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奴婢就行了,晚些时候等太子爷回来,奴婢会交给他的。”也不管玉祺愿不愿意,示意身后的小宫女上前就把东西给强行拿走了。
转身要回去的时候,含烟还说了句,“往后姑娘就不用再守着巴巴的等了,有什么要送的只管只会奴婢一声,没得让您在这儿劳累了腿肚子。”说着随便福了个身就进去了。
那边看热的几个便说了声没用的东西,一时作了鸟兽散。
林氏却假意把一个耳坠子丢进了道旁的花盆子下面,还故作惊讶的叫了声,“我的耳坠怎么不见了。”还让贴身伺候的赶紧在周围找起来,自己则是截玉祺去了。
含玉正在殿里检查各处的卫生,手才摸过桌椅,就瞧见含烟揽着两个篮子进来了,“跑哪躲懒去了,绣房里的绣娘都要上天了。”
含烟把篮子往桌上一撂,“还能干嘛去,打发那位祺姑娘去了呗。”说着顾自倒了杯水来喝。
这话可把含玉给惊着了,“谁让你招惹她了,不是说好了由着她嘛。”
等把水给咽下去,含烟才说:“怎么就叫招惹呢,我也没打她骂她,就是帮她把东西给带进来,省得一天到晚的杵在那儿跟个门神似的,惹谁的眼。”
含烟就把鸡毛掸子给放下了,“你傻不傻,她的地位虽然不高,可毕竟是乾清宫过来的。没看林氏那几位也都对她保持着少有的客气。她跟这宫里的别个不一样,咱们虽说不用把她给供起来养着,起码不能再让裴氏的事情发生了。”
含烟嘴角一抽,“那依你的意思,就这么放任着她不管不顾了。”想想心里就觉得憋屈,“可万一哪天真让她撞上咱们太子爷该怎么办。”
含玉语重心长道:“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希望看着咱们主子被万岁爷斥责,现在能有玉祺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往后还有元祺宝祺也不定,你管得过来吗你。
说到底,这就不是咱们做奴才该管的事,她爱来就让她来好了,多碰几次壁不就好了,真要能让太子爷看上,那就是她的造化,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这话虽然说的有理,可含烟还是觉得很心寒,“你变了含玉,以前你可是事事以护主为先,半点委屈也不见得主子受的,如今倒是变得跟这宫里人一样了,学会明哲保身,趋吉避凶了。”
含玉不过是叹了声,“就咱们这样的身份,谈护主未免也太过大言不惭了。”见含烟一副你说再多也没用的样子,便不再往下说了,只道:“咱们只有保证自己是安全的,才能不被人拿着去攻讦主子。”
因着含玉隐瞒的好,舒妍并不知道宫里发生了这样的官司,反倒是几个妯娌都十分同情的来看望了她一回,说的最多的也不再是怎么收拾小妾御夫了。
“能看开是最好了,就咱们这样的,想要独宠那可真是痴人说梦。”
“好在你如今有一双儿女傍身,倒也不至于那么凄凉。”
“索性就把院里上下的都给太子安排个遍罢,也省得谁再有话说。”这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这个风向,舒妍觉得舒服极了。皇帝之所以会来这一手,可不就是因为这些妯娌在一起太过得意忘形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一个个看起来不管是真的怕了还是嘴上收敛,效果肯定是能让皇帝满意的。
这便顺势道:“以前仗着自己年轻就狂妄,浑想着能像画本里的故事一样一枝独秀,如今也是大彻大悟了,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就别去空想那些有的没的,儿孙满堂于我们来说才是福气。”
大家纷纷应和,“是这么个道理。”语毕,也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她们果真都是这么说的。”康熙刚回到乾清宫,就听梁九功说了这么一些话上来,倒是一些顺耳的话。
梁九功一边替康熙宽衣一边打着笑脸说:“差不了的,连一向要强的大福晋也没了姿态,光这两日里就提拔了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去伺候大阿哥。”
康熙就笑出声了,“合该是这样的。”
是个屁。
胤褆才不信伊尔根觉罗氏会有这好心主动给他送人,还特么送两个她自己人,这不是明摆着想恁死他,好让她的儿子早日继承家业。他大爷的是猪才会受这个用。是以把人给赶到院子外还不够,冲着外面就放狠话,“你们要是再敢踏进爷的院子半步,统统拉出去打死。”
两丫鬟就这么哭的梨花带雨的逃回了大福晋身边,大福晋连瞥都没瞥一眼,继续修剪着手下的花枝,“路子都给你们铺好了,既然你们没那个福气,那就回来伺候罢。”看着两个丫鬟被嬷嬷给拧巴下去,大福晋就哼了声,什么玩意儿,真以为能飞上枝头了。
这也就是因为知道大爷的尿性,所以大福晋才敢肆无忌惮的把人给送过去,这就是料定了大爷不会受用的。
太子发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都已经是好几天以后的事情,“宫里是不是出甚么事了。”要不怎么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往他书房外站规矩。
李吉恭恭敬敬道:“回爷的话,是太子妃安排的。说是她以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