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被气个半死,却又无可奈何吧?
“盟符已在你手中,与桃铃又有何干系?”
白莫尘冷笑,垂眸道:“盟符是在我手上,但它已经破损,若不及时修复,那便是一块废木,根本不能同他们抗衡。”
“他们?”桃铃歪头,“‘他们’是谁呀?您是要跟哪个门派……打架?”
岳凡工被她的话呛到,伸手冷不丁给了她一记暴栗,“打架打架,你以为是过家家?”
她委屈地捂头,“我本来就不是很懂嘛……”
“儿媳,你可知盟刀是何物?”白莫尘笑着问她。
“盟刀?”桃铃憋着嘴,“当然知道,那是历届盟主才能拿的宝刀,还是岳爷爷的前辈锻造的,年纪……比岳爷爷都大了吧?”
岳凡工花白的眉头忽然皱起,“盟刀十六年前跟着盟符一起没了踪影,你这是何意?”
白莫尘神色重新变得凝重,“盟刀被人找出来了。”
“谁?”许是因与盟刀有所关联,岳凡工显得甚为激动,也不顾手边的酒会不会被碰倒,拍着桌子几乎要站起身。
白墨悠悠开口,“苍悠山。”
“苍悠山!”
桃铃光是听见苍悠山的名字便直冒冷汗,说话不自觉地开始磕巴,“苍……苍悠山要盟刀做什么?”
白墨顺手到了杯茶送至她手边,轻声道:“十几年前苍悠山就同我映月阁结下梁子,此次那掌门林叶找出盟刀,又派弟子下山去江湖盟送拜帖,自然是要集结江湖盟将矛头指向映月阁。至于他找到盟刀有何好处……盟主之位空缺多年,他早便想上去坐坐了罢。”
“你是说……苍悠山的掌门想借盟刀除掉映月阁,趁机当上武林盟主!”
“嗯。”
“不行!”桃铃紧紧捏着茶盏,“他想当盟主,怎么还要映月阁做垫脚石呢。”
她不知道映月阁是不是真如江湖传言那般是无恶不作的邪魔外道,但她知道白墨不是什么小魔头,她才不想看到白墨被苍悠山的人欺负。
白莫尘两眼微眯,若有所思看向白墨,“你小子连盟符之事都漠不关心,又是如何得知林叶那老家伙的事?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同你提起过这事儿啊。”
“是没提过,”白墨慢腾腾喝了口茶,缓缓道,“只是在寻去碧凝山的路上,恰巧碰见过他。”
白莫尘一惊,“你撞见林叶了!”
“嗯,”白墨点头,“恰巧,还同他交了手。”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只留桌上除去夏様外的三人目瞪口呆。
桃铃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震惊之余,呆呆说了句:“白墨你好厉害,居然跟苍悠山掌门打架!”
话一出口,又迎来岳凡工的一记暴栗,“打架打架,老夫看你真是被那死板师父教得傻不愣登!”
桃铃自觉说错了话,尴尬地笑笑,决定不再插嘴。
白莫尘倒是不太担心他的安危,毕竟他好歹一手把白墨带大,他自己儿子的实力他是再清楚不过,于是又呵呵笑起来,“你说你跟林叶交了手,怎么样,有没有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不至于,”白墨瞥他一眼,“倒是花辞扇受损了。”
“老夫还纳闷你小子有什么通天的本领,竟然连寒铁制成的花辞扇也能被你弄坏,”岳凡工恍然大悟,眯眼捋着几缕花白胡子,“既然如此,恐怕林叶手里的盟刀也因打斗受了破损吧?”
“前辈说的没错。”
“你说什么?”白莫尘忽然嗤笑出声,“你把那家伙手里的盟刀损了?”
桃铃目光在父子二人之间来回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知道白墨应当是无意之中打乱了苍悠山掌门的计划,若不是被岳凡工敲过的脑门还痛着,她是想给白墨啪啪鼓掌的。
“虽说如此,但盟符仍需修复,”白莫尘大笑一阵,终于又正经起来,“以林叶不择手段的性子,找到修复盟刀的寒铁是迟早的事,我如今既已将情况一一说开,好儿媳,你可愿意帮我修复那盟符?”
“哈?”桃铃一时不知所措,“我……我得想想。”
白莫尘自觉十分贴心,“那便等你助岳老前辈修复好花辞扇后再答复。”
“嗯嗯!”
“那婚事呢,可有想好?”
桃铃刚松口气,没料想白莫尘又来这么一出,完全不给人喘气的机会,刚端起来的茶盏又急忙放下,脸蛋通红,“不不不,白伯父您误会了!”
“且不说我们两家当年之事,如今连定亲信物都明晃晃在你身上带着,何来误会一说啊?”
“这……这……”她被白莫尘堵得无话可说,下意识扯扯白墨的衣摆求助。
白墨也不忍看她难堪,“既然是我同她之间的亲事,那便由我亲自处理,不劳父亲插手了。”
“啧,小子开窍了?”白莫尘逮住机会调侃两句,白墨也不回应,自觉无趣,用晚饭便催夏様帮忙收拾客房,出了大堂。
桃铃吃饭时就觉得,白墨似乎在等她。他早早就吃好了,也不离开,只偶尔替她夹些她够不着的菜,一直到她再也吃不下,才跟她一起放下碗筷。
“吃好了?”
桃铃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