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没有抓到今天对夫人还有主子行凶的那个司机,也就意味着没有人证。
没有人证,就是主子这个时候找三夫人理论,三夫人又如何会认账?
谢逾白眸光沉沉地道,“我自有打算。”
如此,白露自然不好再进一步追问。
白露抱了抱拳,“是,主子请放心,我跟芒种一定会护夫人安全。”
“嗯。”
……
谢府,主院。
“嘭”地一声,茶碗被用力地摔在了地上。
“废物!我不是跟你们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伤了大少爷的吗?如何还会令大少爷受了伤?”
客厅里,谢骋之大发雷霆。
两名身穿黑色麻布长衫的中年男子,慌忙解释道,“回老板,真不是我们的人动的手。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们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开始行动呢,便看见有一辆车子猛地撞向了大少爷所乘坐的那辆车。我们还以为是您另有安排,因此,也就没有插手……”
“好一个,你们以为!是不是当时要是车上的人对归年开了枪,你们也会认为是我另有安排?所以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们都没错,是我的错!是我儿子倒霉,活该受伤?”
领了这次家假装袭击谢逾白这个任务的,是应多当地一个帮派分堂的小喽啰。
原本就是看中的这任务轻松,酬金又丰厚,哪里知道,这么倒霉,就受了一半的定金,便受了这一肚子的鸟气!
也是他们倒霉!
怎么就路上忽然窜出另外一辆车,忽然对那谢家大少爷动手呢?
真不是这位谢老板瞒着他们,又另外找一拨人来作戏?
为了让戏逼真一些,所以才在这里拿他们作筏子?
沐婉君心里头一片纷乱,她比谁都清楚,那另外被派去的一拨人是什么身份。
可恨这两个废物回来得太快,令她来不及同她的人取得联络,便被老爷给请了来,到现在不知当时具体是个什么情形!
最为可恨的还是,那谢逾白竟福大命大至此,还是被他给逃脱了!
令沐婉君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只在车上发现了血渍,不见了人,说明谢逾白应该还活着。
既然还活着,为何第一时间没有回谢府?
便是受了伤,昏迷过去,也早就应该被人发现,给送回府中了。
莫非……
受了伤,结果伤势太重,不治身亡了?
沐婉君的心砰砰跳得厉害!
若是谢逾白当真因此而见了阎王,那她可得好好赏赐那人!
垂眸掩去眼底的毒芒,沐婉君轻抚着谢骋之的后背,柔声宽慰道,“老爷,您也不要这么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你说,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那另一拨人,是智田……”
沐婉君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引谢骋之自己往下想。
果然,谢骋之听了之后,眉头当即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是那智田干的?”
“这个……”
沐婉君看了客厅中那两名混混一眼,谢骋之便叫了人,打发了这两人出去。
客厅里只剩下谢骋之同沐婉君后,沐婉君这才开口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老爷您不觉得时间上有些巧么?听这两人回报,归年是在从智田府后出来不久,发生的车祸。动手的既然并非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人,那么……也有可能是我猜错了。就算是应多商会今日对丰雪国那些士官的所作所为不满,老爷您身为商会会长不假,可大少爷在商会又无任何头衔。再者,老爷您往日也不曾得罪过那帮丰雪国的人,想来,想来那智田至当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伤人。”
人有时候便是这样。
原本你也觉得某个可能性不大,可是当旁人也这么说的时候,你反而会觉得疑点丛丛。
谢骋之现在便是这么个状态。
他们打算把这次受袭事情安到智田的头上去,是利用国人对丰雪国的敌视仇绪,因此不会有人怀疑什么,可他心里清楚,那丰雪国中将不至于当真那么蠢,落这么大一个口实。
可会不会,当真是那智田所谓呢?
丰雪国那帮士官行事一贯嚣张。
他们都敢在大街上,随便乱抓无辜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么一想,谢骋之的心当即凉了半截。
蚍蜉不可撼大树。
他们商人,纵然资产在多,在那些当权者面前,也不过是贱若蝼蚁。
沐婉君见自己的话对谢骋之起了作用,便趁机道,“老爷,按我说,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派人先将大少爷找到。大少爷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咱们还是先报巡捕房,让巡捕房的人帮忙一起找大少爷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