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珈瑭也没有冷着一张脸,反而是笑意盈盈的说,“受委屈?不见得吧,她比我丢人多了。”
她叶珈瑭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也从来都不喜欢记仇,因为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她当场就报了。
就她今日这彪悍狠唳的架势,想必也不会再有人会主动去招惹她。
白敬言目不转睛地盯着叶珈瑭被打的右脸颊,可以看得出来邹一菲那一巴掌是使了浑身的劲儿,叶珈瑭的右脸都被打肿了,她的皮肤白皙娇嫩,脸上还有几道明显的红痕,白敬言看着心疼。
就算她强势地最后为自己讨了公道,可人还是受了伤。白敬言伸手去摸她红肿的右脸颊,目光慢慢升了温,语气也柔和了许多,“还疼吗?”
白敬言的手还没碰到脸,叶珈瑭就闪躲开了,往后退了一小步,刻意的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仿佛一把无形的刀刃,插在了白敬言的心脏处,顿时鲜血四溅。
白敬言的手尴尬的僵在空气中,最后悻悻地抽了回去,原本想要维持一个体面的笑容,可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语气甚是低落,“珈瑭,什么时候我们变得这么生外了?”
“敬言,你的妈妈并不希望看见我们来往过密。”叶珈瑭说:“你没有必要因为我,跟她闹得不愉快。”
她可以跟白敬言做朋友,但也仅限于普通朋友。
“她是不是又去找你了?”白敬言脸色变得不太好看,“珈瑭,我会找她谈的。”
“谈什么呢?”既然话题已经说开了,叶珈瑭也不想再遮遮掩掩,“你不用找她去谈,因为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你妈妈。”
如果白敬言是叶珈瑭想要的人,十个宁美华也拦不住。
再一次感受刀刃与肉体相碰的疼痛,白敬言看着她,“那是因为什么?他吗?”
事到如今,她再次推开他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个人吗?
叶珈瑭想了想,她和白敬言之所以没有结果,那是因为她一直都只把他当哥哥看。从小到大顶着他未婚妻的头衔二十年,在遇见靳希南之前,她不是没努力尝试过把他当成对象来看。
但有的人天生就是磁场不对,这是无法强求的。叶珈瑭轻轻吐了两个字,“不是。”
叶珈瑭嘴上说着不是,可白敬言把她眼底的迟疑看得分毫不差,“叶珈瑭,这一场荒谬的梦你到底还要做多久才愿意醒过来?”
“当年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白敬言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他在另外一个女人的怀里醉生梦死。”
叶珈瑭的脸色骤然发白,脸上的血色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似的。
白敬言失去了往日的绅士风度,仍然不肯罢休,非得要往她的心窝子上戳剑,“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在他的眼里,他的事业比你重要的多。”
“够了!”叶珈瑭双手握拳,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能让自己站稳,“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看到叶珈瑭濒临失控的模样,白敬言懊恼涌上了心头来,他最不愿意看见她受伤害,可每次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她最深。
白敬言伸手把叶珈瑭拥进怀里,语气是低到尘埃里的卑微恳切,“珈瑭,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会用我的生命我的全部去好好爱你的,不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
不等白敬言把话说完,叶珈瑭用力推开他,脸色也冷了下来,“敬言,我说过了,我们还是适合当朋友。”
白敬言转身,一拳打在窗户上,只听见乓啷一声,窗玻璃裂开然后哗啦啦地往下掉了一地。
而他的手被锋利的玻璃渣扎破,满手都是鲜肉。
叶珈瑭看得心惊肉跳,想要开口却被白敬言一分比一分冷的眼神震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来。
白敬言的胸膛起伏不定,突然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嘲讽道:“你真会作贱我!”
叶珈瑭无言反驳,她太了解白敬言了,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从小到大都可谓是顺风顺水,大概也受宁美华的强势影响,他从小到大都是争强好胜,喜欢事事掐尖。
白敬言对得不到的有一种偏执欲,近乎病态。
两人最后不欢而散。
而叶珈瑭今日的好心情算是被邹一菲和白敬言搅黄了,收工后直接回了酒店,也没有去隔壁房去探望靳希南。
墙壁上的挂钟一分一秒地过,烦躁不安的靳希南干脆拿起一本书来看,没看几页,把书搁在了桌面上。
走神,看不进去。
按道理来说,叶珈瑭已经收工回到酒店了,可为什么她迟迟不过来看他呢?
齐瑶善于察言观色,给靳希南泡了一壶热茶,状似不经意地说:“我刚回来的时候恰巧撞见叶小姐,她的心情貌似不太好。”
心情不好?靳希南凝神了几秒钟,吩咐齐瑶道:“去打听一下她今日在剧组的情况。”
“好,我现在就去。”齐瑶说完最后一个字,茶水也沏好了,端在靳希南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