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铃,一个飞身越过夏様,剑尖直指向桃铃。
夏様跟在白墨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也不会是吃素的,倾身一跃,挡住那一剑,手腕飞挑,那人的剑便被绕偏了去。
男子脸色发白,收回长剑,“既然你同她是一伙的,先解决你也无妨!”
说完,复执剑与夏様对阵。
桃铃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这等场面,好不容易壮起胆子从树后面露出半个头,眼睛还不自觉地老眨,生怕下一刻就看到鲜‘血飞’溅的场面。
“夏……夏様你坚持住啊!”她还是很讲义气地用蚊子大小的声音给夏様打了打气,两只手开始在项圈上摸索,“我……我现在就帮你,再等等再等等!”
其实交手不过片刻,夏様就大抵摸清了这人的剑法套路。
确实是苍悠山内门弟子才会使的剑法,可到底还是不太熟练,招式又并不齐全,以他的能力应付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这头桃铃并不知情,在她看来,夏様似乎多撑一刻都十分艰难,于是更加心急,哆哆嗦嗦的试探着项圈上的机关口,愣是找不出来她预备要用的那个。
“千……千万要撑住啊……”
彼时夏様已经摸出来一些套路,手上游刃有余,还抬头看看日头估摸时间。
不多时,只听一直缩在后面的桃铃一声大叫:“找……找到了!”
随即一阵铃响,一枚不大的梅花镖横冲向二人,夏様跟男子堪堪躲过去,纷纷看向桃铃。
那人怒极,大笑一声:“你这魔女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看我现在就取你狗命!”说完突然朝桃铃猛‘冲过去。
夏様见势不妙,赶忙上前阻拦,却被男子有意躲开。
一阵冷风袭来,桃铃只觉得眉心有股凉意,眨眼间男子的剑尖就已近在咫尺。
她欲哭无泪,这东西太多年没用过,她给打歪了。
师父,徒儿现在来见你,看在我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面子上,就先不要骂我了好不好?
桃铃紧紧闭着眼,却迟迟没有等到下文,直到耳边传来男子一声闷哼和人倒地的声音,她才敢稍稍睁开眼。
“你怎么突然躺下了?”桃铃呆滞地看着身中梅花镖倒在她面前的男子,往边上挪了一步,木楞地朝夏様比了个大拇指,“夏様你好厉害……”
不远处夏様嘴角一抽,他现在不太笑得出来。
桃铃看到夏様转身背对着她作了一揖。
“少主。”
少主?
“你们少主不在这儿,干嘛……”桃铃哽住,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正不紧不慢朝这边走过来。
“是你把梅花镖拦回来的呀?”
白墨仍旧摇着扇子,踱过来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淡淡道:“我知你不会武,竟没想到你不仅不会武,连自家机关也用得不太灵巧。”
“……”桃铃尴尬地一笑,圆脸飞红,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手指卷着衣角小声辩解,“我……我其实只是太久没用,手生了……”
白墨看她一副委屈的小模样,不知怎的嘴里那些还没说的话一时出不来了,于是偏头看向夏様。
嗯,对夏様倒是不会觉得无法开口。
“这种喽啰,三招不能解决?”
夏様忽然抱拳跪下,“属下知罪,还请少主责罚。”
“想要责罚?你身上的伤没事?”
夏樣低下头,“……并无大碍。”
桃铃此时终于忍不住凑过来,围着夏樣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看他刚才出手利落,行动起来也没看不出反常,于是扭头问他:“你受伤了?”
白墨依旧摇着扇子,“还得谢你碧凝山的机关留了他一命。”
“不客气不客气!”桃铃下意识摆手傻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昨天明明只看到白墨上山,夏樣既然是他随身的护卫,应当也是跟着的,可当时并不曾看到过夏樣的身影……
“你不会是……硬闯了碧凝山吧?”
夏樣尴尬地咳了咳,并没有回答。早知如今会因为强行上山被这个傻里傻气的女子如此盘问,他是死也不会再多此一举的!
白墨自觉给了桃铃足够的时间插嘴询问,伸手把她挡住自己视线的脑袋轻轻推到一边,脸色依旧是一片风轻云淡,“你自己说,如何罚?”
“少主……”
“他受伤了,你真要罚他啊?”桃铃的脑袋瓜再一次凑上来挡住他的视线,秀眉皱成一团,“刚刚危是危险了点儿,可我这不是毫发无损嘛,不至于罚他吧……”
白墨挑眉,他发觉自己不太看得懂眼前这个姑娘。
要罚的是夏樣又不是她,怎么反倒她才是最委屈巴巴的那个?
“你很爱管闲事?”
他问的明明很严肃,为什么桃铃又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难不成她胆子已经小到连他都怕了?
他有这么可怕?
“也……也不是……好像又是有点……”她这才把凑过去的脑袋缩回来,跟夏樣一样把头低得很低。
白墨之前说她蠢说她弱,这些师父以前都说过,她也承认自己脑瓜是不大好使,但师父从没说过她爱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