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以为小格格终于被说服的时候,开口让对方就此下车,乖乖回复的时候,但见小格格变戏法似的,从口袋掏出一小盒东西,“啊,有了!那我就将自己的脸蛋画黑,画得平平无奇,不就是了?”
说罢,就对着那小盒子上自带的镜子,开始涂涂抹抹。
所以说,每一个会化妆的女性,都有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
当然,既然有化腐朽为神奇,自然也有像叶花燃这样,化神奇为腐朽的——
但见原本相貌,清隽,拥有一双清亮眸子的少年,现在完全成为一个相貌普通,皮肤偏黑的男子,就是那双清亮的眸子,也因为眼神平板,全然没有半分灵气。
这样一张脸,别说是智田大谷,就是对长相最不挑剔的人,走在大街上,都不会朝这样的叶花燃多看一眼。
谢逾白眉峰微皱,“谷雨教你的?”
在谢逾白几个近卫之中,就属谷雨易容术最为了得。
叶花燃的易容术确实是谷雨教的没错,不过可不是现在的谷雨。
现在的谷雨易容术已算是了得,比起的谷雨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是以,如果不出意外,她现在的易容术可是比目前的谷雨还要稍微好上一些。
不过,这话,叶花燃自然不能据实以告。
是以,她只好将锅甩给了谷雨,只说是被谷雨缠不过,迫不得已,才教的她。
叶花燃一点也不怕谢逾白会找谷雨对峙,别说谢逾白现在没有理由疑心她撒谎,就是当真问及,也没有妨碍,因为她此前确实找谷雨问了问易容的事情,为的就是能够让自己会易容这件事顺理成章。
果然,谢逾白听后,不疑有他。
“怎么样,归年哥哥,现在我可以去了吗?”
叶花燃一脸期待地看着谢逾白。
沉默半晌,谢逾白最终开口,他的眉眼严肃,“等到了之后,见机行事。切记,不准东张西望。知道了吗?”
叶花燃仰脸,亲在了谢逾白的唇角,“最喜欢归年哥哥了!”
男人紧皱的眉头并未有松开的迹象,眼底却是不再冷冽,而是染上几分无奈。
因为叶花燃忽然出现在车上,耽误了不少时间。
之后,开车的人换成了谢逾白。
一直到快要抵达智田长谷位于应多的府邸,这才换由叶花燃这个“司机”开车。
智田长谷位于应多的府邸,是大晏期间一位大官的府邸。
由此可见,智田长谷对于承国文化的喜爱可见一斑。
承国传统建筑的,黑瓦白墙的府邸,如今,门口两座石狮子边上,站着身穿宪兵制服的丰雪国宪兵,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身为司机兼随同的身份,叶花燃下了车,便尽职地替谢逾白打开车门。
下车时,谢逾白不动声色地,握了握叶花燃放在车把上的那只手,意思是等会进去后安分一些,莫要给他惹出些什么麻烦来。
当然,谢逾白的本意更想小格格就当一个司机,留在车内。
只是先前在车上便已经答应了小格格,要带她一同进去,眼下便想是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谢逾白这一举动,令叶花燃心里头一暖。
她趁着门口那两个宪兵不注意,胆大包天地伸手回握了下,大拇指还在谢逾白的虎口处摩挲了几下,换得男人警告地一瞥。
“大少,您的披风。”
叶花燃赶紧狗腿地从车内,给谢逾白递上披风,费劲地踮起脚尖,站身后替他系上。
两人一靠近府邸,那两名宪兵便立即上前来询问两人的身份。
谢家昨天就派人递交了拜帖。
谢逾白通报了姓名。
那两名宪兵用审视的眼神看了谢逾白同叶花燃一眼之后,这才允许两人进去。
这间前大晏官员的府邸,也就是从外观上,看起来依然是承国建筑的风格,里头已经被打造成了丰雪国房屋的特点,进出都是用的推拉门,门口、走廊,摆放着精致、小巧的盆栽。
这坐承国的建筑,如同它所在的应多的这片土地一样,仅仅只是看起来还属于承国,里头早已深深刻下了它国的痕迹。
“想必,这位就是谢大少了?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智田长官就在茶室里头,我这就带您过去。”
这是一间开阔的足足有五进的大院子。
叶花燃跟在谢逾白的身后,走过前头院子,便有身穿封国传统服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
开口,却是极为流利的承国话。
语言是沟通的桥梁。
丰雪国早就对承国虎视眈眈,丰雪国的将领包括他们的商人之内,不妨说一口流利的承国话的,只时叶花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