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躲到他身后去,奈何男子固住她双肩,并没有给她多余动作的机会。
头顶传来白墨淡漠低沉的声音:“不知几位因何缘由,与我家侍女过不去?”
肖棋神色严肃,“无意冒犯,公子可知你家侍女乃是杀害我苍悠山弟子的凶手?”
“是吗?”白墨摇摇折扇,漫不经心瞥向他,“人并非她杀。”
一直站在后头的方若幽面色终于开朗几分,上前两步,“我就知道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白墨你千万要好好解释!”
那认出桃铃的男子只是冷笑,不好冲撞师兄师姐,于是将脸别到一边,似是在压抑心中的怒火。
“若你们说的是那个连剑都拿不太稳的小伙子,”白墨低头看了眼还在发抖的桃铃,顿了顿,道:“人是我叫人杀的。”
此话一出,连桃铃都瞪大了眼抬头看他。
“你……你这样不好吧……”她忍不住低声提醒一句。
谁知白墨歪头反问她:“哪里不好?”
“够了!”
肖棋的目光此刻已只含杀意,手腕一转,拔出腰间的剑直指白墨,“既然你自己也承认了,那就要做好一命偿一命的准备。”
“呵,”桃铃看见白墨嘴边忽然浮现一抹笑意,“一命偿一命?”
肖棋被他风轻云淡的态度震怒,不再准备浪费口舌,一个箭步飞身上前横削,却被白墨用手中折扇从容地偏开。
“我今日懒得打架。”
站在一边的杨千萧见了,立刻拔剑砍向白墨,生怕多给他一丝说话的机会。
桃铃以前就知道白墨功夫肯定不差,但不知道他竟然能如此轻松地同时对付两个苍悠山弟子,她被白墨捞在怀里,只能跟着他的动作一通转悠,只几步,就满脑子晕晕乎乎。
“拿着。”
桃铃听到白墨似乎在同她说话,晃晃头看向白墨,只见他手中拿着几串糖葫芦,挡住了他的脸。
她机械地结果那一把糖葫芦,满脸迷茫,歪头看向白墨。
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叫她吃糖葫芦?
白墨没再看他,偏身躲过连连落向他的刀刃,脚尖轻点,居然直接捞着桃铃飞上后头的屋檐之上,淡淡道:“糖葫芦的钱我已经付了,就当是请你们吃。”
说完,桃铃只感觉耳边风声阵阵,想来白墨是脚底抹油带着自己跑了。
“抓紧了。”
“啊?”桃铃一愣,随即将空出来的一只手环上白墨的脖子。
说实话,被拎着飞来飞去的感觉,比之前被当麻袋扛的时候要好太多,但还是怪吓人的。
“现在怎么办?”
说话间,白墨终于停下动作,将桃铃松开,看了看姑娘还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挑眉道:“嗯?”
“你向他们坦白了,以后会不会很麻烦?”桃铃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满脸关切。
白墨并不打算让那片柔软在自己怀里再做停留,只道:“你先把手放开。”
“啊?”桃铃终于反应过来,红着脸慌忙退开两步,但脚下似乎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平地,一个踉跄直直往后仰去。
也就是那一瞬,一只手扶上她腰后,借力往前一带,又将她给捞了回去。
“是叫你松手,没要你跳下去。”
她隐约看见白墨眼底的笑意,尴尬地撇撇嘴,感觉得自己腰上那只温热的大手还没有移开,也有模有样地学到,“你先……先把手放开。”底气这种东西,好像她还真没有过。
白墨干咳两声松了手,脸偏向别处,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干脆坐了下来,“别再扑下去了,这房顶可不矮。”
桃铃这才注意到自己周围整齐排列的瓦片,放眼看去还能清除地瞧见牵在房檐上装饰用的红绸,腿脚一软,整个人半趴在房顶上,恰巧冷风一吹,就跟着打了个大哆嗦。
可惜手上的糖葫芦不能碰脏了,趴在房顶上也太累了。
“你趴着做什么?”
她看着白墨苦笑,“有点,有点高……”
“……”
桃铃看见白墨嘴角快要溢出来的笑,心里默默抗议,但又没那个胆子说出来,只好小心翼翼挪了挪腿,往白墨那边爬了一点。
反观白墨,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慢悠悠起身,在房顶上走动却如履平地,温温吞吞走过来弯腰将她捞起,转眼间桃铃便被带到房檐顶上,稳稳当当被放下。
“多谢!”她理了理被弄皱的衣裳,还是心虚地朝白墨身边靠近一些,伸出一只手揪住白墨的袖子,“我们在这里干嘛呀?”
白墨拿出折扇漫不经心地摇,瞥了眼自己被她蹭上灰尘的袖子,缓缓道:“你不是说要看灯会?”
“啊?”桃铃一愣,复连忙点头,“嗯嗯,灯会,灯会!”
被方才的事一打断,她都差点忘了今晚是出来逛灯会的,不过……
“苍悠山的人不会来追我们吗?”
她知道白墨这人一向淡然,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资格被他放在心上,但现如今可是有人要杀他报仇呀,他怎么还是一幅镇定自若的模样?
“他们?”白墨扭头看她,“他们算什么?”
平平淡淡,甚至不带半点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