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骗人!”刚道完歉就笑,肯定没什么好事!
白墨见她敏感得像只被惹急了的小兔,又来了兴致,便道:“笑我这么多年都未曾想过,自己竟会为一个女子折腰。”
桃铃提起来的那口气再次被他堵住,不知是该反驳好,还是该装作没有听见。
他总是能轻飘飘且毫不费力地将她的心思撩拨得一团乱,要知道她每次都得花费好长一番时间,才能说服自己重新在心底布下防线,强行把自己锁回碧凝山的方寸之间。
然而纵使她如何在内心百般告诫自己奋力坚守,都毫无例外地被他在一息之间攻破,再悄无声息地陷入更深的境地。
耳边忽然传来白墨的叹息。
他察觉到桃铃的不对,眼前姑娘眉头紧皱,神色晦暗不清,她心里是挣扎的。
“害怕?”
不知何时起,白墨同她说话时便会下意识放轻语调,这份温柔是独独只有她拥有的,桃铃自然不会没有发现。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男子落在自己身上那柔和的目光沉了一沉,剑眉跟着皱起,挪开放在自己头上的手预备起身。
她就这么突兀地伸出了手揽上男子的颈脖。
“不怕!”
不过顷刻之间,桃铃甚至来不及思考什么,便自然而然地做出了这般举动。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她怕的怎么会是白墨?恰恰相反,她怕的其实是白墨的离开罢了。
如果自己再坚定一些,等盟符和婚约的事都顺利解决,她们之间就不再有关联,白墨重回映月阁做他的少主,她和师父留在碧凝山,一如之前的十几年,那时她应该会很伤心,但总会被时间冲淡的吧?
可是……
桃铃深吸一口气,抬首缓缓上前,红唇微抿贴上男子好看的脸,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瞬,却花了她莫大的力气。
白墨一愣,垂某看见姑娘一双灵动的眼扑闪得飞快,月光溅落至浓密的睫毛之上,在她眼底留下一层阴影,脸已经红得不像话,可见是有多紧张了。
他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在桃铃将要颤颤巍巍松开绕在他脖子后的手之前伸手捞过她一把抱起。
桃铃吓得惊呼出声,转眼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坐在石凳上,而是被抱上了石桌,腰也被前方的白墨托住,顿觉大事不妙。
不等她继续想,便看见白墨再次凑近。她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摆,下意识地闭上眼,本能使她敏锐地嗅到那股莫名的危险气息,而眼前的男子却让她硬生生将之抛诸脑后。
然而她并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缠绵悱恻,只听到耳边传来某人的轻笑声。
桃铃睁开眼,不明觉厉。
“依我看,这婚约倒是大可不必解除了,”白墨伸手捧住她的脸,看似不经意地贴在她耳根子边道,“你说呢?”
“我说?”
“嗯?”
她呆滞片刻,突然反应过来,伸出手将对面的人抵开,一个蹦跶敏捷地从石桌上下去,差点扑到了白墨身上去。
可桃铃想这哪成,她是要发脾气的,不是要撒娇的,于是只借他扶了一把,轻哼一声昂首扭头就叉着腰大踏着步子准备离开。
不知为何身后那人竟然没有追过来,于是她愈发憋屈,在将要迈出院门前转身重重跺了跺脚:“你自己跟自己说去吧!”
气势之强大连她之前在苍悠山打擂台的时候也不及此刻。
白墨一直看着人哼哼唧唧从视线中消失,才缓缓坐下摇头轻叹。
生气就生气吧,明日再好好哄哄便是,总比……
总比他没把持住把人就地正法了要好……
作者有话要说:
桃铃: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第46章 第46页
这晚桃铃躺在床上,只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出白墨那张谪仙般俊朗的脸,亦或是为师父即将替自己前去映月阁而心神不宁,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
覃巍山走的匆忙,她特地趁天还没亮就昏昏沉沉挣扎着起了个大早,去师父房里寻了一通不见人影,跑到山门才发现老人家背着个包袱已经准备下山了。
她盯着黑眼圈过去时,还瞧见师父边上站着两男子,彼时老人家头也没回,正认真跟旁边手持折扇的男人说些什么。
“师父!”她冲上前去,看见老人的一个白眼还吓了一跳,“您怎么这么早……”
覃巍山一把拍开她搭住他手臂的手,没好气道:“早什么早,这都要走了才过来,瞧你这幅没睡醒的模样!”
桃铃有些尴尬地瞥了眼边上的白墨和夏樣,嘴里嘀嘀咕咕一阵,一边讪笑着认错。
不过她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师父跟白墨聊到了一块儿,她杵在几人边上,除去白墨时不时会朝她微微点头,师父就跟没看到过她似的自顾自跟白墨不停叨叨些什么,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么被师父忽视心里难免有些委屈。
覃巍山并没有在山门驻足多久就催促白墨和桃铃二人回去,自己则是带着夏様匆匆下了山,桃铃本想再问问在时限之外打开山门的方法,只收获到老人的一个白眼。
如此一来,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