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祁扬中途开会回来就没看到人,吃午饭时有没看到,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要是再找不到,他就该报警了。
他以为她无聊,所以去楼下常去的店里吃点心,可在那里并没有找到人。
他站在公司的花坛前,四处寻找她的身影,没想到她会从人家车上下来,更没想到陪她下车的还有苏锦然。
“我……”要不要和他说实话,夏绵有点犹豫。
“饭吃了吗?”靳祁扬看着她被晒得微红的脸颊,脑门上和脸颊上的汗珠还没来得及擦。当下觉得从谁的车上下来暂时不重要了。
“吃了,我中午遇上了苏家人。”
……
夏绵把偶遇苏家兄妹的事告诉了他。
“以后离那个苏程远一些。”
靳祁扬皱眉,平心而论他挺欣赏苏程的。那人算得上真正的风光霁月,对人对事也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他与苏程的私交算不上过密,也能称得上朋友了。
但欣赏归欣赏,苏程请他女人吃饭算怎么回事。
“你不喜欢苏程?”夏绵仰头问他。
不是不喜欢,是觉得有危机感。不过靳祁扬没明说。
虽然他信任夏绵,可信不过别的男人。这一个两个的,连他都觉得是好男人的人总往他女人身边凑合,他不得不防。
“怎么不说话。”夏绵心里顿了一下,该不会他和苏程有矛盾吧。那可惨了,她这算不算吃里扒外。
“是我做错了?”
“你别多想,不是那么回事。”
靳祁扬看着手足无措的她,只好捏了捏耳唇安抚。
本意确实是安抚,但捏着捏着就变味儿了,手指尖的触感太好,忍不住就附过去,上下齿磨了一遍,轻声耳语,“就是不想看见有别的男人离你太近。”
这话本是不想说出来的,总觉得说给她听是件很矫情的事。可不明着说,又怕她装傻充愣,不当回事。
不是没有男人看得见她的好,只是明眼看到的那些,都被他有意无意给挡了。
要说她现在的心思在他身上,那也是沾了孩子的光。靳祁扬苦笑,纵使不想承认,也不现实。
想到这,牙齿觉得痒着,又对着肉嘟嘟的耳唇磨了一下。
“呀,你属汪汪的啊!”夏绵捂住耳朵,瞪着他。
幸好他们是边走边说的,这些小动作都是进了电梯才做的,不然让人看见了,夏绵妥妥地成了别人眼里那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了。
他这又捏又咬的,还是在电梯里,夏绵生怕头顶的视频传出去,伸出两手推开他。
“都被人看见了。”小手指了指电梯里的摄像头。
“放心,靳氏的安保都是路家负责的,不会有人传出去的。不然,咱们去找路千霖算账。”靳祁扬可不担心这事,看见了又能怎样。
“要是再跟野男人单独出去,另一只耳朵就乖乖洗好了送过来吧。”靳祁扬但是没有再动手动脚,但还是低头说了这么一句类似……恐吓的话。
啧啧。
原来是小心眼儿病犯了啊。夏绵低头撇了撇嘴又叹气,这病不好治啊。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办公室,靳祁扬站在门后等她进来后,伸手关上门顺便上了锁。
“你还有会要开,锁门干嘛?”夏绵折腾这一趟挺累的,进门后直接把自己丢进柔软舒服的沙发上,随手抓了一个靠垫抱着。
她其实是困了,虽然上午不顺心,但架不住中午请吃饭的人会说又会劝,她现在就是水足饭饱思睡觉。
“下午的会议,挪到明天上午了。”
夏绵突然清醒,“你因为找我,所以挪了?”
“当然不是。”靳祁扬坐在一旁充当靠椅,时不时地捏着软乎乎的小手,“高层会开了,但技术部和工程部出了些问题,我给他们半天时间补救。”
只要不是因为她就好,夏绵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眼角都染上了微红。
“我睡一会儿哈。”
夏家的事,夏绵是隔了两天才跟靳祁扬提的。
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他们能在一起,也是因为她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家庭。
“你觉得你家人会主动来找我?”靳祁扬抱着刚洗完澡的夏绵,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似随意的问。
“说不好他们会怎样。”夏绵摇摇头,湿哒哒的发丝蹭到靳祁扬白色的浴袍上,看到他没注意,又故意贴上去蹭了几下。
“顽皮。”靳祁扬确实不介意,在他面前夏绵越是随意,越表示她认真了
被抓包的夏绵更嚣张地嫌弃他动作慢了,“好累啊,不擦行不行?”
“不行,湿头发睡觉对身体不好。”靳祁扬拱起食指,在她脑门敲了一下,“我动作快些,你继续说夏家的事。”
说就说嘛,干嘛弹脑瓜崩啊!夏绵抓起那只手指嚣张地咬了一下。看到不算明显的齿痕,才心满意足地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