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入眼罢了。”
裴婠想起来萧惕去青州带伤而回,又在宝相寺后山救了她,心底一时软成一片,“三叔……”
萧惕便趁势起身来,走至裴婠身前,不由分说将她揽入了怀中,裴婠微愕,却僵着身子未曾挣扎,萧惕一时收紧了怀抱,低低而在她耳边道:“等你父亲的事了了,我便来府上求亲。”
裴婠心跳如擂鼓一般,只觉萧惕手臂越发收紧,而她纤弱的身子嵌在他怀中,既令人羞涩,又使她心安,裴婠颤颤巍巍的抬手,虚虚的扯住了他腰侧的衣裳,“那……那好。”
☆、第74章 杀机
长宁军的事闹的京中满城风雨, 元氏闭门谢客, 每日在佛堂祷告, 裴琰在金吾卫的差事虽然影响不大, 可周遭已有颇多质疑之声, 连带着指指点点都多了不少。
近来金吾卫接手了两湖贪腐案,这本是皇城司的案子, 可如今长宁军出了乱子,边防大军之事, 自然是重中之重,一来建安帝不放心别人查证, 二来, 贺万玄似有自己的打算, 因此宁愿放两湖贪腐案,也绝不将长宁军主审之权拱手让人。
这一日,金吾卫指挥使岳立山叫了裴琰前去,令他前往两湖探访贪腐案证据,裴琰一听, 当下不愿,裴敬原尚在狱中, 他怎能离京?
虽是不愿,可岳立山此番却一反常态,并不给裴琰挣扎机会,倒是萧惕安抚裴琰,“两湖的案子在皇城司手上并未查出眉目, 此前的私盐案我看只是障眼法,你此去,若能查出幕后之人,说不定还可帮到侯爷,其次,如今侯爷的案子未有定论,你留在京城白白受牵连。”
裴琰听了萧惕之语冷静下来,只无奈道:“我这一去至少两月,父亲还在狱中,只留下母亲和妹妹,我如何能放心?”
萧惕便牵唇,“有我在,你尽可放心。”
裴琰自然信任萧惕,且岳立山此番强硬无余地,裴琰一番犹豫,到底还是踏上了去两湖的路,裴琰刚走,萧淳便将萧惕叫到了跟前。
“长乐候府的案子未完,裴琰又被调离了京城,你可看明了这局势?”
萧惕神色沉定,“父亲是何意?”
萧淳略一沉吟,“我看,和长乐候府的婚事需要从长计议了。”
萧惕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如果父亲是担忧长乐候府的案子会连累到国公府,那大可不必,我开口说要求亲的时候,便做了万全考量。”
萧淳挑眉,“你说求亲的时候,长宁军可还没出事。”
萧惕面上没有丝毫的松动,仍然不容置疑道:“长乐候的案子尚未定论。”
这话便是仍然有求亲之意了,萧淳定定的看了萧惕片刻,忽然叹了口气,“行,那便依你。”
萧惕从萧淳的书房出来,面色已有些阴沉,一路出了府门上马,径直往城东而去,穿街绕巷,萧惕最终在一处隐蔽的私宅之前驻了马,刚翻身下马,宅门便从内打开,一张冷峻的脸出现在门内,见到萧惕,那张冷峻的面容上也毫无波澜,倒是萧惕,看着来人淡声道,“劳烦千户大人为我开门。”
……
裴琰一走,元氏多少觉得失了主心骨,可岳立山既有此令,裴琰也不好违抗,而裴琰虽走了,萧惕来长乐候府的时间却多了,渐渐的,元氏顾不上裴敬原先前的芥蒂,待萧惕愈发亲切。
而广安候府里,裴老夫人看着一袭官袍的宋嘉彦眉头紧皱,“中了进士是你学问好,刚中进士便入刑部是你运气好,只是人有多大的能耐便担多少责,你一个刚入刑部的新吏,如何就担了查军中细作的大任?我不知你背后是谁在挑唆,可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们府上,你最好莫要被人利用了。”
宋嘉彦看着裴老夫人,再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宋嘉泓,眼底溢出几分嘲弄的薄光,“祖母放心,孙儿明白,只是孙儿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许多时候都是情不得已。”
裴老夫人握紧了椅臂,瞧着宋嘉彦油盐不进的样子说不出话来。
待宋嘉彦离开,宋嘉泓叹气道:“是不是祖母想多了,二弟或许当真是运气好。”
裴老夫人冷冷一笑,“你父亲半辈子过去,也不过能挣个小小侍郎,可他呢?一上来便是从五品之职,此番春闱,你父亲是帮他想了些法子的,可至多能打听出今年科考是重策论还是重骈文,你父亲都做不到的事,就凭他自己,便是真走了大运也绝不可能入刑部!”
寻常新科进士,要么去地方为官,要么入翰林院,宋嘉彦非一甲,家世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