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倾慕者”时,通常会说的一句话。人们对不良一贯敬而远之,或者说那其实是弱者对强者的畏惧,落荒而逃的人果然没敢在雾枝面前暴露过真相。
也是,谁会愚蠢到将阴暗丑陋的事情开诚布公,接受世人的指指点点。
尽管遂愿,他还是十分烦躁。
灰崎祥吾很早就隐约觉察到小青梅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说着话走着路就能频繁走神,旁敲侧击问他男性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千间家的大姐见到他就古古怪怪地喊加油……再然后,就是大哭一场后心神不宁地站在了他家门口。
大概率是篮球部那些五颜六色的正选之一吧。他嗤笑。明明不喜欢汗流浃背的篮球运动却答应自己看了好几场篮球赛,观战的时候别人都在加油助威而当他怀着奇怪企盼看过去时,她却在望着某处出神。
依然会有不自量力的人想要对她出手,他只好每次都会拳拳到肉地让这些恬不知耻的垃圾知难而退。
啊白痴们,即使是他也没有办法占据的位置,你们算个什么啊。他想。
晴天时灰崎祥吾还是照例和妹子们一起去约会泡吧唱k,任由心里的烦躁烦躁烦躁一刻一刻汹涌着,有如恶魔在耳边碎碎念——
那个人,她应该是我的。
明明她亲口说过。
她是我的。
“我也不是祥吾的女朋友啊。”
灰崎脚步一顿,把被雨浸湿的头发捋过额,走到巷口靠在檐下,随手回了那条几十分钟前的短信,翻开通讯录,随意点开一个名字拨出去,漠然地等着电话接通。
在他身后,视线所不及处,本应昏迷一段时间的男人则借着雨水的声音掩藏了逼近的脚步。男人面目狰狞,悄然靠近,举起手中的铁棍重重朝少年肩头击去。
被恶狠狠推搡在地,手心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雾枝是来天台用午饭时被堵住的,现在上课铃已经响过。这儿少有人来,恐怕更不会有人能及时出现救她了。
诚然雾枝只是个普通的中学生,但她捂着手看着面前绑着脏辫下巴快翘到天上去的脏辫辣妹,心中还是不合时宜地涌出了“啊这种俗套剧本也要来一遍吗”的吐槽欲。
来人单枪匹马,气势很社会。
“嗯?你那是什么眼神——想来一巴掌吗?”辣妹蹲下,剐了她一眼。
“不、不想……我就是摔痛了,一时表情管理不到位啊~不好意思。”雾枝低下眼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举起手给她看破皮的掌心,语气不可谓不温柔。
“……”辣妹呆了一下,伸手卡住她的〖爱吃肉的ベ小/仙/女.独.家.整.理:下巴,大喊:“少给我来这一套!!快点老实交代你和灰崎是什么关系!?”
喔是祥吾的桃花嘛……雾枝默默想。
她自己都理不清楚,要怎么和你讲清楚呀。
“你是在心虚吧,臭丫头。”她手下一用力,留长的指甲陷进肉里,雾枝疼得泪花花,只见辣妹用另一只手在自己怀中淘来淘去,像要摸什么凶器。
“小姐姐,先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祥吾怎么你啦……他要是做的不对,我肯定站你这边的!”某少女识时务者为俊杰,顾左右而言他。
辣妹手一顿,眼刀甩了过来,咄咄逼人“嗯?你叫他什么?你凭什么?”
喔,她叫他祥吾。
不好意思?请问这和你有关吗。
少女无害的目光似有似无飘向辣妹身后——她站在距通向天台的楼道口,几步之遥的地方,楼梯很高,向下阳光照不见的地方是一片黑黢黢的暗影,倘若……
E君在脑中刺耳地笑了起来,【你看……我們病得不輕呢……】
雾枝一愣,垂眸盯着地面。
小辣妹冷艳地横了她一眼,用掏出的相机咔嚓一声给怼脸拍了一张照片,“我记住你了。”她说,然后后知后觉发现这个臭丫头竟坐在地上发呆。
这未免太跌她的面子,辣妹怒从中来,正要再问,只听雾枝分辨不出情绪地轻声问道,“你就是美咲同学吗?”
这下换辣妹一脸状况不明挑眉问道:“……美咲是谁?”
“……诶?”雾枝实惊,这和她想的不大一样“祥吾女朋友不是叫这名字吗?”
少女的反应实在不像伪装,反倒明里暗里透露着她并非那个女朋友的信息,辣妹画风夸张但并不笨,自言自语了一声什么,好像是在辱骂竹马君,随后气冲冲地问:“臭丫头,快点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这个美咲!”
……她怎么会知道!她连竹马什么时候脚踩这么多条船、什么美咲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过分!
雾枝沉住气咬唇摇了摇头,“虽然我和祥吾住得很近,但他从来不和我说女朋友的事……”这是实话。
“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炫耀你们的关系?”她打断。
少女的指甲陷入了指腹,她讨厌极了这个人处处对她的称呼措辞指手画脚,但她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没有,我和祥吾关系一般,很一般。”
辣妹冷哼一声,“哼!我猜也是,灰崎君住院这几天也都没见过你。”要不是听人说灰崎祥吾常常和这个女孩一路回家,她才不喜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