的心腹,是皇帝费尽苦心暗中扶持起来削弱晋王势力的。
谢家军日渐壮大,名声越来越好,皇帝渐渐掌权,离间晋王与沈常青的盟友关系初见成效,两人翻脸针锋相对。
后来晋王假意与谢正翊交好,背地里却想置谢正翊于死地,便有了六年前谢家差点家破人亡的惨事。
谢家出事不久,晋王便想除去封王不久的玉子言,皇帝想了法子将玉子言送到锦绣山庄。
锦绣山庄在西越,能远离天辰朝堂纷争,亦能得到西越的保护,毕竟若是天辰的王爷在西越出事,西越难逃干系。
皇帝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保住玉子言,晋王不傻,也是有所察觉的。
四年前,晋王再次对玉子言下手,玉子言差点葬身火海,这些事串起来皆是晋王的狼子野心。
姜弈处处针对玉子言,不仅仅是觉得玉子言夺走了皇帝的关怀,也因为谢瑶华。
晋王妃叹道,“弈儿这孩子,自知晓他的身世后便变得十分敏感,也怪我,是我将他教歪了,教他争抢,时至今日,我才明白,名利私欲到头皆是一场空,人呐,好好活着便是最好的。”
谢瑶华懂了,晋王妃是在看到皇帝变成这样后顿悟了。
爱人的生命与荣华富贵,晋王妃愿意选前者。
谢瑶华看晋王妃这副样子,有些于心不忍,“最后的日子有您陪着,陛下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晋王妃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啊,他一直这么傻,年少时被我欺负也只会傻笑,记忆中他唯一一次对我动怒便是我答应嫁给姜重焕时,那时不懂他因何而怒,到底还是我傻,唉。”
那些错过的,未被珍惜的情感,终于还是没有成为遗憾。
命运如此残酷,在他们即将有机会相守时要让他们天各一方。
谢瑶华未接话,等着晋王妃继续说。
晋王妃稳了稳情绪,道,“此前弈儿做了许多错事,甚至对陛下做出那样的事,他是陛下唯一的儿子,陛下觉得亏欠他良多,哪里舍得真的罚他,如今他虽已悔悟,但我知他仍有执念,你能否帮我取劝劝他。”
谢瑶华思忖之后应下晋王妃的请求。
傍晚,谢瑶华与玉子言才带着儿子回到将军府。
夜里谢修祈嚷着要与江鹤逸睡一屋,心事重重的江鹤逸得到慰藉,将谢修祈抱走了。
玉子言沐浴后便钻进了谢瑶华的被窝,将她搂在怀里却心不在焉的。
谢瑶华戳戳他的脸,“你似乎有心事。”
玉子言道,“皇叔要禅位于我,晋王在宜城起兵谋反,皇叔已拟好旨,重华近日便要率军讨伐叛军了。”
“何时禅位?”关于谢重华即将率军平叛一事,谢瑶华并不觉得意外。
晋王谋反,如今的天辰有能力率军出征便只要她的父兄。
玉子言更加用力抱紧她,叹道,“有时我觉得皇叔甚是可怜,他这一生为先皇而活,为玉氏而活,一直身不由己,我怕我也会活得像他一样,我不是怕,我是恐惧。”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我怕你会厌倦,会离开我,还有祈儿,我舍不得他日后也受这种身不由己的委屈。”
谢瑶华抬手抚上他的眉眼,柔声道,“你若无权无势又如何能护我与祈儿平安无虞,舍与得,得与失,权衡利弊后,你不得不接受,既是如此,便不该畏首畏尾。”
玉子言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吸了吸气,顿时豁然开朗。
“瑶华。”他闷声唤她,心事重重的。
谢瑶华抬起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仰起头在他下巴上轻咬一口,再抬眼看他时媚眼如丝。
“真傻。”
这一眼令玉子言呼吸一滞,眼神变了几变,低头在娇唇上狠狠嘬了两口。
“在你这里,我没自控力,别引诱我。”
他已在崩溃边缘,经不起她的撩拨,若是她的身子允许,他必然要与她颠鸾倒凤,可江鹤逸的叮嘱言犹在耳。
她不能过于劳累,房事不可过多,需得精心调养。
“莫要让她忧思忧虑,如此你二人才能一起终老。”
分明感知到他身子的变化,换作以往,他早已饿狼扑食,但眼下却极力克制,谢瑶华有些不解。
“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