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仪的男子,所以她们会在同一只手上套上两只镯子。镯子碰撞间发出的清脆响声传达“我在这儿”的信息给对方。
这是孙鸢在书上看到的,如今算是派上了用场。
孙鸢抬了抬手,两只镯子掉进宽大衣袖。她眉目带笑地说:“你觉得,什么程度才称得上是喜欢?”
“这种程度还不够吗?”
沈廉瞳孔微微放大,喜悦瞬间涌上头脑,让他有些发昏。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猛地握住孙鸢的手腕,激动情绪让他变得有些结结巴巴:“你……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他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孙鸢心里发笑,使巧劲儿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憋住笑意想从树上跳下去。
在她跳跃的那一瞬间,沈廉也运用轻功跳了起来,从身后将孙鸢禁锢在怀中。
孙鸢也没料到沈廉会这样做,心里一乱,脚下变重,原本简单的轻功倏然怎么也无法运转了。
于是原本潇洒离开留个背影给沈廉的孙鸢狼狈地摔了下去。
孙鸢:“……”
沈廉牢牢地把人锁在怀里,天旋地转翻滚之间让孙鸢趴在自己身上,自己垫在下面承受大半的冲击力。
“唔。”沈廉闷哼一声。
耳朵贴着沈廉的胸膛,孙鸢清楚听到了里面的震动。
这可是实打实地摔下来,恐怕沈廉这五脏庙都要挪位置了。
孙鸢慌慌从他身上爬下来,顾不得想他是不是故意的了,惶惶道:“你有没有事?”
习武之人哪有这么脆弱,但有心爱的人关心就大不同了。
沈廉捧着心口道:“啊好痛,我快死了。”
孙鸢:“……”哪里还不懂得他在装惨。
她猛地站起来,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下沈廉,骂道:“该!”
几乎是瞬间发生的。
沈廉捉住她的脚踝,使力一拽,孙鸢失了重心。
耳边似乎“噌”地一声。
青丝飘散,在半空中划过,孙鸢美目微睁,写满了愕然,双臂徒劳地挥舞了几下,试图在空无一物的空中抓住什么可以稳住身形的东西——
她又摔了回去。
四目相对,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你……”
沈廉抢着说道:“我故意的。”
孙鸢气笑了,合着这人还挺得意。
沈廉按住孙鸢撑在他胸腔上的手,平息了气息,放低声音道:“别动,就这样。”
“累。”孙鸢仍旧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和沈廉一起平躺在地上,透过稀稀散散的树叶望着天。
云被风吹散,露出了半圆的月亮。
两个人都没说话了。
到了后来,两人险些睡倒在这里,最后还是沈廉醒过来,将昏昏欲睡的孙鸢打横抱了回去。
温软身躯躺在臂弯,沈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弯腰蜻蜓点水地轻吻了她的脸颊。
孙鸢迷迷糊糊感觉有些痒,摸了摸那块地方之后又睡过去了。
沈廉又忍不住用嘴唇碰了碰孙鸢的双唇。
这次吻得要久一些。
孙鸢眼睫毛抖了抖,仍旧没醒过来。
在外面吹了半夜的风的后遗症就是原本快好的风寒又严重了。
师兄拿着把小蒲扇熬药,揭开药罐盖儿吹了吹升腾的热气,瞧了几眼又盖回去了。他边轻轻晃着蒲扇边阴阳怪气道:
“‘你现在是不是喜欢我?’”
“‘你觉得,什么程度才称得上是喜欢?’‘这个程度算不算?’”
“呸,活该你风寒加重。”
到底是自己疼爱的师妹,师兄说完又反悔了。他收回之前的话,转而道:“该死的沈敛,害得我师妹风寒又严重了,哪日我一定要找你单挑。”
“好啊。”门口传来沈廉带着笑意的答复,师兄吓了一跳,手一抖,条件反射般差点跳起来。
师兄定了定神,清清喉咙:“咳,你怎么在这儿?阿鸢呢?”
“还在休息。”沈廉跨进来,“我来吧,师兄。”
师兄岿然不动:“不不不,我来就可以了。”
“您是师兄,怎么能让您来熬药呢?还是让我来吧。”
“习惯了习惯了。”师兄道,抓住蒲扇把不肯撒手,“再说你是客人,哪能让你来做这些。”
师兄向来不正经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看,你来谷里这么久,对这里来说,你始终是个外人。
“师兄客气了。”沈廉不是睁眼瞎,他不动声色回呛道,“我和阿鸢成亲之后,这些事都将由我来做,现在也算提前适应了。”
忒不要脸。
师兄内心呸了一口,却没反驳他要和阿鸢成亲的事话。他早就看明白了,这俩人成亲是早晚的事。
一时住在谷里,和一世住在谷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简单,后者哪有这么容易。
把蒲扇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