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出现,你可能真的已经被我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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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我就把你害死了”
大段阴暗又残忍的独白说完,言陌低声重复着最绝望的现实,把自己彻底蜷了一团不愿面对真相的可怜虫。太过浓烈的愧疚从他瑟瑟发抖的躯体里冒出来,金红的火焰都染上灰败的哀戚,连江云缠在他身上的无形丝线都被烧成了灰烬,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意识体更是扭曲虚幻起来认真听完了全部的江云则坐在言陌触手可及的地方,冷眼看着,等着,顺带面无表情地纠结着——他现在非常、无比地想把言陌抓过来翻来覆去地操,亦或一口一口地把这个作天作地的无良家伙给撕碎了吃掉。然而按对方现在的状况,只怕他一伸手,言陌就会瞬间崩溃消散,化作无数能量滋养他的识海,然后留下一堆连识海都无法消除的愧疚,伴随他一生一世。
简直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阴魂不散。
“言陌。”既不想一辈子活在言陌的愧疚里,也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会如此难过的江云,在面无表情地纠结了几秒,并定下把言陌主体操到一个月下不了床的决心之后,终于是尽量平和地开了口,森寒的语气带着分明的疑惑,问出了他最不解的那个问题:“为什么你会认为,清除了记忆就会完全忘记所发生过的事?”
被无边愧疚淹没,正竭力维持人形的意识体言陌浑身僵硬了一下,周身的火焰在瞬间的停滞后猛然暴涨,极强烈的情绪波动扭曲了言陌整张火焰组成的脸孔。这时的他却已经丝毫顾不上在江云面前维持形态,他满脸不可置信、甚至惊恐地看着江云,他哆嗦着手指似乎想触碰江云的身体来证明自己并没有听错,然而指尖伸到江云凝着寒冰的完美面孔前,他又不敢真的抚上去了,“你骗我。”希冀与绝望交织之下,言陌的声音称得上平静,扭曲的面孔上却真切地落下金红的泪来,“如果你记得,你怎么会容许我再接近你?就算是因为我的体质我的结果,应该也只会和所长一样被你操成离不开男人的、谁都能上的贱货呵”言陌惨笑着,眼底一片囚徒般罪有应得的死寂,绝望铺天盖地,“其实,我并不想把真相告诉你,我更想让它们和我一起死在你怀里,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下那些恶心的事情连碰你一下,都觉得会把你弄脏”
颤抖的指尖隔着一层冰与火,虚虚地覆在江云的嘴角,动情中的薄唇自然地染上艳丽的绯色,形如刀刃,艳似春花,言陌一时记不起那花的名字,是梅,是樱,还是桃?小小的一朵,孤零零地绽放,却鲜活了整个荒芜的初春。
而他指尖下这一朵鲜花,竟也在缓缓绽放,翕张的花瓣间吐出冰冷的白雾,出口的话语却柔软得不可思议:“大约是因为,你长了一双我喜欢的眼睛。”
☆、52.赎罪与服侍(主动骑乘与再一次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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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你长了一双我喜欢的眼睛。
冷淡的,柔软的,连主人自己都无法完全确定的近乎告白的一句话,从江云的嘴里说出,从被突然含住的指尖传遍言陌整个意识体,让愧疚难过、甚至陷入深深自我厌弃的残缺意识,终于得到了真正的救赎。
只因为,这句话,在江云清除记忆之前,言陌就曾听过不止一次。
那是他们最亲密也最热情的时候,是江云迷恋他的眼睛直到真正爱上他的时候,更是言陌沉醉于异瞳迷惑人心骄纵猖狂随意作践他人真心的时候。那时候的言陌,一边介意着江云和所长的关系却无力改变,连带着面对江云伤痕累累的身体也下不去手,一边在意识海中反反复复地和江云神交,并一次又一次地逼问江云为什么喜欢自己?每一次,江云都会不确定地回答这么一句,冷淡的声音,柔软的语调,带着意识体无法隐藏的热切欲望与浅薄的喜爱——和现在的江云传递给他的,一模一样。
和之前感受到的恨不得操死他的愤怒,完全不一样。
“因为我之前确实特别想操死你。”江云轻笑了声,没再开口,声音却直接响在言陌耳边,带着分明的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再怎么作死我都不在乎,但你别在作死之后,又作出这么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一点都不想带着你的愧疚过一辈子,更不喜欢在做到一半的时候强行停止。”
“如果你真要赎罪,你可以、也只能选择让我快活的方式”将嘴里的手指放到真正需要抚慰的地方,对着终于稳定了形态的言陌,江云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服侍我,和我神交,直到我恢复全部的精神力。”
“然后,离开我的识海,永远别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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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次?”在江云依然让人心惊胆战的冷淡表情下,颤抖着主动吻上那两瓣红润的嘴唇时,言陌如此问。
明明是一脸被救赎后满足惊喜的表情,那双金红的火焰勾画出的异瞳,却仍然在哭。
双唇相触,火热的舌尖挑开冰刃般的唇瓣,入侵到江云口腔,一滴泪珠自然地淌进江云嘴里,苦涩的滋味瞬间蔓延江云全身。江云本能地蹙起眉,伸手扣住了言陌的后脑,本想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