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椅子上,开始每日的聊天。
她看着床上的男人,已经三十岁的年纪,应该是男人最黄金的年龄段吧,如果不是在病床上,光是看他的模样,就知道这样的人平时该是怎样的意气风发。
躺在病床上快一年的男人没有多少改变,一样的冷峻,抿着嘴角的样子更加的疏离。
“苏瑶被关进去了,大哥。”
苏念端着水杯,用棉签沾上水慢慢的浸湿男人干涩的嘴唇。
~
谁也没想到一年前的苏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拿着餐桌上的水果刀,带着强烈的狠意决绝的向苏念捅去。
也许是恨到了极致,当着众人的面,苏瑶也没有任何迟疑,眼里只有骇人的疯狂。
水果刀是德国制的,没有花哨的外表,木质的刀柄,刀锋带着寒光,周围的人连惊呼都来不及。
“苏念!”
是苏瑶疯狂的声音,还有疾步走过来的身影。
苏念也只是来得及半转过身体,还没能看清眼前的状况,眼前只闪过一片寒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抱在怀里。
路径上洁白的小石子是从意大利运过来的,昂贵的让人咋舌。
但是跌在上面,一样会让人觉得疼,并不会因为价格的高低,而减轻一分。
苏念的两只胳膊都磕在上面,疼痛让她瞬间皱起眉头。
只是胸腹前,温热的带着湿意的感觉,让她更加的疑惑,抬起头就看见江薄年那张让大多数人害怕的脸,微微的皱着。
厌烦的模样。
“你没事吧。”
江薄年的声音,很冷。但是却带着关心,眼神从上而下扫视怀里的小姑娘,看见她身上那件奶白色的礼服被染红的时候。
漆黑的眼里,渐渐露出烦躁的情绪,这是他少有外露的情绪。
这件裙子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一次又一次的确认进度。
他的小姑娘终于十八岁了,穿上他亲自准备的衣服,走下楼梯的那一刻,他从未有过觉得人生的完满。
只是现在一切都被毁了,这让他感到烦躁甚至恼怒。
人群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发出尖叫声。
江薄年穿着黑色礼服,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能看见在胸口下侧的部位,只有那把德国制造的刀柄露在外面。
江夫人被吓晕过去。
江柏川蹲下身体检查江薄年的伤口,越是看的清楚,脸上的表情越是寒冷。
江城攥着苏瑶的胳膊,那力道简直是要捏碎她,眼神能吃人。
江衍拉着江城的胳膊,冷酷的说道:
“阿城,放手。”
江城紧紧地搓着自己的牙根,看着眼前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子,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挫骨扬灰的语气:
“苏瑶,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让人猝不及防,也让人不敢相信。
董慧珍吃惊的瞪大眼睛,倪欣简直是‘佩服’的目光看着苏瑶。
“这个女人是疯子吧……”
“慧珍,是你带她来的……会不会连累你呀……”
倪欣迅速撇清关系的话,让董慧珍堪堪回过神来。
“苏念,苏念!你得死!你得死!”
即使胳膊要被江城扭断了,苏瑶眼里的恨意也不能减轻半分。
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夺走自己的一切。
让自己这么不堪的活着。
这两年,她像狗一样的活着,她却活的这么潇洒自在!
这是她应得的!
这是她活该!
只是她死了就什么都能变回去了!
只是为什么江薄年要跑出来!为什么?!
苏念双手抱着男人精瘦的腰部,整个人被压在十字路上,手肘部位已经被磨的惨不忍睹,但是不敢轻易的动半分。
这些跟江薄年经受的比起来,简直矫情的不足挂齿。
“大哥……”
如果这是她轻视别人的付出,把自己当做一个旁观者得到的惩罚。
就在刚刚,她还在想:
“我才不喜欢你们这里,我也不是苏念,你们认错人了。”
现在,她却没有想象中那样洒脱和兴奋了。
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当作旁观者在这里存在。
“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江薄年漆黑的眼定定的看着小姑娘,里面忽然染上了笑意。
他也能在她眼里看见,当初她对柏川做出承诺时候的目光,那目光让他在国外转辗反侧了多少个夜晚。
终于这目光也属于他了。
~
苏念拿着温热的毛巾,握着病床上的人的手,仔细的擦拭。这应该是护工的工作,可是每次苏念都做的无比的认真。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半路就下起了雨,我给你带了向日