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可能呀。”
宁绾绾满额虚汗,眉头高高耸起,不停地摇着头,口中喃喃低语:“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他心中一定有我的,他就是太忙了,有太多的事要做。再胡说,我让父亲砍了你的脑袋。”
画面一晃,宁绾绾又梦到萧灼坐在案几前,难得语气温柔道:“明日便是岁首,我在梅花林里等你,有东西给你瞧一瞧。”
“好哇好哇。”
岁首那日她去了,等到的是冰冷的剑刃刺过血肉的绝望,瞧着的是冷漠狠戾的双眼,短短的三年走的太难了。
你的心,怎么就捂不热呢?
梦境中,宁绾绾嚎啕大哭,她以为心死了就再也不用伤心难过了。
萧灼批阅完错综繁杂的批文,瞧了眼冰冷的矮榻,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景芜殿,内殿只以一盏微弱的烛光若影若现,床榻上深沉的帷幔小小的开了一个缝隙,空气中似有一股温软的馨香。
他小心翼翼的朝床榻边上走去。
萧灼凑近了床榻,才听得帷幔内传来宁绾绾低低的抽泣声。他心里一惊,慌忙挑开帷幔,朝里面看去。
烛光熹微,宁绾绾一张小脸因极度压抑的哭泣变得红彤彤一片,她的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摆,哭泣声中时不时夹杂着三两句“不是真的,你们骗人”类似的话,萧灼不忍,捞起梦语的宁绾绾,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绾绾不哭,我在呢。没有人会欺负你。”
宁绾绾在空中胡乱扑棱的双手似乎抓住了一方温暖的物件,这物件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她紧紧地抱住它,内心方觉得安稳下来。
“有我在,不哭。”萧灼纵横尸横遍野的沙场数年,一颗冰冷狠厉的心在此时恨不得软成了一滩温水。
那么强硬看似没心没肺的女子,得有多大的痛会在梦境中痛哭失声。
宁绾绾歪着脑袋在萧灼宽阔的肩上哭得打嗝,萧灼一遍遍安抚,宁绾绾才睁开朦胧的挂满泪珠的双眼,缓缓正视面前的人。
只一瞬间,宁绾绾便用力扑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双手双脚紧紧缠在萧灼身上,带着浓重的鼻音,小脑袋狠狠地抵在萧灼脖子上,声嘶力竭:“我就知道那是做梦,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不可能三年了,你都不会喜欢上我,他们都是骗子,呜呜呜……”
萧灼低头看了眼哭得像个泪人的女人,心疼的难以呼吸,也更加责怪自己在宁绾绾嫁入王府的几个月内对她疏于关照。
“从今往后,全心全意对你一个人好。”
宁绾绾不住的点头,“我就知道是你,是你呀。那都是梦,他们都在骗我,我就赌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三年了,你再不喜欢上我,我就没有多少个三年可以坚持下去了。”
萧灼心疼得碎了一地的心忽然漏了一拍,什么三年?
宁绾绾松开萧灼有些愣住的身子,抬起头,挂着泪水的唇角狠狠地吻在萧灼冰凉的唇上。
这一刻你是真实存在的,我还活着,你没有抛弃我,没有杀我。曾经的薄凉都是假象,我在你温暖的怀里,感受你的体温。
萧灼被宁绾绾粗暴的吻技啃得眉头直跳,嘴角处渐渐泛起血丝。
“绾绾?”萧灼试着推开宁绾绾,安抚她焦急且悲伤的情绪。
宁绾绾皱着眉摇头,呜呜哭泣,又一口咬在萧灼的脖子上,说什么也不放开。
萧灼忍着痛,便不再推辞,一遍又一遍低低哄着宁绾绾,直至后半夜,宁绾绾才安顿下来,拉着萧灼的手放在心口睡去。
小烛燃尽最后一丝烛芯,哧一声熄灭在灯油中,浓的如泼墨般的夜色中,萧灼坐在床边,抚着宁绾绾的额头,兀自出神。
是谁让你等了三年?
在我之前,你便有了心仪的人吗?
他……负了你吗?
但是即使没有,这辈子,我也不想再放开你了。
哭过小半夜的宁绾绾后半夜一夜无梦,睡得分外香甜,反观直至天色微亮才被放开手的萧灼,两眼青黑,双目赤红。
用过早膳的宁绾绾同萧灼在前院的萝卜堆里碰个正着,宁绾绾本想回避,不料偏偏瞧见萧灼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又瞧见他嘴角红肿,脖子上似乎还有个牙印?
宁绾绾扭过去的身子咻地转了回来,莫不是自己的法子奏效了?他瞧上了府里的哪个姑娘?宁绾绾在心里给那个姑娘鼓掌,想来自己纵横大街小巷的自由身指日可待!
“妾身给王爷请安。”宁绾绾照形式给萧灼请了个早,探究的目光一直在萧灼的嘴角与脖子上瞧去。
啧啧啧,真激烈。
萧灼被宁绾绾略带猥/琐的眼神瞧得浑身发燥。
“王妃昨夜里睡得可好?”看来心情不错?萧灼想着。
“哈哈哈,那是那是,昨夜睡得好极了,妾身自嫁入王府以来,就数昨夜睡得最香甜。”即使睡得不香甜,见着你这副姿态,那我也是睡得极好极好的!
宁绾绾怕是看不太清,又凑近了两步,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