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完一支烟, 看着火光在屋子里渐渐熄灭。
“呼, ”烟圈消散在空气中, 最后一点火星子也没了。
他拢了拢手, 静静听着屋外的动静。
“咚咚咚。”
“夜里风大, 蛐蛐又要跑了。”
黑衣人起身,靠在门上,“几个人。”
“两个。”
“进吧!”
“二十枚晶核。”
对方出乎意料的大方, 黑衣人握着袋子摇了摇, “请。”
墙壁上有灯,黑衣人只点亮了四只蜡烛,微弱的烛光,仅能看清身形。
“两位?”
牛仔外套的女子应声,黑衣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瞧见了她身后的人。
“去哪?”
“能交易的地方。”
牛外女又给了他一袋晶核。
黑衣人握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很重, 晶核撞击的声音纯粹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
“可以。”
牛仔女半点不意外,嘴角上扬了点。
“跟上。”
黑衣人背对着牛仔女,手在墙壁上敲了敲,地上忽的出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洞。
牛仔女弯腰, 搂住男子一起往下走去。
两人跟上了,黑衣人将洞口关上。
地洞里比起上面明亮多了,黑衣人转头,目光就是一滞。
他飞快的扫了眼牛仔女和她抱着的人。
这两人的容貌,当真是格外显眼了。
女子气定神闲,杏眼粉腮明媚动人,抱着人气场悠闲的很,仿佛抱着这么一个人轻轻松松的。而她怀里的男子,匆匆一眼,黑衣人只注意到他格外分明俊逸的侧脸,藏在少女怀里的一边阴影覆盖有点冷意。
“两位,戴上这个。”
黑衣人觉得自个尽职尽责的。
秦悦接过对方扔过来的金属,冰冰凉凉还硬,她一瞧,是枚胸针,中间是个X的字符。
有点酷,秦悦别上,顺便替怀中人夹在肩膀上。
地洞有点长,中间拐弯抹角的,有很多人守在各个正确的路口。
黑衣人总会将一枚差不多的胸针给他们看,再带着秦悦两人穿过门。
最大的一扇门,熙熙攘攘的。
“两位跟紧了。”
秦悦,“嗯。”
黑衣人带着两人走进去,路上有很多的房间,一些地方有舞池和舞台,还有一些关着门灯光暧昧,开着房间的赌坊也开着门,眼都红了的赌徒围在赌桌旁边,一个劲的喊着开。
秦悦目光自这些奇奇怪怪的屋子穿过,心底一个劲的咂舌。
果然奢侈和虚无一直都存在。
她看的津津有味,忽然低头。
许朝暮淡漠的目光自屋子里扫来扫去,格格不入。
熟悉的手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听话,这些都不能看。”
秦悦小声的哄着许朝暮。
黑衣人在前头听到了,嘴角抽了抽,扫了眼整个都显得不是非常正经的娱乐地方,到底是止住了想要回头的冲动。
许朝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淡的,“你能看?”
“当然。”
秦悦一本正经。
她可是个成熟的经历过社会的成年人了。
黑衣人嘴角抽了抽。
“就是这儿了。”
眼前的屋子关着门,静悄悄的。
秦悦挥手,“你走吧!”
“不如在下....”
“走!”
少女面上仍是笑嘻嘻的,黑衣人却抖了抖。
“主事就在里面了。”
他说完便走了。
秦悦抱着人,一脚点在门上,打开了门。
屋子里,正坐在老板椅上,悠悠吐着烟圈的老大撇头看了一眼。
不是,这谁啊!进门就是踹。
“哪位?”
“嘭,”一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交易。”
老大眯起眼,静静的与对方对视。
不怕他?
他飞快的拿起了袋子,放在耳边摇了一下。
“噔,”这个声音。
他缓缓的放下了袋子,眯起的眼睁开,眉开眼笑的。
“两位请,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
每个基地,都有这个一个近乎地下组织的地方做着不可告人的交易。雪河基地主张平等自由,明面上干净的很。
实则还是藏了个巨大的地下组织。
裴老大就是这个组织的头头。
在这一天,他接到了一笔生意。
“许小姐,你说的这个,就有点难办啊?”
“看你。”
对方带着小男友坐在沙发上,气势比他这个老大还要足。
裴老大搓了把手,“研究院那是什么地方,尤其是姓罗的那一位管的地方。许小姐,秦先生,这真的有点为难。”
看起来就是个小白脸的少年阴沉沉的,“不止是这些晶核,还有一个消息,西河的。”
裴老大脸上神情瞬间变了,眼底闪过贪婪,不可思议,很快归于平静。
“秦先生说的我并不清楚。”
少年张了张嘴。
裴老大神情一动,“秦先生说真的?”
“那也不是不可能。这样吧,七天,一个星期后秦先生与许小姐原样来,我定当将两块通行证交给两位。”
两人离开了。
屋子里忽的出现了个男人,“老大,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我们不是决定要和研究院那边井水不犯河水?”
裴老大握紧了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