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死去活来的悲情虐恋。
情劫的大小是看历劫之人的心性,若是薄情的人,情劫小;若是偏执重情的人,情劫大。
这次他们经历五世才渡完情劫,可见符洵神君情感之执念深重。
其实那时尤许也算到自己有劫要来,但她以为是天劫,“可我连符洵神君面都没见过,哪来的和他共历情劫?”
司命:“天意如此。”
尤许:“那系统是怎么回事。”
司命说得有些复杂,简单概括便是每个世界其实都有隐藏系统,系统需要各个世界的气运作为能量,各世界的气运又有所不同,神仙世界则是功德,天帝用一大笔功德与它们交易。
系统便开始寻找符合的世界设定以及匹配人物。
尤许明白了,也难怪她要罢工不做任务,说出的要求基本都能被满足,因为天帝这后台硬,且功德多。
司命叹了口气,哀怨道:“还不是怕你不配合,又是改设定,又是要拉时间线,还要做镜像。”
她的语气就是在说——我们后台工作人员超累。
尤许看她:“镜像这事呢?”
“把你们两个都镜像了呗,”司命说,“事实上你脱离世界,符洵神君也差不多了,除了你们一块身死脱离的世界,像段珉、申玦和闻术都做了镜像后,符洵神君才离开的。”
相当于在平行的世界,镜像的他们仍旧延续着那一段故事。
尤许扫了眼司命手边的笔,拿起来,抖了下:“书万事,你难得这么安静,是不是在装死啊,七八?”
书万事是司命手中的神笔,司命为了偷懒,便点化了这支毛笔,让它自己写。
司命一下笑出了声:“这么快看出来了啊,那时我派它去看看你的情况,结果它一看见那里的系统都有编号,就给自己配了个七八的名头,之后你又不要那边的系统,我便让它继续陪你了。”
尤许当即了然,也难怪七八业务不熟练,毫无上进心,还吊车尾,根本就是去打打酱油的。
这笔木身黑色毛头,和它化身成的木身黑帽的火柴人有六七分相似。
“神君,”书万事笑得殷切,“后面我可不是故意抛下你的,是我见你们稳能渡过此劫,而我主子这堆积太多公务,我便回来帮忙了。”
难怪尤许说第五个世界后面,她成了残魂怎么没了系统。
书万事知道她还要问什么,便继续说:“把你放在二十一世纪是为了让你熟悉人间生活,思想观念更开放地接受系统设定。”
尤许松开它,面无表情地看向司命。
“我当时是想去云崖找你商量这事的,”司命忙道,“谁知你喝醉酒送上门来,那就......”
趁醉打包,直接送走。
见尤许半晌没回话,司命撑着下巴问:“还有何要问的?”
尤许恍着神,好似没听清。
司命便埋头继续写卷文,又过去许久,抽空抬头瞄去一眼,见尤许垂着眼睑,神情寂落。
当了四千多年的好友,司命未曾见过她这般犹豫难过的模样,忍不住啧了声:“想去见他便去,他如今还在封魔潭之下,以他渡劫过后精进的神力,如今的邪气不足为惧。”
“经历五世,他应当也熟悉了你,也许你能进入封魔潭的禁制。”
符洵在整个封魔潭都下了禁制,不让任何人入内,也不让邪气溢出。
“我不是怕邪气,”尤许抱着膝盖,倏然低声说,“我是怕......”
这没说完的话,司命明白,历劫只是上苍给的机遇和挑战,成则精进修为磨炼心神,败则损失道行心神受损,没人会把历劫里面的事当真,渡劫成功之后更不会上心。
基本上都当做梦了一场,而后继续过着为仙为神的日子。
她是怕他忘了她。
其实尤许一醒来就想去见他的,但又怕见到他漠然的表情,到头来一切只是她醉酒余生的一场梦。
司命轻叹一声:“看你吧,晚点我得去向天帝回禀了。”
“那我先回云崖罢。”尤许讷讷地说完,离开了仙阁。
“哎?尤许神君回来了。”
“许久未见,不如去我那喝一杯?”
尤许在天界的人缘不错,仙君们看到她便来打招呼,尤许婉拒之后,飞回了云崖。
无边的云海白茫茫的,里面翻涌的云裹着仙气,云崖也是白的,上面还长满了白花,不过看久了也不显单调,因为日光和霞光总会把这里染得五彩瑰丽。
尤许躺在柔软的幽煦花上,直直看天。
空落落的感觉时刻扰着心神,脑子里浮现着一个个画面。
那个忍受病发也要出门适应外界,只为了不被她抛下的段珉。
那个承受极痛也要割出心脏,只为换取她生机的申玦。
那个刺得自己满身是血,血染长阶,只为求得佛祖饶恕,让她平安的闻术。
那个剖开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