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老夫可没那个心思陪你们玩。”
桃铃没有顶嘴,赌气地哼唧一声,感受到白莫尘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我堂堂映月阁阁主,骗你一个小姑娘作甚?”白莫尘看向边上的白墨,“你说是吧,我儿啊?”
“不是。”
“……”
岳凡工见势不对,终于肯暂时放下手上的酒杯,问了桃铃一句:“你师父没同你提起过这事?”
“师父?”桃铃满脸狐疑,“师父跟我提什么事儿啊?”
“呵,那老头竟如此不靠谱,”岳凡工也不直接挑明,扭头又问白墨,“你呢,你这老爹可有同你说过这桩婚事?”
白墨眉头紧锁,想到方才岳凡工同他父亲的话,隐约能猜出一些名堂,心中愈发觉得不妙,仍旧还是摇了摇头。
“哟,我看你俩接伴找到老夫这来,还以为你们早早便将这婚事办了呢,现在倒好,居然两头雾水!”岳凡工气得捋胡子,“若是细究,这桩婚事同老夫可没多大关系,老白你自己解释,我懒得看戏,喝酒去咯!”
老人脸色转眼又变得明朗起来,抱起自己的酒壶潇潇洒洒出了门,当真只留下那三人在大堂当中面面相觑。
白墨深呼一口气,终还是在白墨岑身边坐下,冷冷道:“说吧,怎么回事。”
白莫尘看着拘谨的桃铃,“这嘛……说来话长……”
桃铃讪讪在桌边坐下,无助地看了眼白墨。
“废话少说。”
“你这小子,有了媳妇就这么跟你父亲说话了?”白莫尘装作要发怒的模样,见白墨仍旧板着张脸,觉得甚是无趣,才道,“你可知你母亲当年,同桃铃母亲交好,相隔数月先后怀胎,当时刚一生下你,两家便许下约定,若她母亲肚中是个女娃,就定下婚约。你小子手里的花辞扇,和桃铃身上那套银花饰,便是定亲的信物,那可是李前辈和岳前辈二人亲手打造出来的,千金难求。”
“我母亲?”相比什么婚约,桃铃似乎在他话中找到了更为关心的事,不自觉捏紧拳头,“伯父您认识我母亲!”
对于桃铃而言,她从前十几年的记忆当中似乎只有师父一人,关于父母,他们姓甚名谁,来自何方,为何她从小便没有见过他们,这些事情师父从来都闭嘴不提,师父不说,她便无从得知一点消息。
她到现在甚至连一个姓也没有。
白莫尘显然没想到桃铃注意到的反而是这个,笑道:“你母亲贤良温婉,同巧儿姐妹相称,我自然认识。”
“那……”桃铃手指已经被握得发白,虽然已极力试图掩盖心中激荡,但声音还是忍不住发颤,“那我母亲她……还好吗?”
“你母亲?”白莫尘一愣,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在眼底,“你母亲……”
“多谢伯父。”
桃铃先一步打断他的话,低着头看不清脸色。
她其实多少能猜出来一些的,这么多年她未曾看到过双亲一眼,若不是她被抛弃,那便是他们出事了吧……
桃铃从未见过父母一眼,入今终于在别人口中听到一些他们的消息,已是十分满足,只不过这消息如意料之中那般并不能让她有多开心,伤心吗?
自然是伤心的,可那份伤心,似乎还远不及师父离开时那般浓烈。
“走吧,”白墨忽然起身,走过来重新牵起她的手腕往大堂外走,踏出房门前步子一顿,偏头朝仍坐在堂内的男子道,“其他的事,改日再说。”
桃铃有些晃神,只一味跟着白墨的步子走,等再回过神时,抬眼便看见屋檐上参差的瓦片——白墨又把她带到屋顶上去了。
“啊!”她吓得一个踉跄,以为自己又没站稳,身子往前稍倾,却发现腰间始终有一只大掌将她护住,才壮起胆子找了个平稳些的地方站好。
“若是觉得难过,那便不要胡思乱想。”耳边传来白墨低沉的声音,桃铃抬头看他,发现他今日的脸色从白莫尘出现时便一直不太好看。
她点点头,反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白伯父?”
白墨偏头,“何出此言?”
“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
白墨忽然轻笑,“你以为我与父亲不和?”
桃铃手指绕着衣角,“原来是我误会了……”
“是误会了,”白墨看着她微红的脸,忽然又来了兴致,“那你说说,我们的亲事……”
他把她带到房顶上来,本是想让她吹吹风,好冷静下来,如今看来他的担心似乎都是多余,不过一两句话的功夫,她倒是自己先反过来开始担心他了。
既然如此,正好趁机问问她的看法。一桩婚事而已,她若想嫁……那他也不是不可以将就将就。
“亲……亲事?”桃铃果不其然又慌张起来,两只手在空中晃啊晃,“你别误会,就算伯父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因为这个缠着你的!真的!等时间一到,我……我就乖乖回山上去……”说及此处,桃铃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股酸意,抬眸看了眼白墨,又飞快低下头。
为什么会突然多出来一桩婚事?白墨向来不喜束缚,她已经麻烦了他太多,再这样下去,她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