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吏部可是重要的部门。
“嗯,你先退下去吧,容朕再好好想想。”
“是,皇上。”
第二日,德宁帝把六皇子叫了过来,父子二人聊了许久。
过了两日,德宁帝对外放出消息,自己身体已经大好,没再让六皇子监国。
事情仍旧交由几位重臣来做,最后他来做决定。
杨槿琪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有件事情,她觉得有必要提醒谢谦璟一下。
自从德宁帝晕倒之后,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跟前世德宁帝去世之前一模一样。
那段时间是她生命中最后的几个月光亮,虽具体时日她记不得,但一些大事她记得非常清楚。
先是重臣管理朝政,接着,六皇子监国,再后来,朝臣管理朝政。
再过几日,怕是德宁帝就要突然去世了。
而此刻放出来的消息,后来被太医称为“回光返照”。
晚上,谢谦璟回来后,杨槿琪问道:“听说父皇的身子好些了,可是真的?”
谢谦璟点头:“的确是真的。比前几日好了一些。”
杨槿琪刚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谢谦璟脸色并不太好看。
“既然是真的,您为何还会愁眉不展?”
谢谦璟想了想,说:“父皇这病来得太过奇怪了一些,且,反反复复。”
杨槿琪道:“是啊,您说巧不巧,父皇上次晕倒后,一个月后,身子骨就好的差不多了。结果却突然不好了。如今又刚好快一个月了,父皇的身子又突然快好了。”
若德宁帝真的是中毒了,那么下毒的人极有可能是七皇子。
毕竟,前世,最终登上皇位的人可是七皇子。
谢谦璟也知道媳妇儿的意思,只是,没有证据。
“太医院的人查不出来。”
“妾身怀疑是七皇子所为。”杨槿琪直截了当说出来自己的怀疑。
“但,父皇生病那日,七皇子并未去过宫中,父皇只见过六弟。而且,复发那日守在身边的人是四哥,当晚去看父皇的人也只有六弟。”谢谦璟道。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七皇子,只是,若德宁帝是中毒,证据指向的人却不是他。
杨槿琪蹙了蹙眉。
难道她猜错了,下毒的人并不是七皇子?
或者皇上并没有中毒?
“明日是不是轮到您守在父皇身边了?妾身跟您一起去吧。”
德宁帝的病估摸着就是最近这段时日了。
不去看看的话,她总是不放心。
谢谦璟本想拒绝,但,看着媳妇儿满脸心事的样子,道:“好。”
晚上,谢谦璟去了书房。
“最近左相那边可有异动?”
齐少源道:“没有任何异动。之前六皇子监国时,他反对得特别厉害,还试图串联其他大臣反对。近半个月却突然安静下来了,回府之后,哪里也不去。莫说跟上个月比了,就算是跟之前比,也很不正常。”
谢谦璟微微蹙眉:“嗯,盯紧了。”
“是,主子。”
谢谦璟想,若德宁帝真的被人下毒,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就是七皇子。
当然,还有——
“冷宫那边呢?”
章既道:“没有任何异动。馨贵妃每日抱着个布娃娃,没跟任何人接触过。”
“嗯,继续盯着。”
“是。”
“秦南王呢?”
“秦南王从琴雨阁回去之后就没出过门,皇上病了他都没去瞧上一眼。”
“嗯。”
第二日晚上,杨槿琪跟着谢谦璟一起进宫去了。
德宁帝的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一些,见到杨槿琪,态度甚是和煦:“槿琪也过来了。”
杨槿琪笑着说:“见过父皇。”
“朕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好好照看熠哥儿便是。”
“熠哥儿身边有嬷嬷和丫鬟在呢,没事。”
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德宁帝就有些困倦了,吃过药,躺下睡了。
随后,杨槿琪就四处看了看,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来异常之处。
谢谦璟在德宁帝床边的矮榻上躺着,杨槿琪宿在了隔壁的小房间。
第二日一早,在德宁帝清醒时,诸位大臣来给德宁帝汇报这一日的事情。
一个时辰后,大臣散去。
接着,德宁帝吃饭、吃药、午休,后半晌醒过来,跟谢谦璟杨槿琪闲聊一会儿,再吃饭。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六皇子踏着夜色过来交接。
把这一日德宁帝的情况跟六皇子交待完毕,谢谦璟和杨槿琪离开了德宁帝的寝殿。
甫一出寝殿,便感觉一股潮湿的凉意袭面而来。
原来,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