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施北玄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呆愣一时后,粲然一笑,“这也是小钱,几日便回了本,往后这分成呀,你七我三,可妥当?”
施北玄倒是快要被面前这个天真却又狡猾的女人给逗笑了。“挽哥说如此便如此吧,只是这银两还得过几日才能运过来。”
宁绾绾连忙接口:“无妨无妨,反正晚两日,早两日也都那样,届时当铺门口会有人来接应。”宁绾绾一双大眼咕噜噜乱转,觉着自己今日捡了这么个大便宜实在难得。“施兄不妨在这里等一等,我去找些笔墨纸砚来立个字据。”
“字据倒是不必了,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施北玄朝不远处的宁镜当铺看去。
宁绾绾呵呵呵的尴尬笑着,果真无商不奸,人家机灵着呢。
“瞧着施兄严肃古板,没想也是个懂风趣的人哦。”宁绾绾意有所指,朝着对面走来的一对浓情蜜意的人说着。
施北玄眉角一跳,自己跟着梁国一官宦来此,却是没太留意周遭处境。
“欸,施兄不必羞涩。”宁绾绾抖着欠揍的两条野生眉毛,“男人嘛,我懂我懂。我家里还有些事,不打扰施兄寻乐子哦?”
宁绾绾觉着自己得了施北玄的帮助,再继续打扰人家作乐子也太没个眼力见,于是一番歉言后便告辞了。
末了,搜刮完锦玉身上的钱,又请了位蛇一般走位的姑娘送给了施北玄。
大好男儿哦,可适当消遣,但还是不要沉迷美/色的好。
宁绾绾走在回北临王府的路上,忽觉卸下几日苦闷,这外头的日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舒心。
“王妃,当心!”锦玉一到紧张时刻就口不择言,完全忘了宁绾绾再三交代要唤她挽哥的事。
“嘿嘿!”随着一阵痞里痞气的叫唤,宁绾绾只觉腰间一阵受力,紧接着腰间一空,那穿着花布麻衣的小偷晃着宁绾绾的玉佩挑衅的跑开了。
那玉佩是同母亲给自己的玉佩换来的,说不准会救自己的命。
深秋时节染上了不少寒意,宁绾绾脱掉外面罩着的一件薄纱扔给锦玉,撩起裤角,目眦尽裂:“你个王八犊子,给小爷站住!”
“来呀,有本事来抓我呀!”花布麻衣小偷跑的更快,嘴里的话说的更加欠揍,他七扭八拐,宁绾绾体力不济,渐渐与他拉长了距离。
“王妃,当心马车,王妃!!!”紧跟其后的锦玉瞧迎面而来的华贵铂金马车直直地向宁绾绾撞去,急的大呼。
一时间马吠声,人叫声惊起在还算繁华的回府路上,驾车小厮看着跌倒在地的一袭男装宁绾绾,没能认出她,厉声呵斥:“瞎了眼吗?北临王的马车也敢拦!”
宁绾绾捂着疼痛不已的屁股,以及渗血的手腕,听及北临王时,爬起来冲到马车前,一把掀起密密实实垂下的轿帘,声嘶力竭道:“萧灼,快抓小偷!”
☆、第 28 章
萧灼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混沌之间他便想起了那个白白嫩嫩的小丫头转眼便成了自己的妻,骄横却又天真善良,心中似有一团柔软的小手在不停撩/拨。想要冲上去将她紧紧入怀,又担心自己的灼热将她吓跑。
一路平稳的马车陡然颠簸,马儿受惊,车夫粗犷嗓音便从娇帘外传了进来,萧灼舒展开的眉眼霎时间皱起,一双本该是春意绵绵的眷恋双眸染上了如百年沉潭般的寒意,周身肃杀。( ?° ?? ?°)?最( ?° ?? ?°)?帅 (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有人扰了他的相思梦。
正当萧灼怒意十足的时候,他只觉着轿子忽然受了力,往后移动了几步,像是有人上了马车一般,紧接着厚实的娇帘被外人高高掀起,纵使他阖着眼也能感受到从外射进来的光线,他的唇角紧抿,手腕青筋皱起,虎口处僵硬异常,仿佛下一秒就可能让不请之客窒息。
车夫见宁绾绾爬上了轿子,还毫无顾忌的掀开娇帘,扯着嗓门直呼北临王名讳,脑子里千千万万个不得了,项上人头保不住了。
“萧灼,你愣着干嘛,快帮我抓小偷呀!”宁绾绾掀开娇帘的一瞬间便感觉到轿内温度低,但也顾不上考虑太多,那玉佩一旦丢了,薛氏给她的玉佩可就换不来了。
萧灼恍然间听见一股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但又嗤之一笑,自己恐怕是想她想入了境,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直到宁绾绾再次扯着嗓子叫他时,他才如梦初醒,陡然掀开沉重的眼眸,一双淬了冰的双眸顷刻被喜悦与惊讶代替,真的是她!
萧灼二话不说,将一条腿迈在轿子上另一条腿悬空在轿架上的宁绾绾猛然拉在自己的怀中坐着,双臂受力,紧紧的卡在自己胸口前,贪婪的吮吸属于她的馨香。
面色死灰的车夫早早地吓到一旁站着,北临王发起气来,太可怕了。但他见着北临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