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皇帝能够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放过他这一马。
谁都没想到齐桓手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张底牌,这简直是免死金牌。
齐北斋看着先皇的手谕,去了一趟太后那里。太后捧着手谕,微微发抖,竟不知作何言语。
齐桓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当年分明是他生了谋反之心,却一早就为齐桓做了准备,唯恐自己事败之后齐桓会没有后路。所以想方设法的给齐桓设了这道保命符。
齐北斋神色复杂的看着太后:“母后……此事……”
太后的眼神几经转换,最终平静下来。她冷笑一声,道:“皇帝寿辰在即,是举国欢庆的大事,此刻若是作出兄弟相残之事,恐怕会被人诟病,让人觉得皇帝是个残忍之人。既然有先帝手谕在此,皇帝……小惩大诫吧。”说着,太后让人拿来一盆炉火,将那张纸页发黄的文书丢进了火盆里。
“母后……”齐北斋神色一变。
太后微微笑道:“皇帝国事繁忙,早些去忙吧。他做下的这些糊涂事,皇帝还是得好好地善后。毕竟这不是俞王之事,而是百姓之事。”
齐北斋轻叹一声:“儿臣明白。”
这之后,齐北斋在朝堂上严厉的将齐桓痛斥一番,还关押了半月,扣下一年的俸禄,此外,还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新来处理这件事情。
此事一出,朝臣哗然。
皇上未免也太纵容这俞王了!虽说老俞王征战沙场是功臣,可是如今这齐桓除了处处想蠢办法来挑衅皇权,实在是没有可取之处,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不说削去爵位,这样重要的差事是怎么都不该让他继续插手。
这摆明了是要给齐桓将功赎罪的机会,若是齐桓此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把事情处理好,说不定还能将功抵过,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朝臣身上都难以实现,偏偏这个齐桓得到了如此偏厚的待遇。
丁荃在家里气的砸枕头。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无视百姓生死,庸碌无为,就因为生在帝王家,与皇上是兄弟,就能一次又一次的被放过!难道就因为老誉王是皇上的叔伯,齐桓是皇上的兄弟,就要任由他胡作非为吗!?”
丫鬟吓得半句话都不敢说,唯恐自己说错了那句话惹得少夫人动了胎气。
一只好看的手捡起了地上的枕头,秦泽噙着笑走进来:“谁惹你了,这么大的火气?”
丁荃看到他回来,张开手臂扑棱棱的往他怀里钻。
秦泽吓得不轻,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往床头坐下:“生气了?”
丁荃:“我之前就在担心呢,此次事件揭发,是你做的,这个俞王果然逃脱了皇上的责难,说不定还要将功抵过翻身了!万一他这次之后针对你那该怎么办呀?”
秦泽无可奈何道:“在你眼里,你的夫君就这么没有用?”
丁荃急的眼泪直掉:“他可真是卑鄙,我只要一想到当初阿凝一家都是被他们污蔑,在沙场上被杀得精光,只剩下三娘一个人逃出来,我、我、我就心窝子疼。”
秦泽不敢在开玩笑,赶紧与她说话分她的心。
“阿荃,凡事有两面,难道你就没有从这件事情里瞧出什么好处来?”
丁荃一脸茫然:“好、好处?”
秦泽笑意加深,一点也不着急,眼睛里尽是狡黠的光:“你得知道,要治他,不止这一个办法,可是他的保命符,却只有这一个。”
丁荃瞪大眸子盯着秦泽,扎巴扎巴眼,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
秦泽趁机拉着她去外面转悠:“我看你是整日憋在屋子里给憋坏了,脑子都不灵光了,这样可不行,你得为孩子想想……走,我陪你走走。”
……
齐桓顺利逃过一劫,对秦泽恨得牙痒痒。
“这个秦泽,以为这样就能整垮我,简直是可笑至极!”
他狠狠地摔了一个杯子,一旁的妾侍看的心惊肉跳,齐桓看了她一眼:“怎么,你还吓着了?心虚了?”
妾侍飞快摇头。
齐桓冷笑一声:“前几日我腹背受敌,镇远侯府连屁都不放一个,怎么,本王好的时候便巴巴的凑上来,送银子送女人,等到本王稍有风波,便一个个躲在府里不肯见人,是怕本王逼着他们站出来为我说话吗?”
妾侍是镇远侯府塞过来的人。齐桓一开始是看上了镇远侯府的那个外孙女吴婷萱,没想到吴婷萱死活不愿意,镇远侯府这才送来了现在这个女人,好在她除了身份上一般,其他地方都胜过吴婷萱,齐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齐桓知道镇远侯府这么做,是忌惮了丁家那几个女婿。
一开始是周世昭跟吴敬君过不去,然后是吴婷萱的婚事,眼下丁家的几个女婿在朝中得势,镇远侯府心就虚了,一想到对庶出女华氏多年来的欺压,便开始想尽办法的找靠山。他俞王府便是一处。
“滚!都滚!”齐桓眼神阴狠,赶走了所有的人。
丁家的人,或者说丁家这几个女婿,得势的开始,在于嘉荫郡主和安仁县主回京。
都是因为这两个贱女人,所以才让他们这样青云直上。
这两个女人咬着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