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药都是对的,赶紧让人去煎罢。”
就这么折腾到了天亮,十八阿哥终于是吐了起来。
舒妍把太后送回宫里后,又回太医院叮嘱了一番,尤其是那个小太医刘裕铎,让他务必看好十八阿哥。
才刚出了太医院,陈太医在后面追了过来,一边叫着太子妃留步。待到进前的时候,拱着手说:“下官还有一事要向太子妃禀明。”
舒妍挑眉,“你说。”
陈太医说:“早几日下官给十八阿哥请过脉,当时并不是这个症状,而且开的药吃下去也有明显的好转了,就不知今日怎会突然……”说着说着,便没再往下,而是抬眼看了下舒妍,又低了下去。
舒妍知道太医这个时候跑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就是怕担责任,所以还早早把能推卸掉的先推掉。
她也不应承什么,只说声知道了,便回宫去了。
倒是刘喜在一旁咕哝了起来,“奴才怎么瞧着这事儿透着一股邪乎劲儿呢。”
“这话怎么说。”含玉问。
刘喜:“你看啊,这十八阿哥生病,不是没找太医看过。依着陈太医刚刚的意思,十八阿哥并没大碍,可是人非但没好,还给更严重了。王贵人也是,大半夜的不找太医,反倒撵咱们宫里去,合着咱们太子妃看一眼人就能好了不成,那就是萨满法师也没这么好使的嘛。”
含玉便猜测起来,“要按你这么说,王贵人还是受人唆摆的不成。”
刘喜也不大确定的摇了摇头,“不好说。这王贵人养十五十六两个阿哥都很小心谨慎的,不该在十八阿哥的事犯糊涂才是。”
“或许是关心则乱呢。”含烟也插了句,“要知道十八阿哥现在可是最受皇上宠爱的一个皇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王贵人头一个难辞其咎,顺带着就连十五十六两位阿哥都有可能会受到牵连,她不慌才怪。”
说到这个,几人便面面相觑起来,所以是谁这么大胆,敢给十八阿哥下毒?!
舒妍也想不通,按说后宫嫔妃也算是经了不少事的,现在哪个不是夹紧尾巴做人,明知那头还牵着儿子一大家子,没道理去犯险,而且就算除掉十八阿哥,也体现不出什么实惠来,毕竟太子还稳居东宫。
多想无益,舒妍现在只盼着圣驾早日回京,其他的事情就让皇帝自己去解决罢。现在她能做的,就是让太医们把十八阿哥给看紧了。
两日后,圣驾抵京,要是依着往常的惯例,康熙一般都是直接住进畅春园。这次因在路上就听说了十八阿哥的事,是以也不进畅春园了,直接就往宫里撵。
太子一路跟着,没少说安慰的话,“汗阿玛别忧心,祖母在信上也说十八的病情稳住了,想来是没大碍的。”
身后一帮兄弟也是啊是啊的附和着,哪个不在心理害怕,就怕这事又跟自家老娘脱不了干系,那他们这好不容易才回到手上的爵位可真就要被重新薅掉了。
康熙却依旧神色凝重,“太后虽未在信中言明,这事指定是不简单的。朕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对皇阿哥下毒手,但凡查出来,非诛他九族不可。”
这么狠的话,把儿子们都给吓得脊背发凉。
好在,十八这小子争气,在康熙叫他的时候,竟醒转了过来,之前可是一直昏迷着的。大家伙把这口提着的气松下来之后,便都在那儿给自家老娘使眼色。
众妃何尝不怕,哪怕不是自己做的,也是让人给栽赃陷害怕了。尤其是德妃,自从遭了康熙的厌弃,别个妃子也都来排挤她,日子可以说是过得大不如前。这两年来也是一点旁的心思都不敢有,一天到晚的就在佛前祷告。
这会儿让四爷这么审问的看着,心理哪还能受得了,况且当着皇上的面又不能辩解什么,不过是强撑着身子回去,刚进宫门就听说十四给关进了宗人府,顿时就给吓晕了过去。
康熙听说的时候也不去看望,只是嗯了声,转头又让内务府着慎刑司的去把十八阿哥的事情给调查清楚,至于老十四,连提也没去提一句。
太子回到宫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十分,舒妍正带着一众人等在宫门前候着。他倒是按捺着没有多说什么,只回到屋里的时候,才用力把舒妍给抱住,“原以为把十八留下便可相安无事,不想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好在你这回机灵,懂得让太后出来作主。”
舒妍闷在太子的怀里,“爷是不是瘦了。”身上都有些硌人了。
太子不答反问,“听你在信上说雅利奇在捣鼓图纸,快同爷说说是什么回事。”
这么让人感到自豪的事情,舒妍可不就要拿出来好好说道说道。到最后,“您是不知道,雅利奇把手铳给拆了一遍,竟又给重新装回去了。”
“当真。”丝毫没有因为这么贵重的东西被拿去当实验品而心疼。
“嗯呐,这孩子真是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一直都觉得弘晳挺让人自豪的了,这才多大的年纪,骑射功夫都已经可以媲美成年人了,重要的是他还是个爱好学习的,别看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