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了折磨手下弟子而特地研制剧du的人,哪里会是什么好人呢?
方若幽谈及此处,嗤笑一声,仿佛自己和苍悠山那些师兄妹都只是个笑话。
若不是桃铃亲耳听到方若愚这么说,她可能根本不敢相信林叶会歹毒至此。当她继续追问方若幽为何要为了她和白墨与自己师门为敌时,方若幽只是摇头,闭口不谈。
“我先去煎药,熬过这几天,以白墨的功力,剩下的du素他自己运功逼出来也不成问题,你别太过操心了。”方若幽拍拍她的肩,忽然想起桃铃去找她时那副娇羞未褪的模样,别有深意地啧啧摇了摇头,抛了个媚眼就出房煎药去了。
桃铃有些尴尬,转头看见门口处长了一堆白花花的头发,轻咳两声,笑道:“师父,您找我?”
那花白头发咻一下没了影,片刻后老人满脸严肃地负手立在门前,偏过头道:“随老夫过来。”
“嗯!”桃铃将白墨被子掖好,颠颠儿跟了出去。
通常来说,师父这个样子应该不会骂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想请假一天,调整一下作息顺便给自己充充电TvT
第43章 第43页
覃巍山一路过去都默不作声,径直去了书房,桃铃还跟在旁边就开始在房中四处转悠。
“师父您这是做什么呢?”她差点被窜来窜去的覃巍山绊到,往后蹦跶一下,“书房我还没收拾好,好多灰呢。”
“哼,你丫头心思都快长在白家那臭小子身上了,哪里还有功夫管这些!”
桃铃没由来挨了骂,自觉理亏,耸耸鼻子嘟囔道:“哪有……”
她这些天是照顾白墨多了些,可那也是因为他受了伤,自然需要多关照的。
覃巍山在一方书架之中翻找半饷,从里头抽\‘出来一样东西,扶着腰起身长长呼了口气。
桃铃好奇地凑上前去,疑惑道:“这不是盟符的图纸吗?”
“难为你还记得,老夫以为你脑子里只有白墨那小子了呢!”覃巍山合上图纸,又带着她出了书房,在后厨转悠半天。
桃铃觉得师父可能对她有什么误解,最近总是拿白墨堵她,这样下去叫她怎么还嘴嘛。于是她笑嘻嘻从炉子旁顺手拿了把蒲扇上去狗腿地扇风,转移话题道:“师父您是把盟符的构造忘了吗,怎么还要看图纸呀?”
“就算是你把怎么吃饭都给忘了,老夫也不会忘记这点简单的东西,合着你下了趟碧凝山,脑子都落在山下了?”覃巍山嫌弃地拍拍手,“别扇了,凉的慌!”
桃铃戚戚收起蒲扇,退开一步,又探头道:“那师父这是要做什么呀?”
覃巍山自个儿把炉子架号,向柴火堆张望一番,“来,拾几块炭火来。”
她利索地铲来一堆木炭放入火炉,又寻来火折子将炉火点着,蹲在一边巴巴望着覃巍山,没等来夸奖的话,倒是先看到老人将手里的图纸一把扔进了炉子里头。
桃铃一惊,下意识想要去接那图纸,被老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拎到一边。
“不怕死的丫头,烧得火红的炭火你也去抓,吃猪蹄也没见吃到自己手上的!”覃巍山气得顺手捡了根小柴火在手上挥舞,装作要打她的样子又迟迟没有下手,只是一味的骂骂咧咧。
她心虚地用手在衣裳上擦擦,僵笑道:“可是,可是师父你把图纸……”
她正说着,一边亲眼看见覃巍山拿手里的柴火又戳了戳炉子里被点燃的图纸,动作顺手且悠闲,看得桃铃摸不着头脑。
这可是盟符的图纸,师父居然跟烧柴火似的把图纸丢进火炉里就这么烧了,这要是换做别人烧图纸,被人知道了可不得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头呀。
“老夫就是要将这图纸烧了,免得落人把柄,拿盟符要挟你这乳臭未干的丫头。”覃巍山自顾自说道,“要是有一天你又跑下山去,别人问起,你就说我没给你看过盟符的图纸,记住咯!”
“师父,你……”
“明个儿一早老夫就赶去映月阁,盟符的事你就莫要再管了。”
黄白的图卷已经在火红的星点当中燃烧殆尽,桃铃痴痴盯着那轮灰烬发呆片刻,又道:“可是师父,我们上山才十日未到,山门它没开呀。”
“哼,”老人此时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瞥她一眼,“碧凝山是老夫建成的,这等机关还能拦得住老夫?也就只有你这学艺不精的丫头没有办法解决罢了。”
“哦……”桃铃瘪瘪嘴,师父就是天,师父就是理,师父说什么都对。
“丫头啊,”覃巍山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道,“你和那小子的婚事……”
“不行不行,我不嫁人的师父!”
“……你急什么眼,谁问你嫁不嫁了,”覃巍山嫌弃地摇头,“不过看你这样子,果然已经知道了那婚约的事,这婚约是你父母定下的,你既知道了,老夫也不好再插手,丫头你自己好好定夺便是。”
说完,他慢悠悠把手撑在膝上起身,“老夫去看看那方丫头饭做好没有,你把炉火灭了再来。”
桃铃站在远处点头,慢半拍地应了一声。师父说明日要启程下山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