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那村那人那痞子 > 正文 分卷阅读8
    会儿都中午了,大队的人都去食堂吃饭了,肖缘快速吃完饭抽空回家喂猪。

    “喂。”

    听到有人喊,她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何兆那个二流子,趁他还没走过来,连忙爬上一边的小土

    坡,上了回家的小路。

    何兆仗着腿长,三两步赶上去,气急败坏的一把扯住她,“看见我你跑什么?”

    肖缘被他扯的一个趔趄,站稳了也不做声,只是闷闷的用力将衣裳往出来拽。何兆反而用力捏

    住,笑的好不正经,“我问你话呢,你说不说,不说那我就不放。”

    肖缘脸都红了,恨恨的瞪他一眼,鼓足勇气,“你好讨厌。”

    她又怕又厌,反正对何兆是没有好脸色。何兆一愣,昨天还乖乖叫他搂在怀里亲,这会儿就不

    是那话了,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裳,原来如此,现在他又不是何进。

    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脸色更不好看了,心口好像燃起来一把火,燎的他心口又疼又闷,呵呵

    笑道:“我讨厌是吧,我今天还就不让你走了,好好说说我哪里讨厌?”

    你游手好闲、招猫逗狗、不务正业,就知道上树掏鸟蛋,下河捉螃蟹,一点正事不干,我当然

    讨厌你。肖缘这样想的,却不敢说。

    其实何兆自己不上进,肖缘也不会厌恶他到看见就烦,主要就他俩有梁子。肖缘记得自己小时

    候上山捡柴,好多次被他的小尾巴拦住,仗着何兆撑腰,一天的劳动成果就被他们抢去。

    回家跟爹娘一说,反过来骂她没出息,又叫她不要招惹何兆。她自小就讨厌何兆的,有多喜欢

    何进就有多讨厌何兆。

    看何兆凶神恶煞的样子,肖缘忍不住想,明明是一张脸,怎么何兆就这样不讨人喜欢。她紧紧

    抿住唇不说话,又害怕自己被打,瑟缩的厉害。

    这副唯恐避之不及的厌恶模样叫何兆更加心堵,冷冷的看她半晌,终究自己气闷闷的走了。肖

    缘理理衣裳,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何兆越想越气,气到最后竟然隐隐觉得心口闷闷疼起来,焉头巴脑的模样吓了铁牛一跳,捂着

    心口道:“我说兆子,就是被婶子骂一顿,也犯不上哭吧。咋地,家里打你了?”

    何兆吸一吸鼻子,嗤了一声,“滚你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哭了?”虽然眼眶有点胀胀的,但他

    确定自己没哭。

    听他声音还是正常的,铁牛放下心,坐去他身边,“家里又逼你找事做了?谁还不是这样来

    的,他们说他们的,咱们自己自在不就得了。”

    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也实在不会安慰人,铁牛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劝了一会儿。两个人就坐

    在河坎上,吹着平原上刮过来带热气的风,听见河里哗哗朝东的流水。

    良久,铁牛都感觉就这样干坐着实在傻的冒气,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何兆开口了,他说,“我

    是不是很讨人厌,一点都比不上我哥聪明、上进、有文化,十来岁的年纪就开始教书。”

    原来是从何进身上看到落差了,铁牛咂咂嘴道:“那能一样吗?进哥从小养在镇上你外公家,

    管的严,读书上学都比你早。你们就不是一处长大的,怎么比?”

    何兆的情绪没有好转的迹象,铁牛又道:“我们村里的小伙伴都喜欢你,放心吧。说到聪明,

    你比进哥聪明多了。”

    何进就是占了先读书的优势,一直读到现在,能不优秀吗?铁牛还是觉得何兆脑子更灵活些,

    还记得小时候下大雪,村里总有好大的鸟儿来觅食,当时多少人想捉来打牙祭。

    就何兆想到用笼子,底下放些包谷,用个棍子撑着,等大鸟去啄食,绳子一拉,一扣一个准。

    还有不少人学他哩,就是没有他逮的多。

    他们这一帮小伙伴喜欢跟何兆玩儿,也隐隐以他为头头,不是没有道理的。打架时气上来谁不

    用拳头服人,何兆偏能兵不血刃,给人好看,何况他拳头上的功夫也不是盖的。

    铁牛胡说八道了一通,觉得何兆气应该消了,何兆还是闷闷的,自己起身先回去了。铁牛摸摸

    脑袋,“没道理啊,以前也不是没有因为何进被奚落过,谁这么厉害,骂的兆子这么难过。”

    肖缘啊的一声打了个喷嚏,张英笑嘻嘻道:“恐怕有人想你哩,看你今天打多少喷嚏了。”

    “是骂我吧。”肖缘嘟囔道。

    ~

    我来啦,明天见,高能预警!

    006

    眼下正是收洋芋的时节,河子屯公社还算是比较富裕的,公社里三个生产大队,一二三等的好

    田好地也有很多。

    就说全公社春天种的洋芋红苕,就有整整几百亩地,漫山遍野都是埋头苦干的生产队队员。

    先用锄头挖,把土地挖松,然后揪着洋芋藤从地里拔起来,拔的时候要掌握好力道,一鼓作

    气。连带着泥土的丰硕的果实一串一串的挂在藤上,饱满的仿佛天上的太阳。

    肖缘在前头挖,张英就在后面拔,再把藤上的洋芋全部摘下来堆在一边。两人玩的好,干活也

    有默契,一点不比公社里其他的青壮年干的慢。

    肖缘头上戴着草帽,手上戴一双粗手套,全身的皮肤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点都晒不到。张英就

    没那样讲究了,太阳本来就大,热的她把袖子卷到老高,喊肖缘也没捂着了。

    肖缘又打了个喷嚏,把帽檐往下一压,脸上的汗全部滴进地里,一边利索的干活,一边

    道:“我娘叫我把帽子戴好,晒的黑炭一样,难看。”

    肖缘也喜欢自己白白嫩嫩的肌肤,就是肖兰每天坐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