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血。
“扶我起来。”李霞血色全无，被丫鬟吃力的扶起来，丫鬟是跟在她身边十几年的人了，见李霞如今的日子，可不是心疼。
“侧妃，这世子爷如今都被王妃迷得团团转，可怜委屈了你。”丫鬟想给李霞倒杯温水，哪知道拎起来却发现水壶里根本没有热水，虽说天气炎热，可这凉的喝多了对女子家不好。
“这些人太放肆了。”丫鬟气哄哄的，“等咱们哥儿得了圣宠，定能回来给您撑腰的。”
“这话休要再说了。”李霞捂着胸口闷声道，“裴家，向来是不缺孩子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庶子呢？皇上对自己的嫡长子都能下那么重的手，怎么会爱惜重孙？李霞这两年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傻白甜了，父亲虽然是个兵部侍郎，但是为人刚正，对世子和王爷没有任何帮助，她早已经失去了联姻的价值。如今李霞只期盼着儿子能够在宫里比在世子府好一点。
“那侧妃以后就这么过下去吗？”丫鬟委屈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如今府上克扣我们院子里的吃食，世子爷根本就装作看不见，至于王妃，更是以怀孕为由不管任何事情，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我有办法。”李霞笑了笑，“明日安排一下，我想回一趟家。”
虽说父亲刚正，可也是真的心疼她的。她不求父亲别的，就求能在外看顾一下儿子，至于她，在这后院还要好好活着，看着这一大家子倒霉。
不提李霞如何回府跟父亲说话，只是几日，李侍郎就在朝堂上痛哭流涕，求裴垣做主。裴战和萧姝知道的时候，两人在府里可是看了好大一出戏。
“这李侍郎还真没看出来是个爱女儿的。”萧姝放下手里的毛笔，笑道，“当初李霞嫁给裴炀时，他要是疼女儿，怎么会让女儿给人家做小？”
“你这是什么观点？”裴战闻言嘲笑萧姝，“能嫁进皇家，那是荣耀。这多的是有女儿家的想要嫁进皇家，只是阴差阳错选错了人而已，二叔家的孩子养的倒是不错，不管二叔如何和三叔四叔斗，他们两个小的倒是丝毫不乱。”
“呵，皇家还不是有人渣，我就纳闷了，裴炀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平时看着还好，一对上苏珂，就成了脑残。我都怀疑这苏珂是不是给裴炀下了降头。”萧姝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了。
“她不是女主么，你说的。”裴战笑道，“兴许在她那一亩三分地，她永远都是赢家呢。”
“只是李大人在朝堂上这么哭诉世子府克扣女儿，皇祖父没生气？”这可是打皇家的面子，萧姝不相信裴垣没反应。
裴战看了一眼萧姝，笑道：“裴炀当初后院还有两个妾室，虽说父亲官阶不大，但都是朝廷命官，三叔当年给他选人也是费了心思的，只可惜，遇上苏珂，裴炀的后院完全成了摆设，完全没有上辈子的权位效应。”
“这苏珂不得不说，拐着弯给咱们带来了不少便利。”萧姝笑了笑，“我明日打算去外面看看，表姐让人带来信，明日百货商场就要开业了。我还真的很好奇，表姐能按照我的描述，把这个百货商场办成什么样子。”
“谁让你懒得自己来。”裴战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知道萧姝这么是为了他和岳父，他们如今要做的是夺嫡的大事，要是跟前沾染太多，宫里那位怕是夜不能寐了。现如今有杨栩梦坐镇，不比他们亲自经手差，他们不说出去，也没人知道这杨家出嫁女手上的产业跟萧姝有关。
“得了便宜还卖乖。”萧姝白了裴战一眼，“赵铎那边的印刷术可有成效了？这都两年了，再弄不出来，我都怀疑他招的人是不是笨到家了。”
“他回去先要培育自己的势力，能这么快也不错了。”裴战搂着媳妇偷亲一口道，“马上就会上报朝廷，由朝廷推广了，日后赵铎这个寒陵公是坐稳了。”
“以后你登基也打算如此分封吗？”萧姝坐直，拿着毛笔写了两个字，集权。
“你的意思我知道。”分权和集权都要有个度，他最近一直在研究这个政治制度，如今也有了主意，“我上位后肯定要改制的，就这丞相，怕也是要动。”
“你跟我父亲说了吗？”萧姝倒是不意外，六部都有，各安其职，他父亲如今负责的可是整个六部，这权利换给谁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松口。
“岳父说他要军权。”裴战笑道，岳父这是跟他表忠心呢，他怎么可能不懂，“我打算日后军权集中在我手里，但我不可能全权负责一切，所以岳父只要对我负责就好。”
“如今军权就在皇家手里，没必要多此一举。”
“不，军权是在皇家的暗卫手里，这个特殊力量以后也要归于皇权之下，我要把他们培养成一把利刃，如此特殊强有力的力量，凭什么要这些牺牲的人一直活在暗处？这样对他们不公平。”裴战低声道，“我希望这些为大梁浴血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