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霍佑安跟过去,眼睁睁看着卫瞻走进屋中,他却是不方便跟进去了。
他听着霍澜音的哭声,眼前浮现霍澜音曾经那双潋滟中泛着明灿的眼睛,心里不由产生一阵唏嘘之感。
卫瞻进屋不久,霍澜音的哭声慢慢小了。又过了一会儿,她的哭声就完全听不见了,连啜涕声也无。
霍佑安心下感慨,感情这回事果真是两个人的事情,心中占了几分只有自己最清楚。至于旁人的目光倒是变得无关紧要了。
霍佑安忽然又想起了姜聆。
每次只要一想起姜聆,他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闷疼。这种疼痛已经折磨了他很多年。
也许卫瞻说的对,他在姜聆面前太过被动。如果他再主动一些,再强势一些呢?
他知道姜聆心中是有他的。
想起姜聆的身体,霍佑安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他决定现在就去找姜聆,哪算用抢的,也将要姜聆扛回家去!
“咳咳咳……”
霍佑安刚刚转身,身后的屋内传来一阵姚氏的咳嗽声。霍佑安皱了下眉,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音音如此,殿下费心了。咳咳咳……”姚氏的声音很低,带着久病的沙哑,若有似无地传到霍佑安耳中。
霍佑安转身,望向窗户的方向。关着的窗户隐约映出里面几个人的身影。
他莫名觉得姚氏的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哪里听过。姚氏没有再开口,他重新琢磨了一遍,却想不起何时何地听过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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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159章
霍佑安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两步, 猛地回过神来,停下了脚步。这间屋子,他可不方便进。
他失笑摇头,觉得自己今天果真是被卫瞻的态度气糊涂了,连规矩都忘了。他又看了一眼落在窗户上的人影,转身往外走。
走到前院的时候, 他目光不经意间一扫,看见远处游廊下的阴影处,周荷珠一巴掌打在一个丫鬟的脸上。他多看了一眼,才大约觉得那人可能是周荷珠, 至于被打的丫鬟鸢时, 他自然是不认识的。
毕竟与他无关,他也不方便插手管别人府里的事情,匆匆离开霍府,翻身上马,心事重重地往姜家去。
然而他骑马走了没多久,家里的小厮骑快马追来, 满脸喜色:“小将军, 霍将军回家了!”
霍平疆已经离京很久了。他手握重兵, 若非特殊情况得天子召允不会出现在京城,边疆之地离不开他, 京城之地亦不敢容他。
霍佑安一怔,望了一眼姜家的方向,还是调转马头, 挥动马鞭,骑快马赶回家去。
从下人口中得知父亲在后院,霍佑安连衣服也没换,直接大步往后院去。
“父亲!”
“嗯。”霍平疆应了一声,他随意看了霍佑安一眼,问:“瞧着你这身衣裳倒不像是当值。”
“京中官多事少没有边疆那么忙,何况儿子如今当的差又是闲差。”霍佑安跨坐在石凳上,问:“父亲,您不是被特允今年留京过年吗?这次离开可是边疆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回了汾南一趟。”霍平疆道。
霍佑安愣了愣,忽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神色也跟着一黯。
战事停歇后,霍平疆每年夏天都会回一趟汾南,这是霍佑安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次霍平疆忽然离开,竟也是回了汾南。
霍佑安想问什么,又不知道怎么问。不由沉默下来。如今的汾南不过是一座死城,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里仍旧没有从战火的阴影中走出来,就连周边的百姓若是有能力者也纷纷搬离。因为人们都说每到夜里,汾南城总是能飘出来哭声,那里有太多北衍被活活烧死的冤死亡灵。
霍佑安对汾南没有太多印象了,离开时他还太小。只记得处处都是慌乱的人群,所有人都在逃难。哪哪儿都破破烂烂的,时不时就能在路边看见人的尸体。
那个时候,他不过两三岁罢了。
“你李叔一家这次从边疆来京,他们年岁大了,边塞之地苦寒,早就该来京修养。”
霍佑安问:“李叔一家子还要在咱们家做工?”
霍平疆点头,道:“你李叔一家不愿凭白受恩惠,自然还是要留在府里做事的。你闲时交代一下,让他和陈管家一并管事。”
“那倒无妨。他与陈管家本来就共事过,行事风格相近。我只是觉得他们夫妻年岁大了,有些不舍。毕竟当年若不是他们夫妻,我也活不下来。”
“你知恩图报是好,也当尊重他们的意愿。”
霍佑安连连点头:“父亲说的我都明白。”
其实当年的救命之恩,霍佑安也不大记得了。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保留了些记忆,还是从旁人口中日日听来的事儿潜移默化当成了记忆。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