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童泽和关少依两个人脸上同时出现不自然的神色。
关少依和他不是很熟,不好当面反驳,一边挽着顾萋萋往餐厅走一边小声嘀咕:“就算冷死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再说衣服茶我不会自己买么。”
童泽就不一样了,看着消失在厨房门口的两人,大声对秦周抗议道:“她是我什么人啊,我要给她加衣服送热茶,哼!”
孺子不可教。秦周拍了拍他的肩旁,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说:“傲娇的人注定是要沦落为单身狗的。”
顾萋萋正端菜去露台,路过听到秦周的话,噗呲一声笑出来:“别管什么狗,不吃饭都是死狗,来吧,咱们开动。”
饭间关少依和童泽依然没少唇枪舌战,互相奚落彼此嘲讽好不热闹,这次秦周和顾萋萋什么都没说,一边看好戏一边小酌,尤其顾萋萋,不知不觉把酒当饮料,喝了几杯。
出于某种目的,秦周没有提醒她,欣赏着她脸上的红晕,又给她倒了一杯。
幸而顾萋萋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一看是酒,想也不想把杯子送到秦周嘴边:“我想喝果汁,酒你帮我喝。”
顾萋萋极少向秦周撒娇,少有几次还是床第间受不住时,是以秦周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一阵心猿意马,就算此刻唇边的是毒酒,他也甘之如饴。
秦周张嘴一口饮下杯里的酒,试了试果汁的温度,有些冷了,拿了去厨房加热。童泽被关少依气得不行,见状也起身跟在他身后走了。
关少依冲着他得背影比了个V,结果不等她从暂时性胜利中回过神来,就被顾萋萋一个□□弄得措不及防。
“什么?退出鸡毛店!?是你喝醉了还是我听错了??”
顾萋萋定定的望着她:“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喝醉。少依,谢谢你当初为了让我留下来,开起了鸡毛店,现在,是时候把它还给你了。”
“不不不,你错了,什么叫我开的鸡毛店,那本来就是你开的好不好。当初我们说得好好的,我出钱你出力,你才是鸡毛店的老板,我就是一个甩手掌柜。不行不行,坚决不行,这件事没商量,你想都不要想。我理解你和秦教授分别太久,想要二人世界,我也没说让你马上过来主持大局,你什么时候腻歪够了什么时候来,总之退出是不行的。”
关少依反应激烈,这在顾萋萋意料之中,她看着关少依,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你知道我那本美食日志吗?”
“知道啊,怎么了?”
关少依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只见她眼神变得飘忽,脸上泛着温柔的神彩。
“那个时候秦周说,顾萋萋,麻烦你做菜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发挥你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正正常常做顿饭?我告诉他不能。除了有恶作剧的成分,究其原因是我不会。那真是黑暗料理啊,也不知道他怎么吃下去的,虽然每次吼得厉害,一脸嫌弃,可吃的时候从不剩下。”
“记录那些菜肴之初,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是下意识的,却又走火入魔。为了弄清楚原材料,我能够跟着当地的菜农去山里转悠几天,也能在七月流火的天气里,往闷热不透风的厨房一蹲就是一整天;甚至有一次为了某个小吃的做法去乡下时,遇到山洪突发……你知道吗,只差五十米,我就再也见不到他。”
“那时我才忽然意识到,原来我做这一切,是想弥补当时的遗憾,记录得那么详细,是想有一天可以做给那个人吃,可其实那个时候,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但现在,”
顾萋萋一顿,望着关少依的目光重新有了焦距:“这一切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他还在苦难的尽头等我,我想把所有想为他做的事都变成现实,可以吗少依?让我自私一次。”
她的口吻是平淡的,丝毫没有情绪起伏,可落在关少依耳里,却掀起悍然大波,久久发不出声音。
比她更加震动的,是一门之隔的秦周。
童泽感慨又艳羡地拍了拍他的肩旁:“如果这辈子有个人为我这样,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失约
秦周压下眼里涌动的光,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童泽一眼:“然后再上演人鬼情未了吗?”
说完他不在看童泽,推门走进去,他把冒着热气的果汁递到顾萋萋嘴边。
顾萋萋摇摇头:“晾一会儿。”
“不烫,我试了,喝一点。”秦周的手纹丝不动,顾萋萋冲他一笑,张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
关少依刚被顾萋萋那番话弄得一肚子酸楚,措不及防被喂了碗狗粮,心情一时有点转换不过来,很复杂。至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顾萋萋本人,好像说完就完事了,并不在乎关少依是不是同意,由秦周照顾着,继续吃饭,一点也不在意。
忽略童泽这个不速之客,这顿饭也算得上宾客尽欢,最后大家都略有醉意。
作为不请自来的人,童泽承担了饭后清洁工作,被撵到厨房洗碗。关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